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星把一只胳膊伸到罗念惜的项后,支撑着自己的上身,他不敢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压在罗念惜的身上,他担心身下病弱的女孩会承受不住。现在他只能半撑着身体,让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又不让罗念惜有半点压力。
这样的姿势很累,但他在努力坚持着,当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就稍稍把身子后撤一下,短暂的休息一下。当体力稍有恢复,便再次把罗念惜紧紧地抱住。
终于,罗念惜停止了呓语,静静地睡着了,这时,王佳星才敢把头落在枕上,渐渐地睡去。
早上,当阳光再次照进屋内,屋内再次变得温暖。王佳星疲惫地睁开双眼,突然,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枕边向他微笑的罗念惜。
“佳星哥,你醒了?”罗念惜脸上还带着红红的病态。
“哦,我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王佳星一脸尴尬。
罗念惜笑笑,说道:“我也刚醒。”
王佳星晃了晃脑袋,才想起现在该说什么,“昨晚,我看你很冷,所以,我就……”
没等王佳星说完,罗念惜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唇,“佳星哥,我知道你是好人。谢谢你,昨晚我一点也没感觉到冷。”
“你感觉现在好点了吗?”王佳星关切地问道。
罗念惜的双臂把王佳星抱得更紧,“好点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经罗念惜双臂这一用力,王佳星才想起来,两人还抱在一起呢,他急忙说道:“我去买点早餐吧?”
“我现在不饿。”
“那,那你现在还冷吗?”
“有点冷。”
这下王佳星为难了。这抱着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
也许是罗念惜看懂了王佳星的心思,她嫣然一笑,“一会大夫就要来了。”
“对,我得起来了,这样让人看到不好。”王佳星如蒙大赦。
罗念惜的病情三天后明显好转,但两人并没有立即赶往罗林寨。因为王佳星早已向当地人打听清楚了,通往罗林寨的路,前段时间被暴雨冲毁,至今无人来修,根本就无法通车,要去那里只能步行前往,而且要走近十多个小时。考虑到罗念惜大病初愈,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这样的长途跋涉,所以两人不得不在小镇逗留下来。
这几天,罗念惜很开心。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绵延万里的大山,当她病情刚好,就央求王佳星带着她在附近的山林里乱跑。此时,山中的小溪、青草、白云和飞鸟,无不让这个小姑娘开怀。
看到向来文静的罗念惜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王佳星不禁在想:虽然她第一次看到大山,让她感到新奇,但她的祖祖辈辈在她的内心里留下的大山的情结,才是她如此开怀的真正原因吧。
现在,王佳星反倒郁闷不已。
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他想给曹月打个电话都是痴心妄想。每次拨通手机,要么手机里传来“刺刺啦啦”的声音,要么就是信号无法接通。他问当地人,到哪里可以打固定电话,当地人回答:要想打电话,得去邻近的一个小镇,不过那里的路也被暴雨冲毁了,也是直到现在也没人去修,要是步行去那里,还不如直接去目的地罗林寨。
另一件让他感到郁闷的事,就是每天跟罗念惜一起睡觉的时候。开始时,两人各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一到早上,当他醒来时,就会发现两人总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起初,他甚至有种猥琐、龌龊、卑鄙的想法,他真想把这些天积攒下来的雄性荷尔蒙就这么释放出去。可一产生这样的想法,他就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因为,这样做对不起曹月,更对不起死去的罗立。
念惜是把我当成真正的哥哥,当成真正的亲人。王佳星如是想。
于是,他坚定再坚定了自己的意志,努力让自己做一个有操守的人。夜晚,当他醒来发现睡梦中的罗念惜用小手在他身上游走时,他都要把那只小手轻轻地拿到一旁,尽管早上醒来,两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有一次,不知怎么回事,他半夜醒来时,发现罗念惜的睡衣扣子竟然松开了几个,露出里面系得松松垮垮胸。罩,他便把她的睡衣小心翼翼的系好,尽管早上醒来,两人还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终于在第七天,罗念惜说:“我完全好了,我们出发吧!”
他才试探地问:“你能行吗?要不再住几天?”
“不住了,因为我,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明天出发!”罗念惜态度坚决。
于是,第二天凌晨,两人徒步向罗林寨进发。
两人在崎岖狭窄的山路上牵手而行。太阳就像一个“狗仔队”一样,一路随行,让两人不得不手搭凉棚,各自护住自己的脸,防止被这个“老狗仔”曝光;山路两旁不时有松鼠窜过,不时有飞鸟啾唧,好像在收集并散播着两人之间的“绯闻”。
更甚者,当一个迎面走来的小伙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后,竟然转过身,向他们唱起了山歌:
那个上山的妹子哟,你可要听清,
如果那个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