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苋轻轻一笑说:“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插不上手,可也不会拉你们后腿!我只想祭拜你哥哥赎罪,然后跟姐妹们见见面。”
听吴苋说为哥哥赎罪,刘璋心里一阵酸楚,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嘴依旧很霸气地说:“既然你注意已定,我就派人把你送回成都。”
刘璋说完,心里又感到一阵窝囊,现在自己一团糟,还奢谈什么荡平张鲁。恐怕是平定了张鲁,局势对自己反倒更加不利。引狼入室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主公,刘璝将军求见!”小内侍喜滋滋跑了上来
“让他进来!”刘璋想都没想,马上挥手示意让刘璝进来。吴苋心里一惊,内侍么那么高兴。难道局势发生了变化?
刘璝进来,刘璋就说:“你派一支军马把夫人送回成都祭拜一下大哥。”说完,用手指了指吴苋,脸上尴尬的神情很难看。
“现在回成都?不合适吧?实在是抽不出什么兵将来。”刘璝一愣,看了吴苋一眼。暗想:主公好糊涂啊,他现在已经是刘备的女人,却要去祭拜刘瑁,这算是什么?是要让人想起你篡位的过去吗?
吴苋明白刘璝的心里想什么,心里又急又气又恨,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扭了脸看着刘璋沉默一会儿说:“路上也没什么,我从兄长那里抽点家丁就可以了,轻装简行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完,眼睛瞟了刘璝一眼,满是挑衅。
刘璝看着吴苋的神情,心里火大,当即说:“吴将军到哪里去抽兵将?现在怎么还有多余的兵将去处理私事儿?还望主公三思,万万大意不得。”
吴苋“哼”了一声说:“刘将军,既然西川由你来说了算。那我就算是没说,我不回成都了!”说完,将头一摆,跟刘璋施礼转身向外面走去。
刘璝长长透了一口气,低声埋怨说:“主公,这个时候,除了城池疆土和稳定,什么都不要管了。”刘璋依然有些尴尬,叹了口气,说:“一塌糊涂啊。”说完,心情沉重地往外看了吴苋的背影一下。
刘璝瞥了一眼刘璋,接着说:“从刘备来到西川,就搞得人心浮动。依我看还是趁他还在涪城,一刀砍了算了。”刘璋听了,一阵苦笑,勉强压住情绪问:“你以为杀一个刘备就能天下太平?这局势会变好?”
刘璋说完了,就来回地轻轻走动,步子很慢但很沉重,每走一步就好像在刘璝的心上砸了一块石头一样。
刘璝瞪着眼睛看着刘璋走动,心里乱糟糟一团。他发现刘璋身上好多的妇人之仁,不是成大事儿的气概,不免感到一阵凄凉。暗暗拿定了决心,不管是谁,想要拿走西川,就要血战到底,绝不能拱手相让
杨怀高沛的死,刘璝张任第一反应就是刘备的原因。可他没有找到证据,所以谁也没说,没有证据,刘璋不会相信,自己说出来也没有用。当务之急只有两条路:一、让刘璋返回成都,自己坐镇涪城控制住刘备的荆州兵。二、说动刘璋,让他同意直接杀掉刘备,然后全力对抗张鲁。
可是现在,分明看出刘璋对刘备抱着极大的幻想。
刘璝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刘璋说:“我返回成都,涪城交给你和张任。你可要记住:不要急躁,不让刘备的军队进城也不要跟他发生冲突。他缺粮的时候,自然就回去了!”
听到这里,刘璝脑子里‘嗡’地一阵响,差一点急哭了。刘璋一边给刘备供应军需,一边等着他缺粮回去,完全就是脑子断线,痴人说梦。
刘璋静静地看刘璝一副迷茫的样子,知道他不赞同自己的看法,皱眉说:“刘备是我们请来的,我们将他突然吃掉,以后我们将没有人敢出手相助。二来,刘备的存在,对张鲁、孟获都有一定的震慑作用,暂时不能轻易动他。”
刘璝这个时候彻底明白刘璋已经彻底走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不容易接受别人的意见。他淡然一笑说:“既然主公主意已定,那我就不在多说了。”
刘璋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狡黠地一笑说:“这就对了啊,人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刘璝听着刘璋说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心中嘀咕:“你这哪里是以不变应万变啊,分明就是将自己交给刘备等着被宰。”
刘璝半闭了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问:“哎,主公,你让吴懿去葭萌关,他动身了没有?”刘璋看了刘璝一眼笑着说:“哪有这么快?吴懿做什么都一字一板慢得很,怎么跟你这急先锋相比!”刘璝很认真地说:“好吧。”说完,跟刘璋打打招呼,轻轻退下。
刘璝一走,刘璋就找来内侍说:“马上通知吴懿将军,让他今天务必离开涪城赶往葭萌关。”
“是!”小内侍答应一声,飞一样寻找吴懿去了。
吴懿听完小内侍的话,微微一笑:“你回复主公,我即刻动身。”
“好,吴将军一路保重。”小内侍说完,兴奋地转身离开。
吴懿当天就领兵离开涪城赶奔葭萌关。待到见面,才知道白马银枪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