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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一纸休书(1 / 2)

纳兰珏习惯了早起。睁眼的时候,还不过卯时,天蒙蒙亮。

他睡眼惺忪地望着地上蜷着的人儿,半晌,才记得找出床下藏着的长剑。推门出去的时候,他又回眸望了一眼,却见青丝流辉,静静地蜿蜒在丝被上,她将自己卷得紧紧地,只露出个脑袋,远远看去,就像只包紧的蚕蛹。

“孟怀仙?”他轻轻地唤她的名字,确定她没有醒来,才又踱出了门口。

看着天边仅剩的数点星芒,纳兰深深地叹了口气。

身边多了个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了,看来以后要起得更早些才好。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舒服,夏夜微凉,他醒来了一次,可被子却让人霸占了,幸在他平时习武有些底子,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病弱。

孔倩也习惯了早起,就算变成了孟怀仙这一点也未曾改变。只是没像纳兰珏那样地早。

她起身的时候,赫然发现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上前摸了摸席面,上边还沾着微热的体温。

“这天刚亮的,干什么去了?”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很快便放下了,她思忖着,自己与他又不是真的夫妻,管他去哪里了呢。从喜服里抽出一封信函,低头看了两眼,手指轻轻地抚过信封上两个娟秀的大字:“休书”。低头瞧着这两个字儿,她心中稍安。

再睡一会儿吧,怪累的。很久没这样好好睡过了,以前是怀着孩子,不方便,后来是病了,痛去了半条人命也没人管,再后来,就到了这里。由死到生,不过也只是眨眼的事儿,可勾勒在记忆里,却好似漫长的一生,临着咽的时候,她还记着邝赋生那张皎如明玉的脸。

什么叫人面兽心,就是他这样的了。

第一次去找纳兰珏的时候,她心头一直惴惴地,想了许多种可能,甚至想到他会怎么拒绝她,羞辱她,可是他没有……他说纳兰家的老爷子病了,正需要个孙媳妇冲冲喜,既然她送来门来,他就顺理成章答应下来便了。

弄得她倒疑惑了。

她生前是行医的,昨夜那场较量中,将望闻问切都试过了,这纳兰公子真没病,非但没病,身体还很好,嗯,筋肉结实,手指有力,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白净柔弱。她也问过了,公子及冠,却还未娶妻,甚至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整个儿像住在庙里的和尚,着实奇怪。

可这世上,谁没有一个两个的秘密呢?

好奇的念头闪一闪就让它自然灭了吧,她姑且叫他一声相公,别的,她什么都不愿搭理。

她胡乱想着,只觉得困意重重,不多时,便又伏在床上睡着了。

纳兰珏回来,更看见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脸朝下趴着,像一尾清洁溜溜的锦鲤,这不,她还穿着昨天穿的那身喜袍呢。这样的人儿,配着这样的眉目,已不能光只用娇俏来形容,她是那样水灵灵,看一眼,就令人觉得恨不得要将其生吞活剥了。原来昨天那心里恍恍惚惚的贪念,并不是错觉。他这位挂名夫人的长相,还真十足对了他的口胃。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昨天人家送上门来都没要,这是装的什么矫矜呢。想着,他自嘲地笑笑。

“公子,您起了吗?”刚挨着她坐下来,门外传来丫鬟的叫唤,他瞥一眼地上的死鸡,起身提起,三步并作两步,开窗,投掷,将一屋子的血腥扫地出门。再转头,孟怀仙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床边上揉眼睛,一脸憨相。

“相公,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迷迷糊糊地,叫得亲切又自然。若不是昨夜见识了她的毒厉,还真想象不出她是个那样苦大仇深的。

纳兰珏重又坐下,拉着她的手晃了晃:“怎么样,昨天睡得好么?”他自己在床上都睡得那样不舒服,就不用说这生冷的地板了,好说孟家是书香门第,养出的小姐必然也是娇贵的。

“好。”她答了一个字,猛然清醒,便讪讪地从他爪子里将手抽回来,还有些不甘心地在怀里蹭了蹭,嫌脏似的。纳兰珏的目光寒了一下,却又拖着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孟怀仙有些抵触地挣扎,与昨日判若两人。

纳兰珏突然来了兴致,他勾了勾唇,潋滟的水眸浮起一层春光。

“早上不像夜里沉闷,不如,我们把昨天没办的事都补上?”他故意凑上前去,逼得孟怀仙身体后倾,两人一俯一仰,姿势暧昧,孟怀仙避无可避,整个儿被他笼上的阴影覆住。他压上去,她往后躲,她一紧张便闪避过了头,后脑勺“通”地一声磕在墙上,她吃痛,惊叫着坐起,却又“嘭”地一下撞上了纳兰珏的额角。

两人同时大叫了一声,门外的丫鬟一怔,悄悄放下脸盆,转身走了。

孟怀仙听门外没有了声息,知道那丫鬟误会了,不禁推开身上的人,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妾身这身子太脏,配不上相公的宠幸,我看瞧还是算了吧,免得到头来谁都不痛快。”想了想,她便从袖口抽出了那封休书,努力做出了一副生意的人嘴脸,阴阳怪气地道,“这封休书先给相公,到时候银货两讫,你我便和离。”

哪有新婚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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