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璝听杨怀、高沛说完,马上开口直言不讳地说:“二位将军,我深知你我有些过节,可大敌当前,理当一致对外。葭萌关事关重大,不能做周密部署啊!”说到这里,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马超当年战曹操的事情你们也听说过,这人出面的确有些棘手。所以,我想跟两位将军做一下调换怎么样?”
“什么调换?”杨怀、高沛见刘璝的确没有恶意,心里放松,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但依然满脸狐疑,猜不透刘璝这话是什么意思。
早已经在等待的张任走过来,说:“二位将军,我跟刘璝将军想跟你们秘密地调换一下驻地,换人不换旗号。我跟刘璝将军打着你们的旗号去葭萌关,你们俩打着我们的旗号守在涪城。”
杨怀高沛怎么也不会想到刘璝张任是这个打算,一下子呆愣在那里哑口无言。
两人正在沉吟,又听刘璝说:“两位将军,此举并非跟你们抢功,而是加葭萌关情况复杂,我想借机看看张鲁那边的虚实,还请多多理解。”
杨怀一听,看看高沛。这是非常明显得认为自己能力不够。想到此,心里忽然一恼,冷声说:“刘将军心意我明白,只是主公既然亲点,我二人又怎么敢心生怯意,必当全力以赴,唯死而已。”
这等于是当场拒绝了,气氛立时紧张了许多。刘璝顿时明白过来,可依然坚持着说:“葭萌关至关重要,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刘璝还没有说完,杨怀就更不高兴地说:“将军请放心,我二人一定竭尽全力,绝不会让主公失望,人在城在。”刘璝见他这么坚决,心有不甘,还想继续。张任却在一边说:“既然两位将军如此坚持,我看刘将军还是算了吧。”
张任的话刚说完,就听外面有人哈哈大笑:“刘将军好主意啊!哈哈哈……”随着声音,吴懿从容走了进来。
吴懿不等别人谦让,就自己找了座位坐了,扫视了一圈又说:“此事的确需要好好斟酌,葭萌关一旦出现不测,西川就要全盘受影响!”
杨怀、高沛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好半晌才回神来,自我解嘲地尴尬一笑,说:“难道吴懿将军也不相信我二人能守住葭萌关?”
吴懿有意让他们换不成,煞有介事地闭目沉思,然后睁了眼睛说:“哪里。只是那马超之勇武不亚于当年的吕布,非名将不能抵挡。刘璝将军的担忧不无道理,还望两位将军大局为重。”
张任没搞懂吴懿的心思,以为吴懿是帮着自己劝说两个人,赶紧在一旁笑着说:“对,对,对,吴懿将军看得很透。”
杨怀、高沛不能不承认这都是真实情况,但听着吴懿的话非常刺耳,更加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心里有些不舒服,勉强笑着说:“将军放心,既然主公已经下令,我二人怎么敢不遵从?”
刘璝心知一切计划均成泡影,苦笑一声说:“看来两位将军已是胸有成竹了,不知怎么打算呢?”
杨怀脸色一沉说:“我也该回去了,事关重大来不得半点松懈。”说完,不等刘璝醒过神来,就拉了高沛扬长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张任劝刘璝不必太难过,直接去找刘璋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吴懿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阴沉沉的,也不多说,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地笑着说:“事情总还有转机,刘将军不用这么难过,你我摆一局清净一下如何?”
刘璝笑着回答:“吴将军的心境还真是让我钦佩,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也好,我就陪你玩一下。”嘴里说着,让人去捧了棋盘进来,说:“手下留情。”二人一笑落座。
刘璝很快占了上风。吴懿苦思很久,也想不出对策,但他只是盯着棋盘不说话,既不走棋,也不服输。
张任在一边看着吴懿认真的样子感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仰起脸来想了半晌,茫然地摇了摇头。这时,吴懿猛然抽身站起来说;“服输!”
刘璝笑着说:“吴将军承让,只是还请跟我一通去见主公,怎么样?”
吴懿毫不犹豫地问:“你还是为了葭萌关的事儿?”刘璝苦笑道:“不是瞧不起杨怀高沛,是真不放心他们能胜得了马超!”说完,站起身来一拉吴懿:“吴将军,我们这就去见主公。”
吴懿也站起来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刘璝一摆手说:“您先请。”
吴懿看看刘璝,又故意站住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
刘璝被杨怀高沛搞得心神不安,心里七上八下。刘璋一向不做决断,可是这次竟然态度坚决毫不犹豫。
吴懿却是不慌不忙,扭脸看着张任说:“对了,我们还可去找一下法正啊!”
张任一愣,说:“这事若是走了风被主公知道了,反倒不美。我不看好法正。”
张任当局者迷,被吴懿猜出他的心事,笑着说:“你可以先跟刘璝将军再合计一下。”说完,扭脸看向刘璝,问:“刘将军怎么看?”
刘璝说:“我到现在都搞不懂主公到底是什么心思。”吴懿忙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