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嗯,他就爱闹,从来不对女孩子毛手毛脚的,放心吧。”
“我当然放心……不下。”
小城之北,林北区老楼下方,一男一女对话着。看面相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男的长方脸,中等身材,相貌平平,面色坦诚地用人格担保着。女孩皮白肉嫩,长发扎着一根吊马尾,前凸后翘,从上到下散发出一股青春无敌的气息。
而顺着他们目光看去,两人谈论的却是站在三楼阳台的另一个少年。这少年寸头方脸尖下巴,眉浓黑,眼有神,鼻直口方,要说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就是衣服破了点儿,看着那套校服,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扎,应该是几年前的衣服吧?
说起来很简单,阳台上的俊少年叫张小乐,母亲起得早,家里只有一个酒鬼父亲。小学二年级,他跟父亲一起搬到了这里,然后就一直住到现在。父亲的低保全被拿去喝酒了,张小乐从初一就开始自己打工挣钱,日子过得挺苦的。
而长脸男孩名字够坑爹的,姓吴,叫吴良新。老朋友见面就叫他没良心,新朋友见面,他介绍自己时都脸上发烧。从小学二年起,他和张小乐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到高中毕业,他按自己的爱好去了拳馆,张小乐不得不为生活而到处找起工作。
吴良新到了拳馆做拳手,却也没把张小乐给忘了。这不新拳馆建成了,由于面积增到了两千平,馆长大发善心,不让拳手们打扫了。招保洁员,一个月给两千块,包三顿饭!按说在小城这条件不差了,可是……,他竟然要求人家打扫整个两千多平的地方,楼上楼下再多给一倍钱也没人干哪。
于是吴良新就想到了张小乐,于是他就主动找了专业队的队长,实际还在读高三的‘大师姐’钱素素,偷偷以私交介绍起自己的兄弟来。
本来在楼下,正介绍着,说得好好的。突然张小乐拿出了一张不知道哪来的海报,上面印着国外女星喷血清凉照,而他看着海报就一直淫笑不止,让旁观者心中发寒。于是就有了上面一出对话。
吴良新人机灵,嘴甜,一顿狠夸,从扶老太太过马路,到学校里打翻学校小恶霸,把大师姐夸的简直就是正义的化身,女神的转世。而事实证明,胸大的女人往往更容易飘起来,被他这么一夸,钱素素当下就拍了板儿。
“明天你带他来馆里试干一天吧,如果他能不叫苦,不嫌钱少,当然,如果干好了是有希望加工资的。”钱素素说着话,脸也红了,馆长,也就是她爸,那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好咧,包在我身上了。”吴良新立即乐得脸上开了花。
凭吴良新和张小乐的关系,凭张小乐现在的穷劲儿,这工作当天就成了。白天只是扫扫地,拖拖厕所什么的,到了晚上九点后,学员都走了,张小乐就要负责整个大清扫了。这也是别人不愿意干的原因,两层楼简单的扫一下就要至少一个半小时。
十点,拳馆外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下车的漂亮女孩正是钱素素,眼看拳馆里的灯亮着,她就有些不放心了。打扫拳馆的工作她不是没干过,各种器械,脏乱的更衣室,浴室,那都是相当累人的活儿。
“辞职的话,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钱素素心虚地嘀咕着,迈步走了进去。
到了训练大厅的正门前,她小心地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偷眼向里观瞧。不看则矣,一看吓得她脸上的肉连连跳动,五官都不自然地扭曲了。转身背靠门板,钱素素拿出了电话,翻到‘没良心’的名字,打了起来。
“喂,没良心的,你那朋友是哪个拳馆的?”钱素素压低声音故做平静地问着。
吴良新却马上回答:“拳馆?我们拳馆的呀,保洁员,你不是同意了么?”
“废话,我是问他之前在哪练的?”
“哦,他没练过,平时我的拳脚相加,他连用格挡和闪避都不会,更不用说还击了。”
“你骗我!你知道骗大师姐的后果么?”
说话间,钱素素手中的电话外壳发出了奇怪的响声,她再使点儿劲,这电话就要交代了。
“大师姐,我哪敢骗您老人家?他真是个门外汉,我用我的人格起誓,我们从小学二年级就天天在一起,我练拳的时候他都在一边坐着打瞌睡呢!”吴良新说得也很严肃,听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嗯,没事了。”吴良新在拳馆也练了四年多了,他的为人钱素素清楚,应该不是个会撒谎的人。
可是,难道刚刚的眼花了?钱素素想起了刚刚的一幕。张小乐光着上身,大块的肌肉都练成了抽丝状,相当发达。而且他手拿40公斤的哑铃,轻而易举地就举到了一米五高的器械架上。要知道那哑铃可是给85公斤以上级的拳手训练力量用的,那么轻易就举起来,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想到这,钱素素推门闯了进去。几步到了张小乐面前,甩手就是一掌。她这一掌之快,没练过三五年拳击的人,被打了都没有反应。呼!一阵风吹过张小乐的脸,他微眨了眨眼。果然!连反应都没有,他根本不会武功!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