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丹山的弟子说话。
“你看看我这个剑加上够不够?”曹德孟掏出一柄剑递给丹山弟子。
丹山弟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个储物袋也给你吧,里面都空了,我能换的东西都给你了,就给我换一颗地肤丹吧,我就差一颗,凑齐这一颗我就可以升到地肤境第五重了。”曹德孟双手捧着储物袋往丹山弟子的怀里塞。
“不够,你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无理起闹了。再不走,我就喊周长老来处罚你了。”丹山弟子把怀里的东西都扔在曹德孟的脚下,“快把你的垃圾东西都拿走。”
曹德孟看着被扔到地上的东西,怔怔地站在那里,双肩耸动,抽泣了起来。
吴俣理解曹德孟为得到一颗丹药要付出多少的艰辛,想要升一重天又要付出多少煎熬。虽然自己好像没有为一颗丹药这么痛苦,但吴俣明白自己得到的每一颗丹药每一块艮石都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吴俣走过去,拍拍曹德孟的肩头。曹德孟一惊,回头看到是吴俣,一下子抱住了吴俣的胳膊,把头埋在吴俣的肩头痛哭起来。
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下放声痛哭起来。太憋屈了,吴俣知道他的痛。想得到一颗修炼的丹药,倾其所有,甚至带上尊严,却无法换到。不仅丹药换不到,连理解也换不到,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换不到,换到的只是鄙夷和践踏。
修仙的世界冷漠而残酷。
吴俣这一次没有挣脱开曹德孟的搂抱,而是搂着曹德孟走出了术山的大殿。吴俣搂着曹德孟来到一个偏僻处的大树下,两人靠着大树。曹德孟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使劲地擦眼睛。
吴俣乘曹德孟擦眼睛的时候,偷偷地取出一个地肤丹扔到了旁边的草丛里。吴俣从如康的储物袋里得到过十七颗地肤丹一直都没有用呢。不过,曾被九行造化神枪的嘎迪盖捏碎了一颗,也就是那时吴俣不再相信修炼一顶需要地肤丹的。剩下的这十六颗地肤丹,一直留着没有用。
“看那是什么?”吴俣碰碰曹德孟,一指草丛。
曹德孟心灰意懒,朝吴俣指的草丛里随意瞟了一眼,立即惊得张大了嘴巴,一个猛虎扑食扑了上去。“地肤丹!地肤丹!这是一颗地肤丹啊!”曹德孟把地肤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虔诚而恭敬,跪在草丛里。
吴俣的眼泪汹涌而出,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以前,每到过年的时候,除夕夜自己捧着父母的照片跪在被窝里的情景。
“大哥,你怎么也哭了。”曹德孟听到了吴俣的抽泣声,赶紧跑了过来,“大哥,这是你发现的,给你吧。”曹德孟很不舍,可还是双手捧着那颗地肤丹,慢慢送到吴俣的面前。
“不,是你找到的,我不要。”吴俣昂起头,擦干泪,“你吃了吧,我帮你护法。”
“这……”曹德孟看看地肤丹,又看看吴俣,“谢谢大哥!”说完盘膝坐下,掏出准备好的地肤丹。一仰头,把整把的地肤丹,一口吞下,带着无比的仇恨,就像在吞掉杀妻夺子的仇人。
很快地肤丹发生了功效。曹德孟盘坐在那里,满脸的汗水,灰衣也被汗水浸透。单薄的灰衣紧贴在单薄的身体上。
吴俣知道这个过程是无比痛楚的。曹德孟痛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但没有发出一声轻吟。他紧闭的眼睛,皱紧的眉头,咬紧的牙关,透出无比的刚毅。
“好了。”吴俣看到曹德孟缓缓睁开眼睛。
“好了!”曹德孟长身而起,朝吴俣深深鞠了一躬。
“大哥,这些天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和刘德玄呀?”曹德孟坐到吴俣身旁,“我和孙谋仲都担心死了,怕你们去做任务出意外呢。”
“没有,那个蛇妖已经被杀死了。我因为其他的事情耽搁了点,所以回来迟了。”吴俣忽然想起和自己一起去做任务的刘德玄,赶紧问道,“刘德玄回来了吗?”
“他不是和你一起去做任务了吗?一直没有见到他呀。”曹德孟吃惊的说,“他不和在一起?”
“回来的时候,我先走的,他去拿凭证了,按说应该会很顺利的回来的呀。”吴俣喃喃,“难道,难道他也被截杀了。”
“截杀?什么截杀?”曹德孟站了起来。
“有什么办法能确定刘德玄的生死吗?”吴俣站起,焦急地问。
“去新人报名的那座山,查看命牌可以,不过查一次需要一块单色艮石。这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和刘德玄,我和孙谋仲也想去查的,但太贵了就没有去。”曹德孟脸红了。
“我们现在就去查。”吴俣说完迈步就走。曹德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