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问惊骇的目光中，那天罡五行大阵孕育出的五色能量终于是狠狠地撞在了那巨大的关门之上。
“哄哄哄！”
这是怎样的咆哮，无法用语言形容。
莫问脑海一震嗡鸣，一片空白，他无法在知道里面的情况。
“砰砰砰！”
脑海之中还在不断地传来嗡鸣之音！
而就在下一秒，一股无比剧烈的疼痛便是从莫问的脑部缓缓发出！
“啊！”
莫问猛然捂住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便是那穴壁也是受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及，已经逐渐的撕裂开来！
巨大的疼痛席卷了莫问的脑部，最后甚至致使他在地上打起滚来！
而就在这巨大的嗡鸣和震动的波动过后，那岩石宝座上的五位老者却是陡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
不只是谁说出的话语，其中写满了浓浓的震惊之色！
“为什么会这样！”
那老妪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苍白，但这绝对不是功力耗尽所致！
此时，只有金光老者没有开口表露自己的心态，但是此时他的眼神之中也同样是写出了浓浓地惊骇和不可思议！
“是那种气息没错！”
青云峰的祖师青智真人没来头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有着一丝肯地之意。
而金光老者却是摇了摇头。
“不！不是，虽然它已经具备了一些那种境界的特征，但是它还没有跨入到那个层次，离那境界也许还有些距离，但即使这样，也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了！”
“唉…”
说完这句话，老者最后却发出了一声感叹。
青智真人也同样的叹了口气，望向下方在地上挣扎的身影，他眼神之中除了怜惜，又不禁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
“还要试吗？如果再加一些功力，或许…”
白光老妪低低了问了一句。
金光老者顿了顿，看到下方莫问痛苦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
“金窍丹的药力已经消耗了大半，恐怕他支撑不住，何况还有加大功力，那这孩子恐怕就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位老者也同样是点了点头，眼中露出遗憾之色。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命难违，上天将如此的天资赐予了他，却又同样让他遭受了如此的囹吾之苦，也许，他以后还会有别的机遇也说不定，也许他有机会突破也说不定！”
青智真人眼中露出一抹忧伤，这是他的亲徒孙，他如何不忧伤。
其他人虽然知道他说得这种可能性基本上只存在于美好的向往之中，但还是在心里对这个孩子发出了美好的祝愿。
过了许久，莫问终于是从痛苦中转醒过来。
他微微地睁开了颤抖的双眼，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无比，嘴唇也是因为长时间的咆哮而变得微微地发白，一丝鲜血流出，那是干裂的痕迹。
仿佛经历了大病一场，他缓缓地从地上做了起来。
他清醒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心神沉入百会之中。
当他的心神进入百会之时，他身子却是陡然颤抖了起来。
让他颤抖的并不是这穴关之中狼藉的模样，也不是那千疮百孔的穴壁。
一道巨大的关门一如既往的矗立在那里，似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了他的心头，那正在愈合的裂缝也如同一把尖刀一般插在了他的心脏！
“怎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里依然重复着那句话。
“怎么会这样…”
一行清泪缓缓地从眼角滑落而下。
“唉…”
上方的老者们口中发出深深地叹息，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心中也都是流露出了一丝不忍。
莫问此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顿，缓缓地慢着脚步朝着通向外面的走廊走去。
步伐之中有种四魂落魄的痕迹，他知道，他败了，数年的苦练，数年的等待都毁于一旦。
他缓慢地走着，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一个个画面，父亲、师父、师母、高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们的眼神之中似乎是有着无限的期盼，刹那间，一种无比的愧疚充斥了他的胸膛，让他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想起一双双期望的眼神，想起这些年孤独的黑夜，想起一次次的失望，今天的结果，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不！”
走廊里发出不甘的咆哮，随后一切归于沉寂。
“也许，一个天才一去不复返了…”
古老殿堂之中不知是谁传来了一道遗憾的声音。
沉寂了数久…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