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听完,皱皱眉看着刘璋沉默了一会儿说:“火拼的话,那就要看主公怎么想了。要么血流成河,要么就是委曲求全。”
刘璋听完一愣,但他没有马上追问,而是招呼内侍将茶水和吃食之物摆上。
刘璋看着摆完了,招呼李严跟自己对坐,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吃的东西谁也没有心思去动一下。
李严抬起头定定地看一眼刘璋,白面黑须扫帚眉,仪表不凡。轻轻一叹,说:”主公,岁月不饶人啊!”
刘璋把茶杯推到李严面前,顺势摆摆手,说:“先别说这个。你就把刚才的话说完,我听着呢,下文下文。”
李严见刘璋真的着急,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你要是真把他们全部召集起来,主战的和主降的旗鼓相当,就免不了话不投机发生火拼。”
刘璋点点头,继续问:“继续说,别我问一句说一句。”
“要想不发生火拼,就要主公痛下决心。”李严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看刘璋表情很平淡,才又继续说下去:“如果要战,你就拿主降的一方杀几个警示一下。”
李严没说完,刘璋就忍不住喊起来:“要是主降,那就杀几个主战的是不是?主战的都是令人敬佩的忠臣,你让我去杀了他们?”
李严看着刘璋情绪激动,心里一惊,赶紧将茶缓缓倒进杯中,双手捧给刘璋。
刘璋接过去喝了一口,稳稳心神,说:“杀那些主战的,你能下得了手?”说完,端着茶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李严赔着一脸的苦笑,说:“这倒不必。主公只要下了他们的兵权,给他们重金打发回家就是。”刘璋听完李严这句话,感觉还合适,不由得脸上一喜,说:“让他们远离这个是非圈?”
李严看着刘璋恍然大悟地样子,点点头,轻轻喝了一口茶并不去接话茬儿。
刘璋的情绪却是一下子好了起来,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拿掉主战将领的兵权,将他们远远打发了。这样,虽然会伤他们的心,可终归还是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李严喝完了茶,抹了一把嘴,脸上微微变色,默默不语。
刘璋瞥了李严一眼,说:“这事儿就由你来做了!”
李严惊出一身冷汗,很不自在地说:“让我去做和事佬还是去当监斩官?”
刘璋微微一笑,说:“好了,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给我说说结果。”刘璋说完,让李严自行斟酌去了。
刘璋这里徘徊不定,刘备那里却是一片安定。
刘备每日里只让魏延和黄忠轮着班叫阵,虚张声势地攻城,自己却躲在大帐里跟吴苋偷闲享受难得的温柔,任凭谁来也不见。
一觉醒来,吴苋揉着眼笑:“你这整天贪图温柔,也不怕冷了大家的心?”
刘备红着脸笑:“这能怪我?你要是变成一个丑鬼,恐怕我想睡觉都睡不着。”
吴苋听完,忍不住笑起来:“你可别让大家把我看成耽误大事儿的人。”
刘备说:“庞统比谁都精明,他自然明白我的心思。我想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会给大家解释的。”说着,出来洗脸。
刘备刚洗完脸,吴苋就拿着毛巾过来给他擦脸,笑一下说:“这行军打仗带上夫人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啊!”
吴苋熟练地给他擦好脸,笑着说:“的确不错的想法。如果有点失误,就推给夫人。都是女人耽误的。”说完了,话题一转,问:“这几日文长将军应该很辛苦了,要不要更换一下?”
刘备摇摇头得意地说:“这你就不了解了。文长怎么闹腾都会开心,你要是让他安静,反倒是不是了。”
天刚擦黑,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魏延吃过战饭觉无聊,便抽出一本兵书来看。恰在此时,庞统走了进来说:“文长,要休息?”
“这么晚了,不休息做什么啊?让黄老将军折腾一夜吧。明天换我的。”魏延说完了,微微闭上了眼睛故意不说话。
关平忽地进来笑呵呵地说:“军师,已经安排妥当!”魏延猛地睁眼,只看见关平全副武装紧握着佩剑,觉得十分惊奇,连忙说:“你们这是……”
庞统哈哈一笑,说:“你别问,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了,对着外面喊:“孝直,进来吧。”
一句话说得魏延犹如遭了雷击一样,一下子起来扳着他的肩头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法正长出了口气,沉默良久方说:“我这是不是想你了吗?难道你没想我?”魏延笑了:“这想不想的,看不见你有用吗?”
几个人一起去见刘备。庞统与法正相视一笑:“文长,我们来个先斩后奏怎么样?”
“斩什么奏什么?进来吧!”三个人正在嘀嘀咕咕,刘备却站在帐门口看着他们满脸含笑。
“啊?嘿,主公。法正先生来给你送涪城了。”庞统向前一步,抱拳施礼。
刘备哈哈大笑说:“孝直,你是怎么个送涪城啊?”
法正笑嘻嘻说:“这不是来向主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