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尘,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依旧遮蔽这无相谷的天空。
辰心不知道是不是在原地打圈,小金一路前走,始终没有找到那个庞大的洞口骨架,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蓦然之间,在他不远处,出现洞口的影子,一个白色的骨架落入他的眼中,两根鬼一样的角横生,正是那个无相洞洞口!
“小金,在那里,那里,左边!”
辰心急急呼道,指着那个白骨头颅打磨成的洞口。
这一次,辰心没有将小金留在外面,而是将它一同带入了无相洞,外面漫漫骨尘太过诡异,尤其是那道娇小的身影,让辰心感觉看到了魔鬼一样,只是一想到就感到寒意袭心,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在那白骨尘中,辰心不放心将小金独自留在外面。
无相洞内,与外面的诡异相比,就像是仙境,充满了幽静之色,一汪湖泊依旧,折射出迷幻的光线,钟乳石滴水,叮叮咚咚像是自然演奏空灵之乐。
清幽的光线从石壁上散发出来,辰心爬下小金的背,站在这无相洞的中央,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一侧石壁上的《坐忘经》下卷,像是心神都被这面石壁给吸引了一般,他盯着那面石壁,视线都挪不开来。
忽得,辰心一下抬起右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左小臂,掐得自己龇牙咧嘴,都起了淤青,“不就是一卷经吗,又不是没见过,用得着这么没出息吗,还怕它自己长脚跑了?”
辰心狠狠掐着自己,暗自低语道,他眼睛一闭,索性不去看那面石壁,移开了视线,但纵是这么说,他的脑海中,却还是情不自禁得想要去回想那几句看过的经文,不过这一刻,他却是诡异得发现,他刚看过的经文,就像是这些记忆被抹除了一般,哪怕是一个字也记不起来,诡异一如无相洞外的无相谷。
辰心对这倒只是略一犹豫,就不去管此中蹊跷,此刻想不起来也好,现在省得去想,以免分心,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几天前消失在这里的小寻。
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条狭细的通道,辰心向那通道口四周扫了几眼,发现几个扭扭曲曲的字来——九曲十八弯,这五字字迹扭转,如条蛇盘在一起在游动般,好像要把人给兜进去似的,内含玄机。
“九曲十八弯,”辰心低语,他没有看到过关于此记载的相关书籍,但单就看着字,辰心第一感觉这就像是惑人眼球的幻阵一样。
“难道这通道之内,是幻阵,还是什么东西?”
辰心思索,但没有丝毫的依凭,这些东西用眼睛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牵着小金,踏进了这名为九曲十八弯的通道之中。
而在辰心踏入九曲十八弯不久,一声扑棱棱的声音传来,只见一只灵兽从无相谷洞口飞进,停在了一旁一块矗起的岩石上,紧随其后的是升黄峰的那个男子,只是,此刻这男子面色惨白得就像一张未染笔墨的白纸,在那男子进入无相洞的刹那,他的身后,一道身着古剑长袍的男子悠然而出,左手束在身后,神色张狂,他的右手上,还提着一个人,这人,正是那个张申,只是这张申,已经是不知死活了,他的一双手都被卸掉了,就算不死也是废了。
“沧师兄,这……这里……就是无相洞了。”
那升黄峰的男子头低得老下,恭声道,声音都在因为恐惧而止不住打颤,他的额头,冷汗都泌出来了,从鼻尖滴流而下,他身子退后,很识相的站在了一旁,给这古剑白袍男子让出路来。
“湟列那家伙什么时候到?”
“禀师兄的话,湟师兄他,应该稍许时候就到。”这男子唯唯诺诺,不敢有什么欺瞒。
“哦?稍许就到,看来他还真打算坐山观虎斗,很好,”这古剑白袍的沧行云眉峰斜了下,看得那男子噤若寒蝉,“那么,路带到了,也是该给湟列准备一份见面礼的时候了,韦上关的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他的目光看了眼提在手上的张申,道:“湟列那家伙,你说该给他什么见面礼呢?”
那男子闻言,面色一下子白得毫无血色,猛地扑倒在地狠狠磕头,额头都磕破了,“师兄饶命,沧师兄饶命啊,沧师兄,小的只是奉湟师兄之命做事,请师兄饶命,饶小的一命,望师兄看在小的带路的份上,绕小的一命,小的愿做牛做马,伺候师兄!”
这人狠狠磕头,视线都不敢抬,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在无相谷外的那一幕,这沧行云一出现,就是擒拿了尾随在他身后的张申,毫不讲理,这张申一开口顶撞于他,这沧行云就是以雷霆狠辣的手段,一下子卸下这张申的双手,废了他的丹田,打碎了他的莲台,一瞬间将一个活人打成了废人!若非他还有点用处,可以驱使“踪味”,怕也是如此下场,活不到这里。
“错不在你,”沧行云开口,俯视着那男子,让那男子看到希望,但下一句,却是让他犹如跌入无边地狱,“错虽不在你,但,错在你跟错了主人,我也不杀你,算是湟列给我这个消息的报酬,但他敢利用我,此罪,不小,你当株连!”
沧行云如高高在上的皇帝,在审判人的罪行。
唰!
没有看到这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