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学那会有个“才子”的外号,可能我对各种学习以外的知识都有涉猎吧,也可能是因为我弹得一手好琴。
朱子文的吉他弹得也可以,当然是局限于泡妹纸的范围,好在他的嗓音洪亮,能盖过和弦按错的琴音。
至于我,对于那种卖骚的民谣弹唱没有半点兴趣,我更热衷于古典式的指弹风格。
所以当我在学校角落的僻静处弹完一曲《梦中的婚礼》之后,朱子文就无论如何都要拜我为师,向我讨教乐理方面的知识。
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下来了,一段时期里,我、朱子文、还有他同寝室的唐弩就成了铁三角,每天都在一起弹琴、喝酒,生活特别充实。
过了很久才知道,唐弩其实是朱子文的保镖,而且自朱子文上高中,就一直形影不离的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突然有一天,朱子文故作神秘的告诉我,这个学校的前身是片乱葬岗,后来经过高人指点建的大学。
我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而学校往往建在坟地之上似乎也成了一种惯例,主要是用人气去压制阴气而已。
但是接下来这小子说的却让我来了点兴趣:“师父,我还听人说,那个破锅炉房里有宝贝,要不咱找个时间去看看?”
人多少都有点童心,小孩尽管怕鬼,可也总喜欢去“鬼屋”探险。来学校这么久,我还真对那个废弃的锅炉房挺感兴趣,于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
由于朱子文和唐弩的寝室属于那种高富帅专用的双人间,所以当天晚上,我就在他们那打扑克以消磨时间。等晚上查寝完毕,朱子文就在床底下拽出个大旅行包,开始给我和唐弩发装备。
我看了那包里的东西,就说了句:“我擦,你家是不是盗墓的?”
里边有三套夜行迷彩式的老鼠衣、三个夜视仪、一卷粗尼龙绳索连着一个飞虎钩,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折叠式工具,最牛逼的竟然还有三把消音手枪和两大盒子弹。
朱子文笑了笑,说道:“师父,我家是干什么的暂时保密,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
反正我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也就没再多想,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把随身带的小罗盘也带上了。
朱子文不识宝贝,看我那罗盘的外形就是个普通的指南针,于是又翻出个美国的战地指南针给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又还给他了:“你这玩意我玩不明白,我有个罗盘就行,这东西看不了风水。”
朱子文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师父,难道你也看出来这学校的风水局了?”
我淡淡的说道:“卧虎藏龙,看来所言非虚啊!”
看来朱子文的原计划是想隐瞒点什么,但听我说出了卧虎藏龙四个字后,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张A4纸,递到我手上:“这个是那锅炉房的内部结构图和地下室的格局,您看一下,还需要准备点什么。”
我快速的翻了翻那几张纸,发现上面绘制的图案很像是建筑工程的施工图,完全按照比例,详细的标明各个设施的位置。
看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朱子文这次玩“探险”应该是早有预谋的。
锅炉房是个风水阵的阵眼位置,阵眼被破,整个风水阵就算废了,所以摆这个阵的人肯定不会让他人轻松破掉,那阵眼周围一定有玄机。
从这几张图纸上能了解,锅炉房下方有个地下室,可是我就觉得那种阶梯型地下室像什么,猛地想到了,这他妈不就是汉朝古墓的墓穴形状么!
我没有把这个发现说出来,就问他有没有朱砂和黄纸。
这时候一向不爱说话的唐弩开口了:“我有。”
当时尽管奇怪为什么这小子会有这东西,可也没开口去问,后来反正也知道了。唐门内部还保持着一些很传统的习惯,譬如说书信,一定要用正宗黄裱纸做信纸,写毛笔字,语句仿古文言文。至于朱砂,对于使毒的人来说,既是毒药又是解药。
我只顾着去想那个古墓形状的地下室了,也就没太在意东西的来历。越看那图纸越觉得像个养尸之地,心想下边别是个“大粽子”在守阵,那搞不好下去全得交代在那。好在张志常走之前曾教过我几样符的画法,碰上灵异事件手枪还真不如符纸好用。
没有香案我就点了几根香烟倒着插上,祷告完毕我就用刀划开手指,将血滴在朱砂上。
当时没地方去找三年以上的大公鸡,我就寻思我这个大活人的童子血怎么也应该比鸡血好用吧,可后来才明白,我身上阴气太重,我的血不但不会起到镇鬼的作用,相反还有招魂的可能。
不过事情都是相对的,至少我在夏天不用怎么担心蚊虫的侵扰。我们这的山上有种叫“草爬子”的吸血毒虫,很多人上山前都要打预防针,而我却从未打过,因为我从小就在林场长大,早就发现那虫子从未往我身上落过,或许这就跟我的血液有关吧。
朱子文见我画完了符,才说道:“师父,没发现您还会这一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