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真不知道去哪儿。王军走了,你身边怎么也要有两个知近的人,要不我也帮你带带新人?等新人来了我再退休。”刘刚笑着说道。
董言言靠在小米的肩头,笑了:“你看这个城市,什么都变了,我们都长大了,好在,还有你们在我身边。”
*
元旦的当天,老爸老妈和楠楠终于也平安的回到了C市,一家四口一见面,大家都激动万分。
董言言是第一次享受到了老妈真真实实的拥抱。
“言言,妈都担心死你了!看看你,都瘦了!”老妈看着她,眼泪汪汪地说:“以后不行这样了啊,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本来她没哭没闹没冲自己发飙。董言言已经很开心了,看到她哭,她忽然就心疼了。
“妈,对不起,我们不该让你们担心,以后不会了。”她笑着说道。
“叔,婶儿,这次是我们不对,让你们操心了。”宋明诚在一旁附和道。
老爸看了他一眼,和蔼地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你能回来就好。以后咱可得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能瞎整了知道不?”
宋明诚忙不迭地点头认错:“叔,我知道了。”
任家宣接到董言言的电话。听说老丈人回来了,立刻把他那帮狐朋狗友甩在一边,跑过来看望老丈人。
他过来的时候,董言言和董楠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疯闹一边看电视,听见门铃响了。董言言左手拿着薯条右手拿着瓜子跑过来给他开门。
任家宣见她喜气洋洋的样子,也很高兴;“妞儿,什么事儿这么高兴?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呢?”
“嘘!小声点儿!宋明诚正在里面挨训呢!连我妈今天都没给他好脸儿。”董言言兴奋地说道:“真想不到他也会有这一天!这感觉简直太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就是就是,老爸老妈以前总说我大哥好,说我和我姐的不是!这回他终于当了一回反面典型,我们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董楠楠也兴奋地说道。
任家宣一听。他那对老好人的岳父母能给宋明诚脸色看,这可太不容易了。
看来真是人心所向啊!
宋明诚在房间里听这外面那三个在欢快地看电视,看着面前的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他。他们真是一句重话也没有,可是看着他们又担心又无奈的表情,让他感觉自己真是十恶不赦。他算是明白言言的感受了,他宁可他们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想看他们在他面前抹眼泪儿。简直是太折磨了。
最后还是董言言开门进来解救了他:“明诚,公司今天晚上不是有年会吗?你不用准备准备啊?”
老爸一听他还有公事要办。赶紧说道:“明诚,赶紧忙你的去吧,别忘了晚上回家吃饭。”
宋明诚如临大赦一般揉着做得发麻的膝盖站起来,陪着笑脸说道:“叔,婶儿,那我先走了。”
“去吧,多穿件儿衣服,外面挺冷的!”言言妈说道。
“知道了!”宋明诚走到门口,拿起门口的大衣,逃也似地跑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市里依然涌动着节日的气氛,街路上灯火通明,往来的人群穿着节日的盛装,喜气洋洋地走在城市的街头。
昔日的广校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只剩一堆碎石瓦砾落寞地躲在城市的灯火阑珊处,看着周围的繁华。
两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找了两块砖头坐在路边,一眼不眨地盯着蹲在幽暗的十字路口旁烧纸的那个男人。
“老板今天不是要参加年会的吗?怎么忽然跑到这儿来烧纸来了?”其中一个不解地问道。
另一个人给他点上烟,幽幽地说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触景伤情了呗。”
谁的母校变成这个德性,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宋明诚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左手拿着一瓶啤酒,右手拿着一沓烧纸,一张一张地把纸投入到眼前的火堆里。
“林风,我给你送钱来了,我知道你不稀罕,可是你不稀罕我也得送,在你跟前儿,我不就是一直在犯贱吗?”他往地上又倒了半瓶啤酒,仰起头把剩下的半瓶灌到嘴里,猛喷了一口酒气,接着念叨:“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常常跑出来买酒喝,没有钱买下酒菜,就直接对瓶吹。那段时间,是我们之间最好的时候了吧?好时候也没有多久……我承认这些年我没怎么给过你好脸色,可是你不够意思,你抢我的女人……是,我曾经阻挠过你们……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谁又能说清呢?你知道吗?你和言言是我最大的遗憾……在这个世界上我越怕失去的结果都失去,你让我怎么去填补那些弥补不了的遗憾空缺……我最大的遗憾是你呀!无论你怎么对我,无论我有多委屈,我就不能给你脸色看,不能跟你生气,否则你就死给我看!我欠你的吗?你怎么就不能多等我几天?!”
他站起身,回头看着身后的夜色苍茫。遥望着母校里曾经窗口的方向——从窗口里透过灯光,两个同样贫寒的少年,在寒冷的冬日里,在那个破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