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回答道:“曼雷萨,曼雷萨镇失守了,博卡将军,将军他也”
刚一说到这,斥候再也控制不住来自五腑六脏内产生了剧痛,猛地一声,喷出满嘴的鲜血,在瞪大双眼的同时,头一歪,无论身边的人如何拼命呼唤他的名字,再也不会醒过来。
“他死了!”罗克少校轻轻地为忠于职守的斥候合上了双眼。
“博卡将军也死了,曼雷萨镇也失守了。”桑切斯公爵喃喃自语着,彬彬白发似乎多了不少,一阵清风拂过,泛起一缕缕凄惨的银光。
老公爵踉跄着在副官的搀扶下,慢慢站起,对着曼雷萨镇方向遥望着,悲凉的内心似乎触及到敌人获胜时的快乐,那个未曾蒙面的安德鲁仿佛就在他面前肆意狂笑。
“哈哈哈,快来吧,西班牙的老鬼,安德鲁等着你前来送死!”
“还记得吕宋的大屠杀吗?安德鲁会加倍偿还到西班牙人身上。”
“不,不,不!”桑切斯公爵猛一摔头,冲着前方怒吼着。“我决不屈服,哪怕遭受死亡痛苦,决不!”
稍微振作的桑切斯公爵随即命令少校副官,让大军在此地安营,并派遣信使发出战书给法国人,要求安德鲁今日中午与其决战。
相对于老公爵的坚强刚毅,随行的军官与士兵们却因为曼雷萨镇失守,博卡将军阵亡的不幸消息而陷入极大恐慌之中。
从法国人突破阿斯山口,菲格拉斯城遭遇沦陷,到布里斯班将军五万大军全军覆灭,以及博卡将军驻防曼雷萨镇失守的种种残酷现实,让到场的所有西班牙援军茫然而不知所措,先前的倦意已被极度恐惧所替代,一连串噩耗如同丧钟敲打着在官兵们的心间。在西班牙人眼里,恶魔安德鲁的形象已等同于地狱撒旦,或是恐怖死神。未战先怯,他们不想对面战无不胜的法国人,更不想白白送死,只要能在西班牙的土地上存活下去就可以,此外,别无奢求。
前方失守的消息,也同样传到殿后的迪瓦乔将军那里,他一声不吭地打发掉传令官,面无表情地指示副官遵照司令官的要求,命令工兵与辎重队开始安营扎寨。
“报告司令官,桑切斯公爵派人送来了挑战书!”作战室里,圣马丁副官摇醒了沉睡中的安德鲁。
“哦,来了。”安德鲁舒展着胳膊,并没在意什么战书,只是问问副官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早上9点,司令官阁下。”圣马丁回答着,为司令官一杯用于漱口的红酒。
安德鲁接过酒杯,猜想着此时,苏菲公主快要抵达到迪瓦乔将军的军营。“恩,按照原定计划,准备工作也要开始了。”
想到这里,安德鲁一口灌下红酒,对着副官说道:“公爵殿下的使者走了没有?”
“还没,正在军营外等着你的答复?”
“那好,把我的回复交给来使,告诉将军们依照计划,开始行动!”
安德鲁草草地在书信上划上几笔,交到圣马丁手中。
与答复布里斯班将军不同,桑切斯公爵接到回复却是:“请公爵殿下于阵前一叙。”
老公爵拿着信件思虑半天,他搞不懂安德鲁为何请他到两军对峙的阵前相聚,
“难道安德鲁想要胁迫自己?”
“或是劝说让自己屈服?”
“还是另有阴谋?”
桑切斯公爵不得而知,但倔强无比的性格驱使他不肯伏输,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要走一趟,或许自己的牺牲还能振奋身后早已颓废的全军士气。
念头一出,桑切斯公爵不顾罗克副官以及其他将军的再三劝阻,准备执意赴约。就在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一个神秘的客人潜入西班牙军营,造访迪瓦乔将军,她就是安德鲁的特使,罗马教廷的苏菲公主。
“你好,迪瓦乔将军!”进入迪瓦乔将军营帐的苏菲公主掀开僧侣袍的头帽,露出庐山真面目。
“仁慈的上帝,迪瓦乔感受您的召唤!”迪瓦乔将军急忙吩咐亲卫警示在营帐外,自己则快步走上前,半跪着亲吻苏菲公主手臂上代表天主教教廷权威的扳指。
迪瓦乔请公主殿下安坐,想要端茶送水,却被苏菲出声制止,她直接向迪瓦乔表明了来意。
“将军,上帝等着您的答复,是送数万人下地狱,还是重新拯救西班牙!”
苏菲公主低沉的声音,如容铁锤敲打着迪瓦乔将军的内心,迪瓦乔嘴角一阵急促的抽搐,心慌意乱地他只是呆呆站立于原地。
“我不是法国人的说客,只是罗马教廷的使者来到西班牙,我不忍战争继续摧残上帝的子民,好让卑鄙之徒占据西班牙人纯洁的心灵,使得天主教徒的乐园成为荒芜的战场。
新教徒在怂恿着变质的马德里国王,企图让歪曲上帝意旨的新教徒统治伊比利斯半岛;摩尔人残杀了你所有的亲人,难道你不想复仇吗?”
“我,我,我”迪瓦乔微微张口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字音只是反复停留在一个单词上。
“我知道,你在担心。在担心法国人威胁西班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