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呃……”正在娇软的宫女身上驰骋律动的刘宏,身体猛地一僵,发出一声闷吼,于是,火山就爆发了!
而后,刘宏便倒在峰峦森林之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身下的宫女娇喘着,以身相迎,四肢紧紧抱缠着刘宏,不肯松开。
刘宏微一挣动,那宫女即便百般不愿,也只能放松了双臂双腿。随意一个翻身,刘宏仰躺在舱中柔软的“宗师出品”的地毯上。同他差不多在“挺尸”的,便是一众先前的宫女们。横、俯、侧卧的,乱七八糟什么姿态都有,一个个娇喘微吟,面现桃花,眼波流转,貌似极其满足,看得刘宏几乎忍不住要再次提枪上马,驰骋冲杀一番。
不过最后终于还是按下了那份心思,暗叹了一声,疲惫地闭上眼睛。
少顷,刘宏睁开眼来,突地笑着赞道:“好,真好!让朕不吃药而能这么畅快淋漓,蹇硕,你和让父他们,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很好!”
“谢陛下夸奖!”蹇硕恭声应道。若是不熟悉的,看到这原本只有刘宏和宫女们的船舱中,突然多出个人来,怕是早就惊惶地大叫了,只是刘宏和宫女们却是没一个惊讶,显见这般情况,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嗯~”刘宏下意识微微点头,又闭上眼睛,酣畅之极地喷发后,留下的只有满腔的空虚和微微的厌恶。
懒懒地轻轻一挥手,刘宏随口道:“朕累了~下去吧……”
蹇硕无声地躬身,微微示意,不知道经过怎么传递,远处一条画船便快速划桨而至。宫女们强撑着诸般折腾后的疲累,强自起身,一个个勉力着了衣衫,就待上船离去。
刘宏稍稍犹豫,便道:“……不留了。”
此话一出,刚刚那位以奇怪的姿势抱住刘宏,怎么也不肯让他下来,之后还一动不动用奇怪的姿势“挺尸”的宫女,还有另一个衣衫破碎的宫女,眼睛深处,便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失望,还有绝望。
帝王宫中太监制度,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一代代的沿袭下,这些内宫的特殊性别的奇特生物们,便都掌握了一项特别的本领。
若是君王宠幸过哪位女官嫔妃或者宫女,起居郎便会注明时间,而此时君王便会由着心意是留还是不留“种”。若是留倒还罢了,不过是起居郎的职差,做好记录以备以后查询罢了;若是不留,随侍君王的这些宦官们,便熟练地在这些“承种”的女人身上某些部位,点击、按压,使“种子”流出或者失去“活性”。
当然,若有那真心不怕死的女人们,事先贿赂好宦官,在君王下令不留之后,使宦官们虚应故事,然后顺利怀孕的,第一个结果就是不管孩子出没出世,以及调查孩子是谁的,立马就是一尸两命;第二个结果就是遮遮掩掩地将孩子生下来了,结果还是悲催地双双被处死;第三个结果就是好运碰到皇家子嗣稀薄而帝王又怀疑心不重的,通过“滴血认亲”神马的,运气好就孩子活,而女人,照样以“欺君之罪”而处死;最后就是大团圆的圆满结果了,其概率和后世一注而中特等奖差不多了。
这两个宫女,显是想着“母以子贵”的,但是终归又不是那种不碰南墙不回头的坚韧性子的,不敢以身试法,听得刘宏“不留”,自然是满心的失望。
渡船迤逦远去,带走满船的脂粉香气和深宫幽怨。刘宏身上随意盖着细密轻薄的“宗师出品”的精麻毯子,沉吟良久,忽道:“她都看到了?”
“是,陛下……从头到尾,直到陛下进舱一刻之后,方才离去。”
“嘿……”刘宏发出一声奇怪的、不知包含着何种意味的语气词,半晌无言。
在他心中,却是苦笑:“梓潼啊梓潼(唯一词,指皇帝对皇后的爱称昵称),朕多想你还是那个初入宫闱,先是以色事君,之后能以情动君,还能侍奉好太后,事事顺着朕的貌美体媚的女子啊……
你以为那些外人外物的打点,朕都不知道么!朕晋你为贵人,再晋你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难道你就不明白朕的心意吗?!
为什么走到这一步?非要害死朕另一个爱妃?!小民百姓,妻妒尚自犯七出,朕是大汉独一无二的皇帝,难道你还想着独霸朕不成!若非朕着意回护,表露厌恶,你早被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起意的给谗害了,最少也要贬落冷宫……为什么还要烧掉朕的文稿,一再挑衅?!
朕今番就是让你知道,身为大汉天子,朕是独一无二的,但是皇后,有的是女人可以替代!”
脑中一阵激烈的思维回荡,刘宏叹气:“算了,不提她了,希望她还能像以前那么聪明,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早日真心悔过,回到朕的身边来!”
蹇硕无言地躬身,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天子的自语罢了,用不着他接口。
只是无论是刘宏还是蹇硕,不管是男人还是非男人,都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和见识,不知道世上这种叫做“女人”的物种,其心渊深,不可测度,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等到一个疯狂的女人和母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