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LD打头,显然是从北方的冰城赶来的。一个接一个的挑战星辰拳馆后,终落全败。而这时,耷拉着眼皮的张小乐走到了倒地的方子容面前,想了想,回头问道:“吴,你说我怎么损他好?”
“啊?”吴良新一愣,随即跳了过来。打架他帮不上手,但这时却是他的老本行了。
吴良新拉着张小乐一起弯腰看着方子容,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看着没?他倒地了,知道为什么不?他脸长得太歪了。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你出来装美男子,就太不要脸了吧?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三人准备打我们大师姐一个人,不要脸是这些人的看家本事啊。领教了,这位拳友,在这一点上我们望尘莫及啊。不过,就凭你这三角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来叫阵?一招就败了吧?虽然跟你的歪脸有一定关系,但你还是完败!我要是你,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
哇哇的吴良新的嘴不停地损着,地上向着的方子容气得面部扭曲,看起来真像一张歪脸了。腾!他竟然坐了起来,按地艰难地站直了身子。吴良新立即躲在了张小乐背后,偷偷看着他。
“阁下就是吴良新吧?好功夫,我方子容记下了,我们黄龙门记下了!走!”方子容发着话,突然又一摇晃。
方安扶着两个走路打晃的兄弟,上了车,他们消失了。
“进拳馆吧。”钱素素走到了张小乐身边,温柔地说着。
拳手们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又像打败郝旷威那天一样,大家都疯狂了。而这时,围着看热闹的也有不少都跟了过来,打听着学费多少钱,想进他们这里来学拳了。一个女的打两个男的,男的一出手,都没看清怎么打的,就赢了,这拳馆,要的!
欢闹了一下午,钱素素收了十二个办年卡的学员,一下就收了好几万。而业余学员一多了,专业队的训练就要减少,专业拳手们也高兴得不得了。
等到了晚上,他们再集体打扫卫生时,再没有怨言了。保洁员帮他们挣了不少玩儿的时间,他们哪能不感恩呢?
罗林到晚上也没回来,钱素素私下找到了张小乐。
大门前,路灯照亮了一小片地。两人站在路灯下,看着飞蛾的影子,对视着,两分钟什么也没说。
“小乐,给你。”钱素素一扭头,将一打钱递了过去。
张小乐接过一数,一千块,他不明白了,“师姐,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只变感情,不做金钱交易。”
啪!钱素素气得一掌拍在了他身上,随后才红着脸道:“你这个死东西,思想怎么跟没良心一样淫邪?以后少跟他学,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这是奖金,感谢你今天帮我们镇了馆。还有,以后你千万别再出头了,爸说了,你耗了内力就再也不会补回来了。”
“哦,可是。”张小乐拿钱苦笑着。
“没有可是,我的话你就要听!”钱素素说罢,不听他解释转身跑回了武馆,重重关起了大门。
咣当一声,张小乐形单影只地站在了灯光下,听着虫鸣,拿钱抹了下鼻子。转身向家走,弱弱地自语道:“可是我没用内力啊。”
白天的一战,最后关头,张小乐本能地就用上了星罗棋布中的第一层,撒星入盘,一连九指,凭他吃玉灵芝吹起来的肉身,不用内力手指的硬度也比钢筋还强。而且,他前行时用上了星罗闪现身法。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这两种功夫在一起,用得这么顺利。
结果九指点完,他就知道自己赢了不再追击。
最让张小乐纳闷的一点,人人都说他不能再练内功了,但他却隐约间觉得,这几天真气不见少,反而好像又增强了一些。摇着头,他不再继续想,赶快回家去睡觉练功,这才是主要的。像今天这样,帮到了武馆,让他的心里十分的痛快。所以他要尽快练成这五层功法,振兴武馆。
三十年未拆的老破水泥楼内,只有几家的灯光还亮着。楼下路边搭的简易窝棚里,装着自行车,拴着看车的老杂毛狗。听到张小乐走路的声音,老杂毛狗噜噜了两声,等张小乐走过,它也就不叫了。
走到二号楼,上三楼拿出钥匙,张小乐就准备打开破旧的铁皮门。其实这门现在形同虚设,防君子不防小人了。而且他家里穷得只有酒瓶子和两张床,小偷还真看不上他们家这条件。
钥匙刚要入孔,就听到里面啪啦啦连响了几声,酒瓶子碎掉了。张小乐犹豫了一下,估计是老爸张山又在耍酒疯了。虽然张山从不打他,但看着父亲像个鬼一样,当儿子的比被打还难受。
张小乐转身就想走,却听到房内传来了陌生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父亲在跟人争论什么,骂骂咧咧的,不是什么文明人。
就在这时,门开了,张山两手合十,求饶着把两个光膀子有纹身的男人送出了家门。
“明天啊,可说明白了,明天不拿钱赔,我就要你老命!”一个光头男人临走还喊了一句。
张山点头应是,侧眼看到了儿子。他的腰板儿一下就挺直了,严肃道:“看什么看?还不进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