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赤旗长老的威吓之下,闵天云最终选择了妥协,不仅仅穿上那破烂的短衫,还往脸上抹了灰尘,典型的一个农家小伙。
他相信赤旗长老只要愿意可以让他吃足了苦头,既然选择了做一个“聪明人”就聪明到底吧。
这衣裳和骡车都是赤旗长老从大户家偷了银子,又在农户家里买的。按理说他完全可以买更漂亮的衣裳和更轻快豪华的马车。
从中州到南殿足有上千里,想将闵天云平安的带到,这一路上并不会那么的平静。
就算不是为了闵天云,单单凭他刺杀皇子的,皇族就不会和他过得去,甚至会请求北宫出手,就在刚才的那小镇之上已经贴了他的通缉画像,不过却没有寻找闵天云的画像,可能是月子龙他们不想让闵天云和赤旗长老联系到一起引人注目吗。
虽然是以官府的名义发出来的,那些个普通的兵将、捕快虽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可一旦暴露了行踪,变会受到更多神卫使的阻截。
原本他可以的利用九色旗的力量,可是偏偏他又想独吞南殿的悬赏,可是他又想独吞悬赏,不愿意向组织暴露了闵天云的价值,故而只能独自行事了。在这种力量不足,他只能选择低调。
反而更让他担忧的则是闵天云给他的那难解的困局,也不知道闵家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机灵小猴子。
明明知道闵天云是在恐吓他,可是心里仍旧是不安,他担心如果封翼的叛逃真的牵扯一个天大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那时候只要闵天云咬死这个秘密已经告诉他了,那么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原本以他的个性是不会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比如这次的刺杀任务,如果他拼尽全力未必不能将目标置于死地,可是却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于是他果断的放弃了。
可是这一次南殿给的悬赏诱惑实在是太丰厚了,即使打个对折也要比这这次刺杀的任务也要多,他禁不起这样的诱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闵天云捡了两把稻草铺在车上,好整以暇的躺下,吹着口哨优哉游哉,赤旗长老则是在前面驾车,到时一个好把式,开的四平八稳。
想不稳都不行,那骡车走起来吱嘎吱嘎的,实在是慢的可以,不过好歹比走路快多了。
两人就这般行了几日,每天到了辰时才继续行路,天色未暗变早早的歇下,也不住店只在荒郊野外露宿。
虽然已经立秋了,白日里天气却还未转凉,秋老虎不饶人,闵天云撑着两根树枝乘凉,到了晌午实在受不住,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赤旗长老终于停在一株柳树之下乘凉休息。
接过赤旗长老递过来的那已经快要硬成石头白面饼子,闵天云不由得发牢骚:“我说你就不能买点肉干,点心之类,从大户偷来的银子花完了?”
“吃好了太惹眼,有白面饼子已经是不错了!”赤旗长老白了他一眼,抄起一个水葫芦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
“呸!这两天不用吃饭,你倒是尝尝!”闵天云十分的不满的道。
“好吧,等到了城里寻一个偏僻的馆子,让你吃个够!”赤旗长老安抚道。
赤旗长老不说还说,一说闵天云更来气了,这赤旗长老尽拣那偏僻的小路走,就是有个小镇子也要绕着过,即使连普通的农家也不借宿,可谓是小心到了极点。
闵天云正发着牢骚却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之声,只见前面的道路之上正有七八匹马儿正小跑着往这边走,等行到大柳树跟前正停了下来。
闵天云抬头以一看,只见当先是一个粉面公子,面目俊秀,只是媚眼之中透着十分的不耐烦,骑着一匹雪白大马,扫了闵天云几人一眼,又对身边的武师打扮的人打了眼色。
那武师打马上前到了两人跟前也不下马,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大热天的怎么在中午赶路啊!打算去哪儿啊!”
赤旗长老扮作一副惶恐模样道:“小老儿姓张,是那边三十里外王八村的,我这儿子得了心疼病,急着赶路是想带着他去镇上的看大夫,不知大官人有什么吩咐!”说着伸手在拍在闵天云的背上,闵天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尖锐的指甲在他的后心处滑动。
“老东西敢占我的便宜!”闵天云心中只能在心中暗骂,他脸上抹了土,自然面色不好,果真像是一个生病的。
“原来是一老一小两个王八!哈哈……”众人皆大笑,就连那白脸冷面的公子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哎,老王八,我问你可曾见过一个这么个老头!”那家丁取了一张画像出来,上面那神情阴狠的一个老者不是赤旗长老又是谁。
虽然那画像上从五官上有些相似,可是现在赤旗长老身形佝偻,一脸惶恐和胆怯,与那画像上面的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难怪近在眼前那武师却认不出来。
闵天云突然站起来甩掉赤旗长老身上的胳膊,指着画像道:“你没觉得这人跟我爹长得很像!”
“臭小子瞎说什么!”赤旗长老面露惊慌,不过却是装的,那是一个老农被和通缉犯联系来的时候才有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