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最怕的就是在水里头疼,这会让我丧失方向感,而且会不由自主的进行呼吸,这一头疼,我瞬间又呛了一口水,忍着剧烈的疼痛拽着壁画凹陷下去的地方往上爬,等我爬到水面上了,头疼才消失,而我也灌了好几口水,天旋地转,分不清什么是上什么是下。
我大口咳嗽,肺跟被烧了一样疼,好不容易顺了气,脑袋还没有从那种剧烈的疼痛中好转过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的时间越来越短,头疼也越来越严重,我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像父亲那样坚持那么久,单是这头疼,就要把我疼死了。
我刚缓过来,寻思再下水继续看看,憋着一口气松开双手,可刚下沉没多久,还没到底,就感觉骑在了什么东西上,比这水还要冷,骇的我双脚一蹬,同时往下看去,就见到自己的胯下有一个阴兵,正驻足在地上,抬头看向我。
阴兵怎么脱离队伍跑出来了?!
我无比的惊悚,连跑都忘记了,正愣神的功夫,我却见到被我骑过的阴兵后面还有几个阴兵,这竟然是一个小队,完全偏离了自己的路,跑到边上来,很明显他们是发现了我!
我六神无主,唯一的念头就剩下跑,这时候脑袋也没进了水里,我踹了一脚墙上的壁画,借着力立马转身,落在地上撒腿就跑。
在水里根本不能和陆地相比,我一点都跑不快,心悬在了嗓子眼,忍不住回头看去,就见到一队阴兵都跟着我跑,最可怕的是,我能见到后面的阴兵全部偏离了原本的路,足足有几十个,那是后进来的阴兵,他娘的全兜着我屁股跑呢!
这要是被抓住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我的双腿已经发软了,着急得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前身就往前仰了过去,可脚还没跟上,一个趔趄来了个大前趴,还好用双手撑住了地面,可差点又被抢着。
完了!
我心头绝望,惊恐的往后面看去,本以为那些阴兵追上我,连我身上的盔甲都会被撕碎,可当我看到后边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离我最近,被我骑在头上过的阴兵跟我同样的样子趴在地上,猫着腰,动作根本就是模仿我的,我还以为是那个人伪装成的阴兵,毕竟这些阴兵应该不会发现我才对。可接下来,我又被深深的镇住了。
在它后面的阴兵,一个接着一个按照我差点跌倒的方式都猫着腰,仿佛人装的一样,我成了领头的。
这一幕让我哭笑不得,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想不到阴兵用这种方式对待我,并没有围攻上来,而是学着我的动作,见我停下他们也停下了,只是没有回头看。
我这才回过味儿来。
本来我在观察壁画的时候走的就慢,远不如其他的阴兵,可能是因为这个功夫在后面的阴兵赶上来,将我当成了领头的阴兵,后面的队伍就自然而然的被带歪了,跟上了我,所以我刚才骑在了那阴兵的头上,并非因为发现我要扒了我的皮。
我哭笑不得,心还砰砰直跳呢,却发现它们把我当成了同类跟着我,偏离了之前阴兵行走的位置,这让我怎么办?
虽然猜测是这样,可我还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顺着墙爬上去换口气,而其他的阴兵也跟着我的动作爬墙,只不过它们没爬上来,就站在地上和我保持着相近的姿势,齐刷刷的看着我。
我万万想不到,有一天我会领着一群战争机器,而且随时会被这群战争机器撕成碎片。
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战争,从壁画就可以看出,是名副其实的阴兵,将活人的生命带进地狱的,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活人。虽然他们几千年没有经历过战争,脑袋也应该早就锈死了,可扒人皮那是类似于野兽般的习性,当初鲛就鄙夷的说过。
我试探着阴兵会不会反水,就在墙壁上往前爬,也没功夫看墙壁上的壁画了,到了这里,壁画也消失不见,只记载了诺亚方舟出现之前的事情。
他们用着一种特别别扭的姿势跟着我,看起来分外诡异。这姿势就是我的变种。
妈的!
我又想笑又想哭,千万种情绪只汇聚成一个“操”字,他们真的跟上我了……
这更让我心慌。
我抬头看了眼前方,都要脱离阴兵的队伍了,不能再这么下去,如果让他们跟着我,等到我暴露了就彻底玩儿完了,得追上前面的阴兵把他们引到正常的队伍来。
想着我立刻跳进了水,用最快的速度前行,连换气的时间都尽量不用,累得眼冒金星,却也只能吊车尾,虽然距离在逐渐拉近,可太慢了。
说到底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正跟着呢,只是换了口气的功夫,前面的阴兵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骇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我也就一眼没看见,急的要冒汗了,虽然水很冷,可我却浑身发热,努力跑过去,在那些阴兵消失的地方,才发现是一个拐角。
可这前面并非是墙壁,而是一个类似于玉器的茧,晶莹圆润,虽然我对玉器了解不多,光线还太昏暗不敢肯定,但也觉得肯定是玉器,那玉盘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