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为人女,平日里都是我把你给惯坏了,这父女俩还能有隔夜仇?子珅啊……这丫头皮得很,少不得教训教训,你可得看紧些。实在不行,就上家法,都说棍棒下面出孝子,这一招保管有用。”
孟怀仙的嘴不满地撅起来:“爹,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纳兰珏将孟怀仙的小手纳入怀里,与她并肩站着,低声道:“岳父大人说笑,就这么一个水做的人儿,我疼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打呢。要说荒诞的那个,是小婿才对。”说罢,又看了孟怀仙一眼,却绝口不再提抢亲的事。原本这事就不是什么光鲜的,大家打了个哈哈,也就揭过了,孟老爷本还怕女婿是个二愣子、病痨子,今日一见疑虑全消,本着爱乌及乌的心,看女儿也顺眼了许多。又想那大女儿言之有理,虽说读书人不应嫌贫爱富,但看二女儿这光鲜劲就知道她在纳兰府里过得不差,再想想孔家那姑娘的下场,他也没话好说了。
反正纳兰珏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只妖孽,长相俊美是其一,嘴甜心巧是其二,直哄得老丈人乐呵呵。一家之主高兴了,全家人都有了笑容。
孟老爷又叫人重新在门口放了炮仗,把孟怀仙夫妇带回来的礼物分发了,门前换上了新买的灯笼。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转眼就把第一次见面的尴尬给抛到了脑门子后面。
孟老爷还有些破罐破摔的心,就说二女儿的名声被邝赋生那小子糟塌成那样,能嫁出去也就不错了,现在还做了纳兰府里的少夫人,这福气可不是一般地好。女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应了老学究的虚荣,平时里滴酒不沾的人,竟也学人沽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