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
“等等,让我看一下你的脸。”这名审判者留着一脸的络腮胡,鬓角已有些斑白,额头上也有些皱纹,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正直壮年,从双眼中透露出的精光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就在我正准备发力进攻这名审判者的时候,意外忽然发生了。
先是街道上忽然传来骚乱的声音,紧接着茶楼的玻璃窗被撞碎了,玻璃渣溅了一地,我仔细一看,发现撞碎玻璃窗的居然是一个人,从他身上衣服来看,他应该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些“前卫青年”中的一员,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就不是那么前卫了,身体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全身有多处骨折,不少地方断掉的骨头都已经刺穿皮肤,而他的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打过,整个脑门已经憋了下去,鲜血夹杂着白色粘稠状物体撒的到处都是。
茶楼内正在喝茶的客人全部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间杯子掉落到地上摔碎的声音比比皆是。就连架着我的两个壮汉都松开了双手。包括审判者和那个壮硕的中年人,都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了,不过和我不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去看倒在地上已经挂掉的“前卫青年”,而是神色严峻的看着碎玻璃后的街道。
街道上的骚乱还没有结束,妇人们的尖叫,孩子的啼哭此起彼伏,但是真正吸引我注意的还是一道响彻天际的狼嚎。
一只狂暴的野兽站在街道的中央仰天长啸,他的爪子还抓着一个正在拼命挣扎的“前卫青年”,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巨大的握力下,他的胸腔很快就被捏碎了,喷了几口血后,他的手垂了下来。
沃里克,是沃里克,我没有花多大力气就认出了这是我刚才帮基诺拖到地下室的那只狼人,沃里克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哦,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正在渗血的伤口,几个爪子上是断裂的铁链,更重要的是,从它透露凶光的双眼里看出,它已经完全沦为了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忽然间我想起了基诺说的那句“野兽就应该像野兽一样活着。”
看见这一幕,茶楼内的人都尖叫着四散奔逃,包括站在我旁边的两名壮汉,相对于正在发狂的沃里克,我就显得有些无关紧要了。
看着又抓起了一个行人准备一口咬掉他脑袋的沃里克,我并不是很着急逃跑,相反,我有些担心基诺,沃里克从地下室逃了出来,难道说是……
不会这样的,我从另一个方向跑出了茶楼,在街道上四处奔逃的人群之间寻找,试图寻找基诺的踪迹,但是周围到处都是正在逃跑的平民,我连逆着他们前进都很困难,更不用说找人,于是我决定回到那间地下室去看看,那里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样想着,我逆着人群,朝仓库区跑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在茶楼内和审判者坐在一张桌子上的那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已经占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直面沃里克。
“沃里克,我是戴罗?弗肯,我是祖安警卫厅副厅长,我现在命令你停止你的行为!”
祖安警卫厅副厅长!难怪会和审判者坐在一张桌子上,我不由得对他多看了两眼,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沃里克并不买他的帐,咆哮的扔掉手上的尸体,朝戴罗?弗肯冲去,如果不是审判者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恐怕他就会被沃里克撞飞了。
眼看事态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控制的,戴罗?弗肯和审判者退到了安全的位置,至此沃里克已经出现了十分钟左右,已经至少有三个人死在了他的爪子之下,全副武装的祖安军警护送着一群法师从街角出现,他们强行的驱散人群将法师送到了沃里克面前,随后跟随而来的军警架起了警戒线,将骚乱的人群隔离了出来。
我也混着一群还在恐慌之中的祖安市民被推到了隔离区之外,隔离区内,戴罗?弗肯举着手下送来的喇叭,试图再次和沃里克进行交谈,但是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与此同时,法师队伍开始向沃里克施加各种眩晕魔法和虚弱魔法,从他们施法的水平来看,这些法师中最差的最都具有中阶,绝大部分都是高阶法师,但即便如此他们对沃里克造成的影响也微乎其微,沃里克还是一爪拍飞了一名挡在他面前的祖安军官,那个人飞了两米多高,一直撞到了一块写着维克托科技公司的广告牌上。
忽然间,我的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任我再怎么想,也没能把它抓住。
就在这时,街道另一边忽然又是一阵骚动,我抬头看去,只见军警驱散人群,开出了一条一直通向战场的路,路的那头出现了一个我和基诺都很熟悉同时痛恨的人,索魂者沃里克的学生——炼金术士辛吉德。
与此同时,我不经意间的一瞥,居然在隔离区对面被分成两半的平民只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基诺,他没有事,此刻他的目光全部都放在辛吉德的身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偏过头看了我一眼,以为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只是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因为我们两人被划分到了隔离区的两边,所以我只能看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