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林羽被陈广元一记内劲击晕在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林羽慢慢苏醒过来,却发现陆明与陈广元两人都不见了,滚烫的沙粒上只留下两人扯下的遮风的麻布。
林羽暗暗感到奇怪,他定下神来,回忆起被击晕前的一切,自言自语道:”师父跟师叔动起手来,师叔将我打晕了。这师叔已有多年不见了,五年前他来师门,师父还亲手将他赶了出去,想必师叔一定是怀恨在心,才一路追杀我跟师父,现在‘天蓬门’只剩下我跟师父了,他老人家千万不要出意外呀……”
原来,这名叫林羽的少年乃“北斗九宸”的门人,“北斗九宸”共有九门,分别是天蓬门、天任门、天衡门、天辅门、天英门、天内门、天柱门、天心门、天禽门,每个分支各有一个“看门长老”掌管各自的门派。九门之间,自古便不合心,常常门派内相互斗殴,只为让自己门派成为”北斗九宸”的首辅。日积月累,不等其他帮派的人进攻,”北斗九宸”自己门派的人就被内斗斗得七零八落,最后只剩下天蓬门、天衡门、天柱门、天心门四个分支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下苟且残存。现如今,天衡门、天柱门、天心门发展愈发顺利,慢慢的壮大了自己的门派,反观这天蓬门,自从”看门长老”林玉衡在二十年前去世,这天蓬门便一蹶不振,门徒各飞东西,只剩下林玉衡的儿子林羽和大弟子陆明继续留在天蓬门。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林羽用尽力气,大声的嘶吼,希望师父能听到他的呼唤。“咦,这是什么?”林羽发现,在陈广元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有一个玉佩掉在黄沙上,他走过去,拿起来查看。”这……这是‘天心门’的印篆,是师叔的。果然,师父一定是将师叔打伤了,师叔慌乱之中掉在地上的,师父果然武艺高超,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林羽这正暗自高兴,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喊着他的名字“林羽,林羽,到这里来!”林羽以为是师父回来了,正满心欢喜,不料抬头一望,却是那陈广元在远处叫他。林羽当即紧张了起来,比划着拳头叫道:“你……为何你回来此地,为……为何你要追杀我与师父,你当真是因为怀恨在心,现在要赶尽杀绝!”
“师侄莫要害怕,师叔不会杀你的,你在那站着别动,师叔立马过去。”说罢,陈广元身形一轻,施展轻功快步跑向林羽面前。
虽说陈广元较林羽别动,但这林羽早就吓得意识空白,定定待在原地,想挪一步都动不得。
片刻,陈广元便来到林羽面前,看到林羽呆若木鸡的神情,用手将林羽举起来的双拳压了下来,摸摸胡子道:”师侄呀,莫要害怕,师叔不会害你的,你要知道,你是师父的独苗,师叔疼你还来不及呢!”
“那你……你为何要追杀我们,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们要去寻那天灵剑,所以要赶尽杀绝?”林羽道。
“哦?我师兄是这么对你说的么?”陈广元低头想了一会,道:“师侄,我要问你,你必须如实回答,既然你知道天灵剑,为何却不知道辛弃疾是为何人?”
林羽道:“我师父只是跟我说过,他有一位挚友,斩杀金兵无数,是朝廷的大功臣,他手握一把神兵利器,唤为‘天灵剑’,但凡金兵见此剑如见巨灵神下凡,早已慌作一团,溃不成军。”
陈广元摸摸胡子道:“除此之外,你师父便没再对你所过其他的了?”
林羽又道:“师父还说过,这把剑是光复朝廷的利器,有此神兵利器,金人便不敢再侵犯我们了!除此之外,师父也就没对我说过别的。”
陈广元听罢,低头自言自语道:“光复朝廷……神兵利器……这不对呀。”
“师叔,你在说什么?什么不对?”
“没事,自言自语罢了。”
“师叔,我师父呢,他老人家在哪?我们还要赶路呢。”
“这……这,要我从何说起呀,师侄呀,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师兄呀……”说罢,陈广元竟用手掩面,转过身去,背对着林羽。
“这……这怎么回事……”林羽听罢,心中猛一惊,立马跑到陈广元面前问道:“师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师父他怎么了!”
“师侄,你有所不知”,陈广元面色悲伤的说道“那时,你师父与我发生了口角争端,我一气之下,便将你击晕,想要以此来束缚你师父。他见我将他爱徒击晕,不由怒从心生,运用十成功力向我击来,我便用天灵剑想抵挡。哪想到师兄功力又有所长进,我一下便被他的内劲震飞,慌乱逃跑,你师父是不依不饶。约莫追赶了五十丈远,呼听到你师父的叫喊声,我回头一看,没想到……”说到此,陈广元又是用手遮住了面目。
“这……没想到什么?师叔,你倒是告诉我呀,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怎么了?”林羽急切地问道。
陈广元看着林羽,悲伤的说道:“我不曾想到,在这沙漠之上,竟暗藏流沙,师兄追赶之时不慎落入那流沙之中,要知陷入那流沙之中,便是死路一条。虽然我已离开师门,但我依然念及旧时同门的手足之情,不能见死不救,便回过身伸出天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