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吴俣正在嚼着一根草转圈,忽然身体一顿,下坠的速度减慢了很多。吴俣努力转动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一束七彩光芒射在了吴俣的身上。久在黑暗中的吴俣,受不了光芒的刺激,赶紧闭上了眼睛。眼睛闭上的刹那,吴俣感到头“嗡”的一声,仿佛要炸开了一样,随即晕了过去。
“鸟人,这是一个鸟人。”吴俣醒来后听到有人蹲在他的旁边兴奋地喊着。
“鸟人,你醒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灌入吴俣耳中。
“你才鸟人呢!”吴俣气息微弱,但还是回了一句。
“我不是鸟人,我是靠山屯的药农李真。”中年男子蹲在吴俣的旁边认真地说,“原来你不是鸟人呀,不过你太像鸟人了,而且是个怪鸟,你看你浑身都是羽毛和草,还长着三个鸟头,六只鸟眼,六只鸟脚,三只鸟翅膀,一条长长的鸟尾巴。”
吴俣一听就傻了,心想:肯定是那个尖嗓子搞的,它一直叫嚣着要自己好看的。
“李大哥,我是被人害的……哦,不,是被鸟……唉,不管了,你能先把我弄出来吗?”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仙山上的道长在修炼时出了问题,飞到这里的。”李真拍拍额头恍然大悟似地说。
“嗯嗯嗯,我是仙山,我是道长,我在里面热死了,闷死了,快把我弄出来吧!”吴俣拼尽最大的力气说完,又晕了过去。
“你确定要我把你弄出来?你不修炼了?弄死了不怪我?”李真绕着吴俣咕哝着,半天不见回答。
“看来死了,剖开吧,这肯定都是上好的草药,说不定这个死人也是一味好药呢。”李真从背篓里拿出药刀,比划了一会选了个角度割了下去。
“今天算是开眼了,修炼都是光着的呀。”李真扒掉吴俣的“鸟衣”撇着嘴笑道,“看这红红的皮肤,虽然腥臊烂臭,但肯定可以入药了。妈的,今天收获太大了,我可怎么往家带呀?”李真把粘在一起的“鸟衣”使劲往药篓里塞,可就是塞不下。他不得已,把药篓里自己原先采的草药全都倒了出来,又在“鸟衣”上丈量了一会,然后裁下一块塞进了药篓。余下的“鸟衣”和草药都盖在了吴俣身上,又找来一些树枝和野草,彻底遮住了吴俣和那剩下来的“鸟衣”。
“这里很少有人来,应该不会被发现的,我快去快回,到家换个大篓子来背。”李真背起药篓就向山下的家跑去。
吴俣再次醒来后,连续打了七个大喷嚏,直到从鼻子里拽出一根羽毛才止住。吴俣看着手里的羽毛,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吴俣激动的想坐起来,“砰!”额头一下子撞在了一根大树枝上。
吴俣揉着额头,看着身上东西,想了想,终于想起先前发生的事了。吴俣看到自己赤红的皮肤时,立刻怔住了。他捏捏小臂,感到很陌生,自己的皮肤原来是偏黑的,现在缺变成了赤红。这种颜色,吴俣很陌生,不仅他自己没有,就连在澡堂洗澡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呀。
想到洗澡,吴俣立即闻到了身上的怪味。他小心地从“鸟衣”、野草和树枝下爬了出来。吴俣爬出来后,暴晒在阳光下,皮肤像针扎的一样疼。他想找个阴凉地方躲一躲,找个水塘洗个澡,可他太饿了,走不动。吴俣扫视了一圈,也只有刚才盖在自己身上的一些青草可以吃。吴俣猜想这肯定是那个李真采的草药。“难道是留给我吃到?这个李真这么好!”吴俣心想,“怕我被太阳晒还把我盖起来,真是个好人。”想到这,吴俣拣了些药草吃了起来。
这些药草,有的涩,有的苦,有的辣,有的酸……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让吴俣也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咽下去了,毕竟比鸟屎和鸟唾液好吃多了。鸟屎和鸟唾液他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了,要不他早就被饿死了。
吃了草药后,吴俣感觉有了点力气。他扶着一棵小树站起来开始打量周围。吴俣发现自己在一个半山腰山,周围都是连绵的山峰,有的山峰草木丛生青翠欲滴,有点山峰巨石裸露毫无生机,有的山峰瀑如飞练云蒸霞蔚。远处还有几座山峰高耸入云,云在半山腰缠绕升腾。
吴俣是一个喜欢登山的人,对山有一种来自灵魂的亲切。他发现这些山很不一般,自己从没有见过。
“这是哪里?”吴俣扶着树眺望远方轻声地问自己,“我从珠穆朗玛峰上跌下来,掉了一个黑洞里,被两只怪鸟虏去,又逃出来继续往下掉,这是掉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呀?”
吴俣想不明白,他完全不认识这个陌生的世界。
吴俣正在迷惘的时候,他看到山下有个人飞快地向这里跑来。
“是李真,这个好人又回来了,正好可以问问他。”吴俣激动地迎上去。可才走两步就停了下来,他看到了自己的裸体。他不好意思的退到那个小树后面蹲了下来。
“发财了!走运了!运气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啊!”李真跑近,看到那堆东西,忍不住轻声喊了起来。
吴俣一听,赶紧蹲得更低了。这不像一个好人说的话呀。
“啊!我的宝贝死尸呢?被人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