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郡主去上课,开始像林君一样,去很多夫子那里听课,只是她再也没有踏进师师夫子的私塾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讨厌师师夫子。
想成为母亲的女儿的幻想,也就此破灭,她觉得自己应该考虑自己的将来,比如说,还要不要跟林君在一起?
她也忙碌起来。
丁秋敏又在夫子的课上见到雅郡主,发现到她的变化时,不由心生嫉恨,又隐隐感到威胁,心情复杂。
而郝铃却不畏地讥道:“纵然是修行有所进步,但也没什么了不起,太学生谁不是天才啊!”又道:“而且,就算是天才又如何,只看她还与自己的书童住一起,就是败坏名节,有才无贤何以担得起重任!”
丁秋敏闻言,释然一笑。
雅郡主却没有理会这两个同学,只是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情。
林君回到陈夫子的私塾里,开始时同学们都很惊讶,但很快就习以为常。
毕竟这些学生很难把兴趣放在某一个人身上很久,虽然他们还不知道为什么太学的所有夫子都去看林君,但夫子们也留意过其他学生,给过学生很多帮助,并不值得太过吃惊。
太学的夫子,本来就对自己的学生十分关心,他们有教无类,态度公正,从来不会漏掉任何一个学生。
所以每一个学生,都能从夫子们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像三清观的王杰,他就得到了许多秘法,包括剑师和灵师的,他之所以留在太学这么多年,便是为了像关哲修师兄一样,成为剑灵双修的奇才。
而现在的他,就要很快达到这个目的了。
达到目的后,他就可以离开太学,然后在三清观居任重位,在修行界里呼风唤雨,打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声。
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按师父的要求,杀死某一位同学。
在陈夫子的私塾里,王杰不时地关注着林君,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机。
林君依然不知道有人在算计他,除了上课,便是与李少游谈论课业和许多有趣的杂事。
借着谈论的时机,李少游悄悄问道:“林兄弟,这些天你一直在发呆,是在学习什么?”
林君不会隐瞒这位好友,他从胸口取出那片叶子,欣喜地道:“我在修行,现在已经成功成为剑师,而这片叶子,就是我的剑!”
李少游看着这片十分普通的叶子,啧啧稀奇,道:“不瞒你说,我也是一名剑师,但却没有看见过这样一柄‘剑’!”
林君收起叶子,笑道:“我也没看过,但宁夫子说这是我的机缘。”
李少游点头道:“夫子的话总是没错,林兄弟当好好修行你的这把‘剑’。”
……
八月初一,还是深夏,但地瓜已经可以作秋收了。
太学里的鲍夫子,带领学生挖来新鲜的地瓜,准备为众夫子和学生烹饪美食。
早上,林君就喝了一碗地瓜粥,只觉得甜美可口。
女学生怕地瓜在腹内生气,继而放屁有辱形象,却不敢多吃。
唯有雅郡主,足足喝了三大碗。
待学生们吃完,鲍夫子道:“今天是三月一度的试炼时间,如果通过试炼,便可以有一次机会进入‘天一书库’,遍览群书。”
众学生闻言兴奋起来。
林君好奇地向李少游问道:“三月一度的试炼,是怎么回事?”
李少游道:“看来你还不知道,在太学里,每过三月,夫子们便会让学生出太学接收考验,磨练自己,这便叫做‘试炼’。”
“而且,通过试炼的学生,可以进入天一书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太学的学生之所以甘心在太学过着平淡的生活,有大半原因,是为了进入天一书库,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修行秘法!”
“原来如此。”
林君应道,不由想起入学时自己见过的那座藏书楼,天一书库。
而且入学的第一个夜晚,他就做了一个有关天一书库的恶梦,梦见书库檐角上的四头木雕怪兽,用匪夷所思的方法折磨他,杀死他。
想起这个恶梦,他还心有余悸,在太学这些日子,他也不敢去靠近那座藏书楼,不敢去试验梦境里的事情会不会真实发生。
因为他有强烈的不祥预感,尤其是成为修行者后,他更加相信自己的预感和直觉。
所以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并不兴奋,反而对进入天一书库十分忌惮。
如果我靠近,天一书库真的会对我不利吗?
“林兄弟,为什么你心事重重?”
李少游的疑问,打破了林君的深思。
他摇头苦笑,随意编了个借口,没有透露出自己的担忧。
李少游又道:“林兄弟,这试炼不但很难,也非常危险,到时我们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林君道:“好。”
虽然林君不想进入天一书库,但他对试炼也很好奇,加上李少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