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星合力将他拉上来,刚要出水的时候,就听见“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入水里,紧接着那股力量立刻消失了,很轻松的将那个人拉了上来。
那到底是什么,自始至终我都没看清,但肯定是个危险的东西,不得不防,我将那个人往后面拖,同时问张星:“你的手电筒不会也湿了吧?”
“没有,我找找。”张星的声音传来:“你个搅屎棍子,救他干嘛,害的我差点都跟着死湖里。”
“见死不救我不安生。”我道,擦了擦头上的冷水,还好这里没有风,但也够冷的了,冻得我皮肤生疼,好像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龟裂一样,这种罪不是人受的。
“自己都他妈要保不住了,还救人呢,谁救你。”张星埋汰我:“老子差点被干翻,我刚才摸到了什么东西,肉呼呼的,差点把老子吓死。”他说着,灯光就亮了起来,直接照在地上,我在不大范围的灯光里见到一只脚,这是张星的,他撸开湿漉漉的裤管,腿肚子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咋搞的?”我还在探听那个人微弱的呼吸,看到他腿肚子上的血痕心头一寒。
“还好不深。”张星道:“我刚才拎着刀下去的,抓你的时候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要缠在我腿上,一摸像是块肉,一着急就砍了一刀,砍自己腿上了,疼死老子了,还好这刀没开刃。”
张星这家伙有些技术,我还真想不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能带着刀下去,可听到这里我就觉得不是那么对味儿了,那下面到底有啥?肉呼呼的?
别说,张星这么一描述还真吓人。
“亏得砍一刀,要么我就抽筋了,咱仨一起得一起被水埋。”张星骂骂咧咧的,看我很不爽,这刀口并不是很深,但流血的速度很快,他说话的功夫整个腿和脚就都沾满了鲜血,看起来格外恐怖。说着他从衣服上砍下一段布料,把伤口包扎起来。
“没摸清啥东西?”我紧张的问道。
“我操,有能耐你摸啊,吓都吓死了,我现在小心肝儿还砰砰跳呢。”张星唧唧歪歪,道:“干这行的都得带个兵器防身,老坟里全是蛇啊老鼠之类的鬼玩意,不带个东西就很危险,亏得我还有点职业操守,你丫的还不如胖子能干呢。”
他又埋汰我,明显自大的毛病犯了,我当时的确没想那么多,也觉得不好意思,但好歹救了一个人,没工夫搭理张星,我让他照照那个人,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死了没?”
那人半眯着眼睛,连嘴唇都是白色的,没有一点血色,很明显快要死了,呼吸困难,听到我的声音费力转头看着我,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声音小的可怜。
我凑过耳朵。
他又开始说:“快……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