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和大长老说过,以大长老的智慧,当然不会允许你们前来,甚至让你们这心思也不会有。”吕飞笑道。
“你这意思,是说我们俩是傻瓜吗?!”泽旺瞪大了眼睛,却是没有了刚才的声色俱厉,反倒给人种色厉内荏的心虚感。
“哈哈!你看日麦的表现嘛!”吕飞毫不掩饰地大笑。
“切~”泽旺恨恨地看了不给力的日麦一眼。
吕飞收住笑容,正色道:“泽旺,我本来想着,就这么做了,大长老会明白我的心思,然后给你们说明的……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就没必要隐瞒。
此次送回阿泽和匈奴奴隶,就是表明我迎娶阿泽的决心的——既然是下聘礼,自然不能让阿泽留在这儿,不合礼节。
我没有和阿泽说过,只是不想阿泽为难,我相信大长老的智慧,定然不会让阿泽有什么心结。
想来想去,唯一对不住的人,就只有你了,泽旺。但是,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尽管有负兄弟情义,但是我只能坚持,牺牲你了。你若有和责怪,尽管来好了。”吕飞语气低沉。
泽旺呆呆半晌,良久才苦笑道:“这事从一开始就已经定局了,又能怪得了谁呢!要报你的大恩,要服侍你,阿泽又愿意,哪还有的选?
现在我知道那一夜你说的话了,你果然没有说错,也没做错,也提醒过我不能回头了,但是——我有什么办法?
就算第二天我后悔了也没啥用!
现在,阿泽的心已经牢牢系在你这里了,谁也夺不走,我又能怎么办?”泽旺满脸的萧索与愁苦。
但是泽旺突然之间却是爆发了:“可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阿泽差点失心疯死掉?!你知不知道我来之前要做什么?!”
吕飞能如何,唯苦笑而已!
“就是要放血!”泽旺貌似疯狂地嘿嘿而笑:“当然,我知道这不怎么可能成,谁能放得了你的血?那就只有我的血了!谁叫我没有识人之明,把最珍爱的宝贝给了你这个混蛋呢?!那样的话,想来阿泽也会念着我,想必就不会就这么枯槁地死去了!哈哈!
当然,我还有个念想,就是想着你还能念着我这个兄弟,将阿泽迎回来!那么,我泽旺已经可以放下一切不舍得、不甘愿,真心地祝福你们!
然后,重立兄弟之盟,而不是日麦这个笨蛋傻乎乎突然提出来的面子活!那时,放的,就不是哪一个人的血了!哈哈!”泽旺铿将有声,笑地说道。
日麦牟西在一边撇嘴瞪着泽旺。
吕飞双目一闪,一丝微笑自脸上一点点荡漾开来。
……
白马,大长老的药室中。
仍然是大长老与族长昆布两人,仍然是静静地品茶,不同的是昆布已经明显坐卧不安,脸色憔悴。
“静心……不就是成败两种,不是这个就是那个,你担心有什么用?还有,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知道?泽旺是那种自私好色到丧心病狂的人吗?我看呐,倒是很大机会完全解开两人的心结啊……”大长老慢悠悠道。
昆布不自然地笑笑,叹息道:“还是放不开啊!泽旺终归还是个血气正旺的小子,从小又只看上阿泽,我怕他犯拧想不开啊!这每天看到这位奉先大人就住在营地里习练武艺,我这就心惊胆战的……大长老,难道你就不怕吗?”
“除死无难事……看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大长老仰起头,无神的双眼盯在房梁,似在沉思,突道:“昆布啊,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那位大人吗?”
昆布精神一振道:“记得啊,当时真是一看之下,觉的眼睛都亮了!大长老你还第一次见就给了祝福,嘿嘿!”
大长老笑容慢慢绽放,点头道:“是啊,估计当时,你们都以为大人真是好运气啊,竟然刚来就得到我的祝福!”
昆布回忆道:“是啊,谁不羡慕呢!我记得当时大长老你祝福完,话中还要我马上去见你……”
“是啊,”大长老低声长喟,“当时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来着,最后还是没有,只告诉你说要重视,要你选择……”
“嗯,”昆布微笑:“大长老果然慧眼,没想到这位竟然不凡到是为宗师大人!”
“慧眼……”大长老低笑几声,问道:“告诉我,你们看到的都是什么?”
昆布奇怪得看了大长老一眼:“浑身英气,又高又矫健,看起来就像头豹子一样!偏偏还长得好看,看起来就有礼貌又亲切,当时还想,不愧是汉人,好后生啊!”
大长老扯扯嘴角:“你刚才说我慧眼……呵呵,你们起码看到的还是个人,我看到的,却是明明白白的一团光啊!”
“啊?!”昆布瞪大了眼睛,随即不知怎么又觉得恐怖无比。
“呵呵,害怕了?”大长老揶揄着昆布,“起初我也是震惊,还有点害怕,那光,看似一人大小,不过我这灵眼看去,却是幽深广博不知道多大,高深莫测!强大的内在里,是那不带人间感情的冰冷啊!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