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你可知罪?”没有回答林洪的问题,步荣易反问了一句。摘下头盔,一脸怒容,而且从他的那语气来看,绝对是对眼前这个家伙恨之入骨。
被区区一颗生肌丹断送了前程,他能不恨么?无论这次事情处理怎么样,他这次的麻烦肯定会有不少。
早有耳闻,宁家二少爷这个极品纨绔,别的特别出色的地方没有听说过,但是“睚眦必报”这一条可是在整个帝国的权贵之中可是出了名的。只是平时碍于他老爹——宁大将军的正直,如果他理亏在先,那可以放心大胆的上街,碰到这宁择,只要你打的过他(如果是二少爷理亏,只要不搞出人命,护卫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的。要知道护卫的“间隙性失明和耳聋”同他的“睚眦必报”可是名列帝都两大奇观)。
但是万一是对方理亏,比如,那一次宁择碰到了一起“光天化日之下,霸占民女”的事情,这可是宁择做梦都想,但是从来不敢做的事情。眼前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光明正大地行动。那他还不怒火中烧:我不敢做,你却敢在我面前做如此勾当,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么?居然敢瞧不起宁家堂堂二少爷,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于是,那一次,宁择动手了,他身边的护卫这一回也耳不聋,眼不瞎,几下之后。那个可怜的“欺男霸女”,“瞧不起二公子”的始作俑者,直接被脱光了衣服,挂在旗杆上,吹了一天的东南风。
据说后来放下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最后还得了个“不举”的绝症,没过多久就郁郁而亡。
如此纨绔,步荣易是躲都来不及,这次却因为一颗区区生肌丹,自己一头给撞上去了。
步荣易是眼睛都要冒火,可惜我们高高在上的内阁长老,林洪却无法体会到步大人此时的心情。本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王楼省不要插手而已,这远远少于他的付出,一颗生肌丹,都能足够让这个省蔚来帮忙,而不仅仅只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他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步荣易会倒打一耙。反而帮起了王楼林家,他可不认为王楼林家能拿出什么比生肌丹还要贵重的东西,更不会相信这个贪婪的省蔚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想来做和事老的。
而且看眼前这步荣易的表现,貌似不是得到了什么好处的,反而是憋了一肚子气似的。
“你真的不知罪?”突然左边峡谷又出现一大队人马,个个都是器宇轩昂,站在那边,气势丝毫不弱于王楼省的的军队。
“副族长?”林洪看到林均系,就暗叫不妙。林小堂和林均系是一对亲兄弟,他的出现,可以算是族长的到来。这下回去至少要被罚了,但是为什么,堂堂家族的副族长,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每天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么?
咬牙切齿地瞪了这曾经的内阁长老,朗声宣布,声音很大,大地让在此处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我不是你的副族长!”
看到林洪还一脸疑惑,林均系恨不得立马上前赏他一顿暴打,“昨天起,你已经被永远剥夺内阁长老职务,也不再是林家的一员。”
“为什么?就因为这个王楼林家?”林洪听到这个宣布,如遭雷击。试想,一个高高在上的内阁长老,突然沦落为贫民,一时半刻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直接飞过来,一巴掌扇在林洪的脸上,连带着他整个人都被扇地飞了。在空中转了几圈,最后直接扑到在地上。林洪一下子被打蒙掉了,刚说被革职,怎么突然又出现一个高手。他自己可身为一位堂堂的大斗师啊,连反应都没有,直接被耳光扇飞了?这种小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高手?
稳定了一下情绪,通过高肿的脸颊,看清楚了这位白衣高手,不是别人,正是天河家族的叶家族长,叶语。向来以待人和蔼可亲,慈祥耐心的一个老者形象示人的叶家族长,今天是吃错药了么?怎么上前问都不问就直接扇人耳光?
叶语那是怒火中烧啊,想他堂堂一族之长,最后还得玩命的跑到这边来,就因为这个区区的内阁长老,胡须气的一抖一抖:“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整个天河家族因为你的行为差点遭到灭顶之灾。你纵是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你说什么?”林洪几乎是吼着喊道,“请问我做了什么事情,让家族遭到了灭顶之灾?想我林洪兢兢业业,为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多少功绩才换来一个内阁长老,你居然说我给家族带来了灭顶之灾?况且,即便你是叶家族长,也没权利让我以死谢罪吧。”
没有理会林洪的咆哮,所有后面到来的天河家族成员,都是一脸鄙视加愤慨的看着他。
“叶兄,没想到你比我来的还快,那个林小堂,真是傻逼一个,居然开始就派了林均系和一百个武者前来,现在后悔了吧,死命地往这边赶,估计也来不及。”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带着三百多个骑马的斗者,整齐有序的站在那北边的阳关大道上。
白衣老者回头看了看接话的箫秀,摇摇头,苦涩道:“林小堂傻不只是这一次了,箫兄,你就没想过,就是因为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