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去远了,泽旺一脸兴奋地凑上来道:“兄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我在营地就说过了,果然,‘许’的话是绝对没有错的!更让我羡慕的是你竟然得到了长老的祝福!我眼红了!”抓住吕飞的手臂激动地摇晃。
吕飞无奈:“请长老给你个祝福不就行了?”
泽旺一副看傻子的神情道:“哪有这么简单?长老说,非有福缘的人是不可能得到上天的祝福的,非要做的话反要夭寿。而且你以为长老容易吗?每次做完这个都要修养好多天呐。”
吕飞奇道:“有多少人得到过啊?有什么用?”
泽旺低头思索:“不是很多啦,像老爹就有过一次,还有几个族中的勇士,外人更少,我不清楚。用处嘛,幸运,驱邪,远离病痛,据说还能增长灵智,让人长寿。”
“是很神奇,我在一次骤马奔驰中摔落马下,竟然丝毫无损;我的兄弟,阿莫西在营地中遭马贼突袭,其余人皆死,他却只是被烟熏昏了过去,马贼竟然没有补刀。后来找上马贼复仇,连中三箭,不是被酒壶挡住,就是箭头突然折了,你说神奇吗?”昆布老爹走过来插道。
想来长老所说自己被上天所钟什么的,不过就是自己来这的那段缘由了——时空掌控者可以代表天吗?
自己到这汉末时代,想经历一段奇妙的人生,再顺便做些事业出来,这就是背负神秘的使命吗?搞不懂。
自己的身体经改造已经不会有什么病痛了。
幸运?人不能每次都冀望于飘渺的东西。
不过那种意境,实在是奇妙,让自己沉醉。
但是如果事先让吕飞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要这损人却不是很利己的祝福,对长老是个很大的负担吧?
不过想来长老是不会同意的,对他来说,上天的意志,是必须实现的。虔诚,实在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
五月的草原上的生活,还是比较舒服的。
在熟习弓马的作客日子里,吕飞大致了解了下情况。
此地已经僻处大汉西北,宁湟一带,正是羌人集中较多的地方。西北就是鲜卑的地盘,东接南匈奴各部,南方是大汉各大大小小的城镇。
时间,部族的人说不准,只知道两三年前,大汉大批军队和南匈奴一起攻击鲜卑,以报常年劫掠之仇,但是很不幸的失败了,死者十之六七。
而据吕飞所知,公元177年正有次联合进攻,士兵伤亡大半,匈奴单于伤重后来死去,带兵的几位将领全部一捋到底,废为庶人。
大概是白马一族实在是很豪爽,人缘好,部族的客人挺多,来来往往的。
为了避嫌,吕飞没有乱闯,快快乐乐的做着饭来张口,闲来围猎,兴时遛马弯弓的悠闲生活。
白马的祭山会要开始准备了。
古时没有大型集贸市场,没有冷冻保鲜技术设备,更没有方便的超市,庄子要出个门都要“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要准备一场大型的几千人的集会,往往要提前好多天来准备。
吕飞和泽旺一干青年都去打猎,为聚会的食物减少些牛羊的消耗。
为了报前日被狼袭击之仇,更好地锻炼下青年战士,所以不少不大不小的狼群遭到重大打击,纷纷贡献出了它们的全身毛皮骨肉。
白马那与一般草原民族大同小异的围猎游射之法,被有心的吕飞等默默观摩记下,以备后用。
白马族很好客,可是大汉与草原不是相敬如宾。
自诩为狼的草原部族从来都没有把目光从他们的猎物——大肥羊汉朝的身上离开过,无论草原与中原的兴衰强弱——中原强盛小抢,中原混乱大抢。
往前数千年,往后数千年,历史无不告诉穿越者吕飞他们,游牧文明与农耕文明是多么的不相容。
忘记历史等于背叛。
而前身为以民族安危为己任的铁血组织的战士的吕飞他们,自然更无法在几十年后就是“五胡乱中华”的时候犯错误。
宁错杀,不放过。
暗中以草原为假想敌行事,还包括了白马的在内,吕飞只好对他们说对不起了。
吕飞随同兴高采烈的泽旺一群青年战士们飞驰进了营地,带着的大大小小的猎物自有专人去处理,随口吩咐了几句,泽旺带着吕飞去见自己老爹报告。
还没走到大帐,就听帐内一阵激烈的争吵怒吼声,紧走几步到门口,听到一个粗豪的声音怒吼:“昆布!你这个脑子不开窍的烂石头!早晚你会后悔的!”
再然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呼地一下门帘被拉开,一个面相粗陋的大汉走了出来,扫了泽旺一眼,看到衣冠严整的吕飞,好似见了生死大敌,粗着脖子瞪大红眼怒喝——
——“汉猪!滚开!”
“呼赞!这不是在你的地方,不要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紧跟出来的昆布沉下脸呵斥。
呼赞傲慢地抬起头:“哼!昆布,这是你的客人,不是我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