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调侃说。
“去你的。”苏野说。
“约翰丹佛吧,哥们最近挺迷他的。”剑鸣说。
“嗨,这是欺负我不懂英语啊,哥们中学六年英语就没及格过。”
“看吧,牛吹大喽。”志全故意挤兑苏野,看来仨小青年已经混熟了。
“我试试,就《TakeMeHome,CountryRoads》吧,别的哥们也不会。”苏野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唱了起来:
Almostheaven,WestVirginia
BlueRidgeMountains,ShenandoahRiver
Lifeisoldthere,olderthanthetrees
Youngerthanthemountains,growinglikeabreeze
Coun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ama
Takemehome,countryroads
Allmymemoriesgathered'roundher
Miner'slady,strangertobluewater
Darkanddusty,paintedonthesky
Mistytasteofmoonshine,teardropinmyeye
Coun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ama
Takemehome,countryroads
苏野抱着吉他,就像抱着一位美丽的姑娘。仿佛吉他就是一切,吉他就是他的春天。他闭着眼睛,手指在吉他上欢快地跳跃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剑鸣一定不会相信面前这个花瓶一样的男孩能把吉他拨弄的出神入化。志全已经完全迷失在了歌声里,恍惚间像是开着车子穿行在美国西部的大草原上。苏野也有些忘乎所以了,他跳上了晓南湖边的假山,旁若无人的弹唱着,
Ihearhervoiceinthemorninghourshecallsme
Theradioremindsmeofmyhomefaraway
AnddrivindowntheroadIgetafeelin
ThatIshouldhavebeenhomeyesterdayyesterday
Coun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ama
Takemehomecountryroads
Countryroadstakemehome
TotheplaceIbelong
WestVirginiamountainmama
Takemehomecountryroads
Takemehomedowncountryroads
Takemehomedowncountryroads”
一曲唱罢,站在假山上的苏野,像个大牌明星似的像他的两个观众挥着手。剑鸣和志全嬉笑着送给他一阵夸张的掌声。
“你小子让我想起中学作文课上被大家用滥的一种修辞方式。”志全倚在一棵小树上故作神秘地说。
“想损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吧,本少爷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苏野说着从假山上跳下来。
“欲扬先抑!”剑鸣坐下来,一只手撑在地上,配合着志全的双簧。
“本少爷才华东西南北上下左右横竖都溢,你们夸我干嘛不直接说呢,我绝对承受得了!”
“苏野同志,我很惊讶,我对您的才华佩服得五六七八九体投地球,我真没想到您还会演唱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某土著部落的鸟语歌曲,不仔细听,还以为你唱的是英文呢!”剑鸣由衷地欣赏苏野,嘴上却故意打趣他,还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兄弟,我的斯堪的纳维亚鸟语唱得确实不咋样,你给咱示范一下,让我也学习一下真正的鸟语歌曲。”苏野冲着志全说,显然他想摸一摸面前这个光说不练的家伙的底。
“很显然,我今天要是不意思一下,你们是不会让我活着回去啊,好,我就成全你们这两个小人,说吧,想从哥们哪儿开刀,给个痛快的。”
剑鸣主动接过吉他,什么也没说,就弹了起来。Beyond,《不再犹豫》。志全有些惊讶,在21世纪的小城临沂,还有一个青年,能如此投入的弹奏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