双子楼,依旧的高雅聚集之地,只是今日来了一个特殊的人,他在那诗人才子朗诵大作之时一个人上楼……
寂静,一种惶恐出现,那个得意的诗人突然面色铁青,似乎苍蝇飞进喉咙。
“公子这边请……”
侍女眼中鄙夷不敢显露,轻轻引苏宁进厢房。
那里面坐着一个被帘子朦胧的身影,窈窕孤怜,形单影只。
“公主做不来这样事的?”
苏宁先开口,没有太多的转環余地,冷冽而直接。
“苏公子为何要来?”
没有惊讶,广凌坐在床上,语气哀愁。她是第一个知道苏宁才学恐怖且没有告破苏宁的女子。二皇子是她的亲哥哥,他们这母子母女在宫中地位可想而知,亲爹尚且视他们为草芥,待太子登位,再无活路了。
“萧瑜还有一月命,苏姜还有一月命,二皇子还有一月命。明日王曦瞭山被辱之事会传遍长安,公主觉得何以为杵?”
苏宁很少喝酒,面前桌上连着菜都没有,一壶酒没有诱惑力。
“公主有一个时辰考虑……”
后来抬步开了们,侍女差点一个趔趄,最后跪在地上求饶。
“去泡壶茶……”
沉声,他并不介意有****,只是觉得酒不好。
“我哥哥一定要死么?”
广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后,哭红的双眼让人怜惜,可是对上了苏宁温和的笑容。
那是极美的女子,眼睛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很明显,面如白玉,她没有一点笑容,所以显得嘴很小,披散开的发丝遮住一些脸的轮廓,一竖脸面美丽娇柔。轻纱加身,可见贴身衣物勾勒的美妙身躯,白雪肤质更加不见斑斓,若隐若现,诱人无比。
“今日来,要么答应,要么死,公主是知道的。”
苏宁说,转身接过侍女的茶水,这一句话听的那个女孩子托盘落地,惊恐的一动不动。
“下去吧。”
片刻之后侍女才如蒙大赦,但一后退就触到门槛,一个狗吃屎,随即连滚带爬,这才跑出去。
“滋滋滋……”
门房关上的声音让人不适,似乎碾压在心头。
广凌公主是知道的,萧瑜让她来得时候,她百般不愿,因为刚强,却也因为怕死。并不是因为什么贞洁,在那个大房子里,除了生存,没有尊严的。
她是怕死!
与苏宁打交道是在与死亡跳舞。所以广凌宁愿选苏珏也不愿跟苏宁起舞。她何曾不晓得自己的皇兄被权力欲望蒙蔽双眼,就算登上帝位也不会让苏宁走出长安。
他们是害怕苏宁的。
如果可以,广凌现在就想杀了苏宁。
她恨苏宁,她嫉妒苏宁,她嫉妒他竟然可以这样的无情,她却没有,广凌有情有智,可是她没有苏宁的智慧。
所以她制造麻烦,让凌阳嫁给了他,她想麻痹苏姜,让苏家灭绝,让苏宁跟着苏家灭绝。
广凌知道一切的计策都是算计好的,至少自己的皇兄成为帝皇是已经结局的。
那太子因为(强)奸自己的母亲而囚禁十年,这样的事皇帝都不会说,但她知道。她更加知道萧瑜也要死了,身体每日每夜的亢奋,似乎三天才睡一次。
她是宫里最聪明的人,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告发苏宁么?
且说不说皇帝信不信,就是信了又怎样,能够改变什么?她的母妃是魏国人,多少告知过一些越国机密。苏宁死了,她广凌母子依旧的随时身首异处。
但不告发却不一样,二皇子会做皇帝,可是直到萧瑜逼她来见苏宁,直到苏宁进门的第一句话起,广凌就知道了,她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面前这个魔鬼。
“你要什么?”
屈服了,广凌低着头,却没了泪水。
“我有四次杀局……”
苏宁平静而笑:“苏珏杀萧鸣白,萧鸣白亲信杀萧鸣白,太子杀萧鸣白,你杀萧鸣白……”
苏宁如此的的冷静,一字一句让人想要堕落地狱。
“而这四次杀局都有漏洞,苏珏恨我,亲信失败,太子先于死去,你顾念亲情。”
苏宁坐下,茶水由茶壶中慢慢倒出来,清香无比。
“可是我许下的好处,是整个越国……”
他像一个赌徒,豪迈淡漠。
“凌阳公主要快哦,要是其他三个人先得手了,你和你的娘亲就要死了。”
是啊,多么有诱惑力的筹码,他们的机会都是一样的。
但是每苏宁一句话,广凌就要变色,此刻她已经完全的面无血色。
因为这是一个要么不顾一切的杀人,要么不顾一切的救人的赌注。
赌的是她广凌的下半生。是五个人的下半生。
之后是静默,没有人说话,白衣男子的目光淡淡直视前方,却没有看广凌。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