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俣非常艰难地来到了这座有白眼狼的山上。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吴俣躺在草地上,张开四肢放松身体,这一路披荆斩棘破荒开路而来,他已经很累了。吴俣摘一根茅草咬在嘴里,看着如血的夕阳,心想:到这个山上除了几只小鸟,什么动物也没有看见,我能遇到白眼狼吗?我能抓到吗?
吴俣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太累了。连赶了十三天的山路,背着药篓子爬了无数的台阶,到了玄幻门的外门忙了一个时辰做好了饭一口没吃上还和黑大个打了一架。虽然打赢了,但精神上的负担还是巨大的。特别是黑大个的死,带给吴俣的压力太大了。那样一个充满生气的大个子,眨眼间就变成了尸体被扔到山里喂野兽了。在这里生命就像草芥,强者手指一动就能决定弱者的生死。
吴俣感到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弱者。否则,怎么可能饭都吃不上一口,就被逼无奈,翻山越岭来到这充满凶险的山上抓凶残的白眼狼呢。白眼狼是好抓的吗?好抓的话,别人早就来抓了,何必逼着自己来。说不定,这次就要被狼吃了,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吴俣越想越感到悲凉。作为弱者的悲凉。如果自己能力无边,真像李真他们说得那样,自己是仙人,那怎么可能躺在这个野山上!能力无边,能力无边就一定能找到爸爸妈妈,最起码能知道他们的生死,即使死了也能把他们复活吧,因为能力无边啊!吴俣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虽然白天烈日炎炎,到了晚上,山上还是夜凉如水。吴俣只穿了套李真老婆给他做的单薄的衣服,睡梦中他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在梦中,吴俣梦见了爸爸妈妈,他们在前面飞,自己在后面飞,可就是追不上。吴俣急得大喊,可爸爸妈妈依然往前飞,头也不回。
吴俣忽然感到小腿一疼,仿佛被刀割的一样,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浑身沁出冷汗。借着朦胧的月光,吴俣看到自己的前方,有个东西向后退了几步,双眼泛着绿光盯着自己。
狼,白眼狼,吴俣脑中“嗡”的一下,赶紧抓起柴刀和长绳站了起来。
“嗷——”
一声长啸从对面传来。果然是狼,吴俣把柴刀举在身前,定睛一看,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这不是白眼狼,这只狼的眼部和全身一样都是灰色的。
“嗷——”狼又是一声长啸。
啸声还在回荡,狼就一纵身扑了上来。吴俣边后退,边挥刀去砍。狼缩身躲过柴刀后,却又立即挥舞着两只利爪扑了上来。狼爪抓在了吴俣的胳膊上。
吴俣感到右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几道深深的血痕里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半个手臂,柴刀也掉落在地上。吴俣疼的冷汗直流,连忙后退。
狼一看一击有效,随即一声低吼又扑了上来。吴俣慌忙中挥起拳头迎着狼头砸去。狼没有后退,也没有躲避,张开大口,露出迎锋利的牙齿,咬向吴俣的拳头。
“啊——”
吴俣一声惨叫,拳头从狼嘴里抽回时已血肉模糊,上面还钉着两颗白森森的断牙。
“嗷——”
狼也是一声惨叫,张着大嘴,鲜血直往外淌。它使劲地甩了甩头,把血甩的四处都是,还有一些洒落在自己的身上。过了一会,它不再叫,却伸出了血红的大舌头,瞪圆了眼睛盯着吴俣,眼光也更加凶残。
手臂和拳头上的伤让吴俣疼痛难忍,看到狼凶残的样子,吴俣没有了再战的勇气,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然转过身,撒腿就跑。狼一看吴俣跑了,长啸一声,迅速地追了上去。
对吴俣来说,这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山,就连自己开出的那条上山的路也找不到了。虽有朦胧的月光,但树高草深,很难看清前面有什么,吴俣只能跌跌撞撞地跑。相反,狼对这里的地形就熟悉的多了,夜晚对它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它的速度非常快,几次从后面扑到吴俣的背上。吴俣的背上也是道道血痕,鲜血淋漓。好在狼非常怕吴俣的拳头,吴俣每次挥拳抵抗的时候,狼就后退开。
刚开始,狼是在后面直追吴俣,可追着追着,它开始忽左忽右的进攻,迫使吴俣不时的改变方向。吴俣躲避着狼的攻击,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好在狼追的不再那么紧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吴俣始终甩不掉狼的追击,手臂和拳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再那么疼了。吴俣心里正在感叹伤口好的速度,突然发现前面已经无路可走:一条深壑横亘在脚下,切断了去路。
吴俣急忙收住脚,抱着一棵树,转了几个圈才停下来。脚下绊起的石块咕噜噜地滚了下去,居然听不到砸到底的回响。要不是抱住这棵树,吴俣就栽到深壑里了。
吴俣看看陡峭的悬崖,又看看逼近的恶狼,立即明白了,狼忽左忽右的攻击就是要把自己逼到这里,让自己无处可逃的。
好狡猾的狼!还没有遇到白眼狼,就被这样一只狼逼到了绝路。吴俣对自己抓到白眼狼不抱希望了。
“嗷——”
狼朝天一声长啸,仿佛在嘲笑吴俣被自己逼到了绝路。吴俣气急,朝狼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