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两日后。
还是松涛林小木屋,此刻,这木栅栏内却是放了三个木桶,露着三颗脑袋,洛商、文龙跃、还有七青,三人都被装进了木桶中,闭目吐纳着,让身体吸收着药性,那一战后,几人身体的灵元和五脏六腑可是损失得不止一点半点,基本上都让身体挑战了一次极限,没个把个月,想完全恢复是很难的。
而衢严诚,他则是手拿着一把扇子,观察着火候,一张脸耷拉而下,像驴脸似的,他看着木桶内的药草,时不时仰天长叹。
好歹,他也出力了,使出吃奶的劲刻出大聚灵阵,都睡了两天,才刚刚醒来不久,没有泡药燥也就算了,至少他没有受什么伤,但也用不着就这么拉来做苦力吧,以前是伺候辰师弟,现在是一下子伺候三个,这不是要他命吗!
衢严诚哭的心都有了。
“难道我生来就是一个做苦力的命?我恨你啊,老天!”衢严诚以手敲膝,悲愤得干吼。
小白鼠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如此纠结的衢严诚,两只爪子捧着肚子,吱吱吱吱笑得前仰后伏,两腿打蹬,胡须都一颤一颤的,笑得开怀之极,一个把不住,都噗通一声从石凳上掉了下去,衢严诚一脸黑色,骨节捏的咔咔作响,居然都被一只耗子给鄙视了。
而辰心,此刻,则是被阎魔叫了过去。
木屋不远处的松涛林一角,三两点日光打在地上,略显宁静,阳光的温度有点懒散,四周没有蜂蝶飞,倒是有不少食肉小动物匍匐到这四周,眼睛睁得老大,紧紧盯着前方的一尺半方地,口涎不断滴下,却像是忌惮着什么,只是远远看着,不敢靠得太近。
那一尺半方地上,只见升着一簇火,一个简易的烤架子被架起,一只被烤熟的兔子架在上面,金光闪闪,都冒出了油来,一股肉香之味飘出,让人哈喇子横流,那一群野兽都是目不转睛盯着那只烤熟的兔子,似乎在等待着能够一举掠夺的机会。
阎魔随坐在草地上,拿出三两个罐子,一手转着木棍,神色懒散,另手一弹,将一把细碎的盐均匀撒在上面,一点看不出前些时日的凶相。
辰心坐在阎魔对面,盘膝而坐,大腿之上,放着一卷大约一丈长短的紫竹制成的手札,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上面,心无旁骛,嘴唇轻轻动着,轻声诵读着这一卷手札,神色宁静。
这卷紫色的手札,是阎魔随手丢给他的,也没告诉他什么,直接命令他默记下来的东西,对这紫色手札上的东西,辰心什么都不知道,但慑于阎魔的凶威,辰心也不敢多问,接过这紫色手札就是默记,一丈长的紫色手札,上约有三千字,辰心几乎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强记下,末了才发现这是一部功法,名曰——《吞魔手札》!
“记下了?”阎魔整个人都靠在了树上,慢条斯理得啃着兔肉,在辰心抬起头的的时候,就是漫不经心得问道。
“是,阎师兄,我已经记下了。”辰心点头,站起身来,双手捧起那紫色手札,将之恭恭敬敬给递了过去,对待这脾性怪异的大师兄,辰心不敢向对待另外几个师兄一般随意,言辞举动之间都带了一丝拘谨。
阎魔轻轻点头,抬手将之取过。
唆!就在阎魔抬手去接那手札的刹那,却是一只三尾狼面、大小如豹子的凶物突然一下子从一草丛冲出,再也耐不住贪欲,居然趁着这一个空隙,猛地扑向那只已经烤熟的兔子,阎魔双眼一斜,沾了不少油渍的手指轻轻一弹,一叶掉落在他身旁的圆叶就是刷得飞出,一下子将那只凶物钉飞,看得辰心心一凛,暗道可怕,脑袋低得更低了一分。
阎魔却是无动于衷,似乎只是一个随便抬手的动作,他将那紫色手札收入怀中,盯着辰心,眼波不动,淡淡地命令道:“给我照上面的运行一遍,立刻。”
“啊?”辰心一愣,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阎魔扫了他一眼,让辰心面色微微有点不自然,“这,师兄,我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修仙道功法,所以……”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说让你练你就练,已有意见?”阎魔一句话,就将辰心所有的话都噎死,辰心无语,稍一沉默,唯有点头称是,盘坐而下,按照他先前所记下的《吞魔手札》手札上记载的运行法门吞吐。
见了棺材再落泪吧。
哗,辰心很自然地进入坐忘无我的状态。
但就在他进入这一状态、《吞魔手札》潜意识运起的刹那,他的身周,就是立刻升起一丝黑色,竟然没有丝毫的滞碍,好像他本身就和着功法很契合,显得无比怪异。
这些黑丝缠绕在辰心的膝旁,黑丝飘动,如烟丝纷飞,似要结成什么东西一样,他的脊椎,更是有一丝细小的游丝婉转,像是有一条龙要破骨而出,阎魔看在眼里,啃着兔肉的嘴顿了一下,眼神也是略有惊诧,精光一闪而过,暗自道:“果然,老头子说他根骨被秽气所侵,不能修仙,但他却是没有说不可以修魔道功法,有趣,有趣,若是修魔,这秽气,反而对他有不小的裨益,而且进展怕是不会怎么慢,到时在宗比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要是能来个失手杀死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