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时四十四分,捂得严实的被窝泄露出丝丝隐秘的荧光。上了半个通宵的电脑,方梅人已精神疲惫不堪了,但她却还不依不挠地抱着笔记本趴着床褥里准备敲打完今日的日记。噢不,应该说是第二天的日记才肯安心睡下。突然,她感到一阵寒颤让躲在被窝里头凸起全身的鸡皮疙瘩。好奇心促使她掀开被褥一探究竟。抬头望着天花板,却是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然方梅的目光却自然地锁定在墙延上的那台老式空调上:“又没有开空调,怎么就突然冷地这样厉害?”方梅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不过一个念头,她更拉紧被褥后便不为意了。转身继续敲打着她的日记内容:“多么期待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希望黎明不要到来。人,为什么都这么的虚伪?总是喜欢制造美丽的假象??????”
方梅常常会问自己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为什么她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手指敲打在键盘上发出的“嗒,嗒,嗒???”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迷惑。只是床上的人儿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房间的空气里弥漫着异常的气息。
黑压压的混沌,疑云状飘悠在米白色的大床上方。凉意更甚了不知从哪个方向突袭而来,迅速地刮起一股漩涡捣乱了一切安静的摆设。
“啊~!”惊慌的叫声:“这是什么?不要,不要过来,救命呀,救命????啊~!”最后的一声尖叫划破在宁静的夜空中终被咽息在死寂的空气里。狂啸的风声隐隐传来邪恶的吟啸,这
夜注定无眠。
次日,地点:一幢十九世纪初遗留下来的老式古堡里。人物:马玲珑。
秋冬的凉风摇曳着垂窗的裙帘拍打在透着晨光的彩色玻璃窗上。床上的人儿似乎有些烦躁地紧皱着眉头,白玉葱手摸索着枕边吵得热闹的手机,准确地按下免提,呃嗯嘤咛了两声后,沙哑的声线语气明显有些不爽道:“谁呀?势必要事,不然我要你好看。”
声筒里传来的声音几乎要吼出来似的。毛灵揉揉耳朵,而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哎呀我的好师妹,就你这脾气再不收敛就没人敢要你咯。要是真的嫁不出去,马家到你这代可就绝后了。”
胆敢用这种语气跟她马玲珑说话的,除了那个死不要脸的女人还能有谁:“废话少说,出什么事了。”揉揉惺忪的眼眸一刻间,马玲珑人已清醒地站在了祖师爷的神牌主位前上好香了。
“今早接到报案,有人说她的女儿被人杀害了。法医到了现场,证明是窒息而死的,但奇怪的是???”毛灵欲言又止道。
马玲珑听毛灵说话这语气就知道此事非比寻常案件一般,便不假思索地追问道“是什么?”“这要等你来了,才能断定。地址是东风路,乐享小区一栋十二号单位。我们的人也在那,你直接来找我就是了。”,毛灵怔怔地回答道语气严肃,一点也没有刚才说话的不正经。
挂断电话,马玲珑望着主师爷的画像不发一言,然锐利的双眼却如黑夜里的猎豹一般闪过精光。
案发现场。
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包围了整栋大楼,在十二号单位里,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不断地回响在楼道里:“啊~呜呜,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了你呀,呜呜,女儿啊,你怎么舍得就这样丢下妈妈不管呢?????”死者的母亲痛哭哀号着种种不幸,却始终都不敢相信至亲已离她而去。
毛灵循例走进死者的房间,环视了一周后,脑海里假设想象着死者生前的各种状态,想借此熟悉死者的性格方向:“石头,什么情况?”
“死者女,名方梅,今年十五岁,是个正在读初二的学生。是在单亲家庭,八岁那年父母离婚,和母亲生活在一起。死前怀里还紧紧地抱着着这台笔记本,在记事本里发现一篇日记,初步怀疑有自杀的可能性。”被毛灵唤作石头的男人起步向前,叙述着。话间还不时扬扬手中证物袋里相关情况的资料。
“自杀?单凭笔记本上的日记,这就是你判断出结果?你别忘了法医那边证实是窒息而死的。”毛灵说着毫不怜舍地敲了一记料子的脑袋壳,责备道。
“但是法证那边也没有发现任何作案痕迹啊。”料子吃痛地摸着头被敲的痛处,很是有理地反驳道。
“所以说新人就是新人,还没上道呢就胡乱妄下判断。你看看这房间的凌乱,也许是死者生前与犯人挣扎时造成的。法医那边的资料显示,死者死后瞳孔放大,眼泉线四周布满了红血丝,很明显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恐惧的表现。还有,你一会自个儿试试,不借用任何辅助工具,看能不能自我憋息超过十分钟的。光凭以上这其中一点就能推翻你的推测。真怀疑上头为什么会让你进重案组?”伍姑娘道道说来,指出各种关键。
料子望着毛灵的眼神炯炯仿似看到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屹立在眼前。不禁膜拜道:“头,你真的好厉害啊。真不愧是人称女神探的毛大队长。”
“刚进来的新人学着点,多观察身边的事物,别嘴贫了。”毛灵记了料子一卫生眼,而后又吩咐道:“你等会到楼下,如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