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际开始泛白,但被雾气笼罩,看的不怎么真确,前方的远山存托的就像是一层帷幕,这个时节的早晨,本该鸟鸣花语,但今天却安静的很,没有半点声息,站在窗口远望,整个云溪市被一层安静祥和笼罩。
天空中下着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小雨,空气很是湿润。
陈闯收回目光,伸了伸懒腰,甩甩头,打了个哈欠,走到电视旁边将它打开,然后不管当前放什么频道,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他倒不是想看电视,只是不喜欢房间太安静罢了,毕竟他起床的时候整个城市还在沉睡,有点电视节目的声音才不会觉得别扭。窗外树丛里的鸟还没有叽叽喳喳,楼下吴大妈的狗都没发出一点声响,万籁俱寂。
“陶教授,云海市监狱最近发生了暴动,死伤了十多个罪犯,并且该市犯罪事件频繁发生。而最近我们云溪市此类事件也接连的进入我们视野,就在昨天东城区就发生了大规模的群殴事件,据说当场死了五人。而上个星期更是失踪了六个在校学生,警方调查无果。据我所知,云海市死伤的十多个罪犯还有我市死亡失踪的十多个人年纪都是二十岁左右。那么关于近期发生的这些事情,不知陶教授有何见解。”
“我是这样理解的,随着我国和国际社会的逐渐接轨,外国文化的大规模涌入,当代年轻人思想开始了转化,变得更加的开放,而年轻人有了新的思潮,又正值青春时段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就会去不断的尝试和感受。而就是这个时候我们政府应该加大力度对学校社会进行管制,要对一些不良信息集散地如迪吧,酒吧,KTV,台球厅,娱乐会所等进行定期检查。并且对市面上一些不良的书刊和网络上一些暴力黄色小说进行屏蔽,最好设立网络实名制,有效的管理网络上的舆论导向和价值观重塑。毕竟随着科技的越来越进步,网络上各种声音层出不穷,对我国建设和谐社会产生了极大的阻力。而且要对学校书籍进行校对删减,以防不良信息对学生们的危害。这样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自我的认知,还分不清好坏。而正是这个时候学校的责任重于泰山。”
“谢谢陶教授的清晰分析,那么您对近期死亡失踪事件有何看法了?”
“嗯,啊,我的看法就是加强社会监督啊,还有。。。。。。”
客厅靠墙的桌上摆着一台老旧的彩色电视,当前放着的频道是云溪市的市内频道“云溪二台”。该节目叫“金牌访谈”,都是在凌晨播放。
陈闯已经洗漱完毕,出了洗手间,正拿着毛巾擦拭着刚洗过的头发。他靠在门前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着电视。当看到那个陶教授的见解时突然笑了出来:“一派胡言,说了等于没说,混饭吃都这么不专业,呵呵。”陈闯笑了笑,将毛巾挂在毛巾架上。走进厨房将昨天吃剩的冷饭用热水泡了泡,然后拿起一包榨菜走到客厅坐下来解决今天的早餐。
陈闯是云溪市本地人,不过老家不在市内而在郊区。十六岁那年父母离异,他被法院判给了他父亲。不过陈闯自幼就很独立,父母的离婚虽然对他打击很大,但也没有乱了方寸。十九岁高中毕业后就没读了,倒不是他成绩不好,他只是不想已经成年的自己还靠着父亲的供读养育,所以离开了父亲的身边,离开了学校,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奋斗生活,只是偶尔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他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一个人苦点,但至少是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没有读书,也能闯出自己的路来。
这几年陈闯一直在云溪市打着零工养活自己。他做过酒吧服务员,做过咖啡店领班,当过外卖小子,进过电器厂。。。各种类型的工作,虽然到最后都不尽人意,没有挣到钱,但陈闯却看得很开,毕竟人生就是这么操蛋,我们就是这样一次一次的尝试着没有意义并且注定是失败的事,你不是高富帅哪里能够一帆风顺,你爸不是李刚就得靠自己。
这就是生活,虽然失败,但却在成长。
陈闯吃完早餐,靠在沙发上皱着眉头,双眼漫无目的的看着狗屁不通胡言乱语的电视节目,然后从茶几上拿起一张招聘书陷入了沉思。
陈闯所租的房屋一室加一个小卫生间,吃饭睡觉拉屎拉尿都挤在一起,有点小,但一个人住还算干净利索,地段处于西城区。西城区是郊区市区交界的中间段。
西城区属于老城区,人员大多数都是留守老人小孩和外来务工者,租房者。房屋租金相比市内租金的寸金寸土,此处相对来说还算便宜,当然也是离市区较远,所以租房子的人少了,租金价格自然就下降了。
陈闯倒不觉得远近,反正他不管是上班时间是早是晚都起得早,毕竟笨鸟先飞这个道理他一直铭记于心。不过最近他所在的工厂开始大裁员,而且好像整个社会都开始裁员,不幸的他被裁了,所以失业了。毕竟他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现实社会关系的重要性已经成为人们衡量一个人身份重不重的一个依据。很显然,陈闯不重。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已经失业的陈闯房子租金也快到期了。
虽然房主吴大妈对他很是热心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