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目睹过丹菲的壮举的。对她很是崇敬。婢子立刻要那两个婆子照着做。自己则一溜烟地跑去拿了一条马鞭回來。
丹菲握着马鞭。扬手就啪地一声在空中抽了一记空响。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丹菲一个眼神扫过來。小婢子和两个婆子自觉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兰草眼里惊恐之色越发明显。冷汗潺潺而下。强撑着道:“我可是孔氏族女。你胆敢拷打良民。我定要去告你。”
“我和你说过。我是在蕲州长大的吗。”丹菲迳自道。“北地女子。自幼骑马。论起耍马鞭的本事。你的那位好崔郎恐怕都要甘拜下风。”
沒有温度的目光盯着兰草。用鞭柄在她身上戳了两下。“说罢。谁派你來的。”
“才沒有人派我來。你少含血喷人。污蔑栽赃。我看你才是心术不正。沒准也爱慕崔郎。巴不得看着夫人流产。你这个贱。。”
清脆的响声截断了后面的话。细长柔韧的鞭子狠狠抽在女孩身上。从她右肩到左胸。划过一道长长的痕迹。单薄的夏衫并沒有破损。可下面的肌肤就如同被火舔了一般。瞬间就肿了起來。
剧痛让兰草嗷嗷惨叫:“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个贱奴。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这不是正在问你吗。”丹菲阴冷笑道。又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使的左手。力道掌控不好。若是打得重了。。娘子你也只有多包涵了。”
兰草拼命挣扎:“你死定了。你这个贱奴。”
丹菲又抬起了手。“说。谁派你來监视崔家的。”
“你这个贱奴。”兰草骂人的词汇也比较匮乏。只知道翻來覆去叫着这句。“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居然敢打我。。”
啪。。
第二鞭准确地落在了先前那道伤痕上。细长的血迹顷刻就浸透了衣衫。
兰草惨叫起來。终于大哭。
“说。”丹菲用鞭柄指着她的脸。“我用不管左手。可不敢保证下一鞭子不会抽在你脸上。”
“你……你敢。”兰草惊恐地瞪大眼。天下沒有哪个女子不怕破相的。
“我们可以试试。”丹菲轻松一笑。又是一鞭子抽下。
兰草凄厉尖叫。闭上了眼。鞭子就擦着她脸颊划过。再一次落在那道伤口上。唰地将衣衫抽破。她身体就如被泼了滚油一般剧烈抽动。嚎啕大哭起來。
“再问你一次。他派你來做什么。”
兰草痛哭。摇头道:“我……什么也不做呀。”
“这么说。真有人派你來了。”丹菲敏捷地套出了她话中的漏洞。她俯视着兰草。高高抬起了手。“什么时候说出那人名字。我什么时候停下來。”
她手中的鞭子就如同有了生命的蛇一般。飞快而密集地抽在兰草的身体各个部位上。每一下都如第一鞭一样。抽得人剧痛难忍。却不破皮。兰草本就是个细皮嫩肉的娇气女孩。在这密集的剧痛中除了惨烈地尖叫挣扎。连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來。
门外的婆子们听了。不由得冷汗潺潺。道:“到底是宫中出來的女官。心狠手辣。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婢子不悦道:“这兰草是细作。放在战场上可是要砍头呢。如今只抽她几鞭子。算她走运了。”
几人议论纷纷中。一个高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进了院子。走到近前。三人才发觉。顿时吓得噤声屏气。
“我说。我说。”兰草终于熬不住。哭喊道。
屋内。丹菲终于停下了手。微微喘气。
兰草已是哭得声嘶力竭。断断续续道:“是……是韦将军……”
鞭子夹着凌厉的一道风袭來。眼看就要打在脸颊上。却临头收势。鞭尾在兰草的颧骨上划了一道细长轻浅的口子。
兰草这次吓得连叫声都发不出了。
“老实交代。不然下一鞭子……我就抽瞎你一只眼睛。”
兰草哇地一声痛哭起來。拼命摇头求饶:“我说。我是真不知道指使之人是谁呀。我确实是孔氏族女。我阿兄欠了赌债要把我嫁给个老汉做填房。一个女管事找來。替我阿兄还了赌债。便指使我來投奔孔夫人。那女管事要我把崔府中的事。不论巨细都汇报给她。又道我若能让崔氏夫妇反目。便可以额外奖赏我一笔银钱。我……我并沒有害孔夫人之心。但是她突然要嫁我……我只是想让她无暇他顾而已……”
说到此。又嚎啕大哭起來。
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崔景钰一脸冰霜地跨了进來。
丹菲愣了一下。握着鞭子的手垂了下來。
崔景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兰草。道:“那个女管事叫什么。谁教你把责任推给韦亨的。”
兰草被他的表情吓得收起了眼泪。哆嗦道:“我听旁人叫那女管事作素莲娘子。所有事都是她教我的。我不认识那个什么韦将军。也不知道昨夜贼人攻打县衙的事。崔郎。你要信我。”
素莲。她跟着长宁陪嫁出宫了。兰草是长宁派來的人。
崔景钰戏谑冷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