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痴楚南归。
短短几天,这个名字,就像是插上翅膀的鸟儿一样,飞遍了小半个南云县,在金丝环刀门和海鲨帮,甚至一些低调的武者家族中,都引发了震动。
而楚南归一挑二十,战而胜之的壮举,也像是一阵风,传到了许多人的耳朵里。
“刀痴楚南归?”
阳光零落的院子里,一个大汉,默默的念了一遍楚南归的名字,他沉默了半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中,有苦涩,有无奈,有一种莫名的发泄,说不出道不出的感觉。
“想不到,我付雷烈终究还是没有看走眼。楚南归,果然是个天才。小小年纪,不到半年修炼,便有如此之大的进步,在他这个年纪,就是剑狂你,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吧!”
付雷烈单臂举着一只酒葫芦,狠狠的咬开葫芦的盖子,猛的喝下去一口烈酒。
他似乎是喝得太急,竟然将自己呛到了,他不停的咳嗽着,咳嗽到最后,竟然发出一股似哭似笑的呜咽。
“剑狂,老子当年打不过你,但是我找到了一个能打败你的天才。剑狂,哈哈哈,当年你对我说,你的武道之路,无人可及,寂寞如雪。我这个所谓的天才,根本配不上你。”
付雷烈喃喃道,他还是不能忘记,当年剑狂战胜自己,斩断自己的手臂之后,说出的这番话,还有那个藐视无比,平静如水的眼神。
他忘不了!
“这刀痴楚南归,日后必然是能进入风云刀门的,他是个配得上你的天才,不,他一定会是一个比你更强的天才。”
“他一定能打败你,战胜你,那时候,你的武道之路,还会寂寞么?”
“我很期待啊。”
付雷烈狂笑道,他怔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然后再次大口大口的喝起酒来。
………………
“刀痴楚南归?一个小小的新人武者,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有这么大的名头?”
在金丝环刀门的另外一个小院子里,一个高大的青年,手中把玩着一把金丝大环刀,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人,大概十七八岁,身强力壮,双眼狭长,头发如乱草,他的手指细长洁白,若是在楚南归前世,这是个当钢琴家的好苗子。
这个少年的胸口,同样摊开,绣了一只巨大的狼头。他的眼神,也像是野狼一样,隐藏着嗜血的亮光。
“张任大哥,你可别太大意了,那小子不简单。”
这个少年面前,是一个和他面貌有些相似的少年,他同样也是狭长双眼,胸口纹身狼头。仔细一看,这竟然是曾经败在楚南归手中的张狂。
“怎么不简单?你说他战胜了海鲨帮的那些家伙么?呵呵,传闻肯定夸大了,一个新人,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同时战胜二十个,江湖传言,哪有那么准的。”
张任的大哥,挥了挥手。
“可是,大哥,那小子听说和新人堂付雷烈关系很深,说不定八个月之后的金丝环刀门天才弟子选拔,他会推荐那小子参加,和大哥你争夺南云县风云刀门弟子令的归属啊。这种人,不早点下手除掉,日后必成大患啊。”
张狂低沉着声音,说道。
“笑话,就凭他?一个精门三重的小家伙?”
张任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身上,红色、蓝色、黄色三种颜色的元气在体内翻滚,如同三条狂龙,他的背后,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只人立的巨狼。
空气中也回荡着若有似无的狼嚎。
他气势惊人,眼神凛冽,就连张狂都不得不微微退后了几步。
他重重的一掌,拍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
那桌子啪嗒一下,轰然破碎,四分五裂。
“一个精门三重的小家伙,也敢和我这个精门七重的人斗?我可是金丝环刀门的天才,开了心、肾、脾三门,凝练内气,不是新人中的天才,是所有弟子中的天才。”
张任冷笑了一声,接着深深的看了张狂一眼,似乎看穿了张狂的小心思。
“弟弟,你不就是被那楚南归打败了,心中怨恨,想要找我来替你报仇么?以大欺小,同门相斗,毕竟名声不好。”
张任,虽然骄狂,可是为人处世,倒确实是比张狂要成熟不少。
“所以,再过三个月,不就是你们新人之中的大比了么?你这三个月,哪里都不要去,乖乖的在我这里练武,我好好的培训一下你。”
“而且,我这里还有门中发下来的,只有天才才能使用的妖兽丹药。三个月后,我包你境界、武技,都比那楚南归要高上一筹。”
“你自己的仇,自己来报!就算是误伤,甚至杀了他,只要你做得到,我张任就能保下你这个兄弟。”
张任斩钉截铁的说道,听了他的话,张狂眼睛一亮,嘴角也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
金丝环刀门之内,新人堂堂主张雷杰的院子里。
一个少年,悄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