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并没有因为弓可真人的反应而停掉,反而越往后就越激烈,因为各个主峰都是把最强的弟子留在了最后。
几场比赛之后,弓可真人终于从那股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只是脸色有些红润,看起来比之前的起色倒是好了许多,他冲着仓非道:“仓师弟,当年的恩怨我们一笔勾销,不知道你向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因为他知道,当初那些弟子并不知道武兰姬是他弓可的道侣,所以他只能把心中的那股恨给压抑,用闭关来麻醉自己。
“还是那句话,你相信我说的么?钟毅可以令你丹顶峰进入前三”仓非对于弓可真人的说并没有接口,对于目前的他来说,任何恩怨都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他仓非也不会在乎,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只怕不必弓可真人少,如果不是遇见钟毅,只怕他如今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依旧默默无闻的在藏宝阁打扫着各种经书。
因为,藏宝阁是他选择的一种闭关。
弓可真人看向仓非,有些想不明白,这钟毅究竟用了何种方法能够让仓非对他如此信心,难道此子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成?两人的关系虽然不好,但他也知道这仓非是一个桀傲自大之人,很少能有让他动心的存在,这钟毅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各种分析涌现到弓可真人的心中,每种分析好似都有道理,但却抓不到头绪。但他还是不认为钟毅能够以练气期战胜剩余各峰的筑基期弟子,在他看来仓非只能是一时被这小子蒙蔽,所以毫不犹豫的道:“我不相信”。
仓非嘴角牵动,好似在笑一般,道:“那我们的赌注就继续,如果你输了,就让钟毅脱离你丹顶峰,成为独立的内门弟子存在”。
“脱离丹顶峰?是他自己的意思么?”弓可真人道,他神识再次扫过钟毅,确认对方的修为确实是练气期9层,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其他弟子都是想挤破头皮入各峰首座门下,但这仓非却要求钟毅脱离,难道,难道仓非是想要收钟毅为徒?想到这里弓可真人心底一震,在他想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完全能够行得通了。
“是我的意思,你丹顶峰不适合他”仓非道。
“好,我同意,希望他在仓师弟哪里能够比现在更好”见仓非如此说,弓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也不点破。
如果是纳兰荣光等其他筑基期弟子,他可能还会犹豫,但如今早已经被他遗忘的钟毅倒是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痛痒之处。
仓非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再说话,转向站台上正在战斗的两人,只是心中却叹道:“钟兄弟,我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我推算乾元宗近期会有大灾,如果能够躲得过去以后的道路就将平摊,但如果不能躲过,哎,那么会有灭宗的可能,如今让你脱离丹顶峰,就是为的防止对方的赶尽杀绝,毕竟不属于乾元宗的首座的核心弟子,你的危险系数会降低许多……”。
仓非最厉害的不是法术,不是学术研究,而是推算,之前他也推算过钟毅的前程,但每次后好像有一团迷雾,认他如何推算都无法破解,急躁之下,他竟然推算起了乾元宗的运程。
这种对于宗门的推算非常消耗心神,要是普通修士只怕还没待推算出来就已经暴毙身亡了,即使如仓非这种大行家也是在消耗了部分寿元和几口精血的情况下,竟然让他推算出了一部分乾元宗的运程。
这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之一,既然无法算出钟毅的前程,那么只能送他一段造化,但是这造化对他来说却是焉知祸福。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整个乾元宗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比武台上的那两个弟子,这两人一个是叶天,被公认为新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而另一位就是苍松峰的一位筑基后期弟子,莫若。
20岁之前,乾元宗修为最高的弟子之一,于鄂谦并称苍松峰的两大才子。
两人的对峙把整个峰比在这一刻给推上了巅峰。
叶天手中的赫然是那一把中品灵器流水剑,而莫若的手中同样是一把剑,一把不带任何色泽的木剑,只是这木剑却散发出淡淡的芳香,好似处子身上的体香一般令人迷醉。
叶天通过上次在困妖峰的“历练”因祸得福通过叶童长老送给的丹药回神丹成功突破了筑基中期,并且在这几个月内把修为稳固在了筑基中期。
“莫师兄,这次峰比我一定会证明自己才是新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而非苍松峰弟子!”叶天带着强大的自信说道,当初的那一幕早被叶童长老给封印到了叶天的脑海之中,等待着他的缓慢消化,所以叶天又回复了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傲。
只是他的这种狂傲却令无数少女痴迷,好似叶天所讲的一切都会成真,她们都愿意相信。
“呵呵,只要师弟有这个实力,我定然不会阻扰”莫若的气势倒是和良义差不多,显得温文尔雅,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这种人,往往是最可怕的。
“流水剑,疾!”
叶天轻哼一声,对于莫若的表现令他心中很不爽,不再废话,祭出流水剑就朝着对方攻来,流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