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谁是谁的猎物还不一定!
“兄弟,你看我一把老骨头了,身边又带着这么一个傻侄儿,我还想入关,找片田地,种点菜养老,我身上值钱的全都给你,千万莫要取我俩性命。你看,这玉牌可和你心意?”
说罢,将身上佩戴的天心门的印篆玉佩扯下,扔给那个穿马皮衣服的马贼。
陈广元这是在做什么?服软?害怕?
不——
陈广元自有理由这么做。
那马贼接过扔来的玉佩,顿时傻了眼,招呼道:“兄弟们,快下马过来看看,宝贝呀!”
那几个骑在马上的马贼听到头领这么一声招呼,个个下马跑到头领身边,看见那玉佩,个个眼睛都大了,哈喇子都快流了出来。
林羽是个愣头青,那是一头雾水,瞧见陈广元被几个马贼就吓得丢了自己的玉佩,觉得师叔太过胆小了,欲冲上前去抢回来。
谁料——
陈广元却左手一伸,一把拦住了他,林羽想推开陈广元的手,却发现自己无论这么使劲,陈广元拦在面前的手怎么都推不开。
林羽焦急的看着陈广元,陈广元却对着林羽摇了摇头。
“各位好汉,老朽这里还有几样值钱的东西,一并送给几位好汉,只求能放我和我侄儿一条活路。”
那几个马贼见到玉佩,眼都亮了,又听到陈广元说还有值钱的东西,个个立马跑到陈广元面前,焦急地问道:“快快,快拿出来,有多少拿多少!!!”
陈广元笑笑说道:“好好好,各位好汉,你瞧好了。”
说罢,对着那群马贼面前,一挥衣袖,然后摸摸胡子,对林羽说道:“师侄,我们就骑上这些马贼的马匹,入关吧。”走到那穿马皮衣服的马贼面前,伸手拿回了自己的玉佩印篆,然后转身去找马匹。
说也奇怪,那群马贼好似瞎了一样,既不制止陈广元,也不说一句话,就只是定定的看着陈广元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拿走玉佩,一动也不动,好似个个都是木雕一般,不动也不说话。
这些马贼在怎么了?
林羽是彻底懵了,他小心的走向那群马贼,用手在他们眼前挥了挥——
不动。
他又用手指戳了一下——
对方既不反抗,也不说话,真如木雕一般立在原地!
林羽转头问陈广元道:“师叔,他们怎么了,都傻了么?”
陈广元选中一匹马,骑了上去。
“师侄,莫管他们,赶紧赶路。”
“哦,好!”
忽然,林羽记起还有一个男子被马贼所伤,还躺在地上。便快步跑去,解开那男子绑在手上的麻绳,扶起他,将放在地上的水袋解开,让那男子饮用。
那男子见有水喝,张开大嘴,咕咚咕咚的将半袋水喝的所剩无几,这才缓过神来,看见那些马贼定在原地,奇怪的问道:“小兄弟,那些马贼怎么了,怎么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羽摸摸头,说道:“这……这怎么说呢?”
那男子忽的起身,右手抱拳作揖对林羽说道:“一定是小兄弟你将那些马贼所制服了,小兄弟,谢谢你,你的恩情,我王权定当赴汤蹈火,以报恩公大德!”
原来那男子误将林羽当成制服马贼的大英雄了!
那男子对着林羽跪下,磕了一个头。
林羽见此情景,当即慌了手脚,连忙扶起王权。
“不不不……不是不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小兄弟不必谦虚,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兄弟你一人将这些马贼制服,真乃高手是也!”
林羽这下更不知所措了,自己一拳都没砸到马贼脸上,却也能成为英雄,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林羽,寒暄够否,还要赶路呢。”陈广元在马背上催促道。
王权听到后,对着陈广元也做了一揖,说道:“在下王权,乃一打铁艺人,还请问老人家尊姓大名,他日必上门重谢。”
陈广元哈哈笑了一声。
“老汉陈广元,乃一到处流浪之人。”
“哦?这位老者,你的名字与武林之中‘天心门’的‘看门长老’是同名同姓,真是十分的巧合呀。”
“哈哈哈哈哈哈!”
陈广元很开心,因为他的名字居然连一个路人都能知晓。但……
但他却不能让对方知道,俗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名气太高,未必是好事,所以——
陈广元要低调,越低调,行走江湖越安全!
“天下之事,十之八九就相互碰上了,何况这名字呢,哈哈哈哈哈哈!老朽能与‘天心门’‘看门长老’同名,真乃一件幸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羽听到这,对着王权说道:”王大哥,你还不……”
“咳咳,林羽呀,我们还要赶路呢。”
林羽刚想说下去便被陈广元岔开了话题。就差一点,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