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
小盒内装的是一些粘稠的肉色药膏,按照小沫的说法,借着牢房内唯一的镜子,我在脸上涂了厚厚一层,虽然样子看起来依旧很奇怪,不过如果我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异样。
三天的时间,让通往地牢的甬道再一次的被蝙蝠占领,跟在成群的蝙蝠后面,我再一次见到了祖安的天空,那被漫天的灰云遮蔽的天空,而灰云后太阳依旧黯淡无光,小沫给的药膏看来还是有效果的,至少我现在还没有感到身体有什么异样。
缓缓的拉上长袍的兜帽,虽然周围还没有看到一个人,不过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现在还是先到街上看看城里情况到底怎样了。
我首先造访的是小沫留在仓库区的那个用于传送的图案,经过小沫的处理,它已经只剩下一地的碎石,如果不是知情者,一定只会认为这是由于年久失修造成的。
至于小沫留下的其图案,我们只做过消除气味的处理,由于图案本身可能会吸引军警的注意,所以我不算去造访了。
正当我这么想着,小巷的另一端却传来了一阵拖拽重物的声音,我站住了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随即看到了一副令我震惊的画面……
一个身穿祖安防辐射装的男人正用铁链拖着一只长满灰色硬毛的野兽前行……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只长着灰色毛发的野兽是沃里克……血腥猎手沃里克……
看见小巷这边的我,他明显也惊呆了,绑住约里克的铁链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小巷中回荡,同时也让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不管他是谁,被我撞见这一幕必然是要杀我灭口的,我自认能够放到沃里克的人可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虽然我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可是相比于那个人还是慢了一步,我刚刚来的急转身,就被绊倒在地,只见我的脚上缠上了一根发光的鞭子,而鞭子的另一头就握在他的手上。
看见他朝我缓缓走来,我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脑袋,然而预料之中的下一次攻击并没有到来,我疑惑的放下双手,随即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深沉机械的声音。
“重五?”
“基诺?”
……。
几年前的那场战争过后,让艾欧尼亚增加了很大一批失去了家庭的孤儿,仅被祖安实施了生化攻击的南部首府诺尔瓦省就产生了三万名孤儿。战争结束后,南部三省沦入诺克萨斯的控制,大量来自南部三省的难民无家可归,更不用说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了家人的孤儿。
不过好在在卡尔玛大人和艾瑞莉娅大人等人的努力下,艾欧尼亚花了大概三年的时间完成了对这些难民和孤儿的安置,南部三省的难民逐渐在北方各省定居下来,大约三分之一的孤儿被收养,剩下的孤儿大部分被各地的儿童机构收留,一小部分孤儿被认为有天赋而被委托到几大学院进行培养。
因为这一段坎坷的经历,这些孩子大多在不同程度上拥有了不符年纪的成熟,很多孩子开始对战争进行深刻的反思。
其中一些孩子在思考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艾欧尼亚已经到了必须要做出改变的时候了,在这样的一种思想下,数名被委托到超越学院的孩子自发的组成了一个名为“涅槃的枫树”的社团,社团用凤凰和枫树的种子作为标志,分别象征着在烈火中重生以及一个古老的艾欧尼亚寓言,“一颗种子只是一颗种子,但予以时日,它会长成苍天大树。”
一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只把这个只有九个人的社团当成一个普通的学生社团,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最初的九人逐渐成长到足够独挡一方的时候,人们才发现,这个社团已经拥有了非凡的影响力。
因为社团一直采取推荐入会的方式,所以直到三年前我离开瓦洛兰的时候,社团内的人数都只有43人。
是的,我曾经是“涅槃的枫树”的一名成员,不过我并不是那最初的九个人中的一员,而是第二批加入社团的人,由淡忘者推荐。我和基诺就是在协会里认识的,基诺入会比我晚大概一个月,由杜库雷推荐,这个脸上常年缠着绷带的人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在随后的接触中我了解到基诺并不是超越学院的学生,当时他在市中心的图书馆工作,因为偶然与杜库雷相识而被推荐加入社团,成为了社团内第一个非超越学院学生的成员。
在早期的成员中,我和基诺算得上较为特殊的存在了,社团的最初成员都因为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而无家可归,而我和基诺却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在战争中和自己的家人失散了,但是在战争结束后,我们两人却没有选择去和家人相认,而是不约而同的给自己准备了一个假名,将自己的过去全部埋葬。而这一点,即便是在社团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基诺说过,在被毒气吞噬的那一刻起,原来的他就已经死了,那么,属于原来的那个自己的一切,就让它们消失吧。
基诺同我一样,来自南部的诺尔瓦省,所不同的是,在祖安的雇佣军在城外投放毒气的时候,我还躲在城内,而基诺则跟随者逃难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