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也不会闲着。我会设法让圣章兄弟会和易术理事会之间的对抗尽快升级。只要这两大术者势力彼此缠斗,那么易术理事会就不会在你身上花太多的时间。”
“哦?”黎希贤微微皱眉道。
“你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属于大鳄之间的争斗,有谁又会去关心旁边的那只虫子呢?”苏玄水耸耸肩道。
黎希贤点点头道,“好吧。这几天之内,我会想办法搞出点大动静来。不过,你最好不要骗我。”他缓缓地起身,转身走出了苏玄水的宅邸。
苏玄水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接下来的几天,范剑南简直度日如年。倒不是因为那只附着在他耳垂上的金蚕蛊幼虫有什么异常,而是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他一天都要照好几次镜子,看看自己依然悬挂在耳垂上的金色蛊虫有什么变化。
他今天已经照了第五次了,在他身旁的冯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道,“我发现你这几天照镜子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这只蛊虫让你变得有些自恋了?”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嘲笑我吧。我也不想整天照着镜子。不过我真是忍不住,每隔一段时间,不照镜子我就浑身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不是一向都很没心没肺的么?”冯瑗尽量想让他轻松一点。
“那是以前。”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我不但是无知者无畏惧,而且了无牵挂。只是年纪越大,就越有负担,变得什么都怕。”
“怕?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冯瑗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道。
范剑南严肃地道,“说句实话,我怕很多事情。怕死,怕失去。而且我怕你会受到伤害。我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江小花也没有办法祛除这只金蚕蛊王的话。我就找个地方,然后安静地等死,离这里越远越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冯瑗皱眉道,“死啊死的,多不吉利?”
范剑南很认真地道,“因为我不知道这只金蚕蛊会在什么时候出问题,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从休眠状态恢复过来。这种东西邪异的很,以后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一旦出现问题,金蚕蛊王从休眠之中觉醒。那不仅仅是对我,对我身边的人也极为不利。所以,我不能害了我的朋友们,更不能害了你。”
“你……你想怎么样?”冯瑗脸色有些苍白道。
“如果实在没法祛除的话,我就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生活。”范剑南有些艰难地道,“我知道也许做起来会很难,也许我会想你。但是为了你和大家好,我必须要离开。因为我不能承受因为我的缘故而给你带来伤害。”
“范剑南!”冯瑗惊叫道,“你说什么?!你要离开我?离开所有人?”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范剑南有些黯然道。
“那我怎么办?”冯瑗看着范剑南低声道,她的神色有些忧郁,眼中似乎有泪光闪动。
“别哭,你知道我一向都见不得你流眼泪。”范剑南按着她瘦削的肩头,勉强笑了笑道,“很多人都说我一肚子坏主意。可是每次你一哭,我就什么主意都没了。”
“不行!你不能离开!:冯瑗挣脱他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去。你说过和我不分开的,你答应过的。”
“傻妹子,没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们之中会有一个人先走的。而另一个人将注定承受伤悲。”范剑南叹息道,“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太多无奈。我原先以为成为一个卦师能够更好的掌控自己的人生。也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洋洋自得,以为自己真的做到了,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了。但现实总是会把我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打得粉碎。”
“我不管这些,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冯瑗摇头道,“无论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范剑南的鼻子有些酸,但心里却是一阵热,抱紧了冯瑗,但是他却依然是一阵叹息。他这一生注定波折不断,惊险迭起,如果这一次真的是躲不过去了,他决心还是要自己面对。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江小花的身上了。如果她能够移走这金蚕蛊的话,那么范剑南就不需要太过紧张。如果不行的话,范剑南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下午,杜先生来了。他进了天机馆之后,问冯瑗道,“剑南怎么样?”
“他……”冯瑗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表面上看起来没事,和平常一样。不过我知道他心里一点都不轻松。杜先生,江小花如果来了,真的能够成功么?”
杜先生沉默了一会儿道,“总会有办法的。如果江小花不行,我就算是倾易术理事会之力,也要帮剑南。你放心吧,天无绝人之路。”
“谢谢。”冯瑗有些感动地道。
“说什么话。剑南是我外甥。我们是一家人,而且我还等着你改口喊我舅舅的那一天。”杜先生微微一笑道,但是他的心里也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