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所以探究。
李苍苔本是一个没有好奇的女人,如果有什么不懂,她都会直接去看一看摸一摸,即便不行,那也要一剑劈开看一看。这是一种骄傲,无关不耻,无关礼贤。她就如一汪艳红荷花塘里唯独一朵白莲花,圣洁又卓然。
这朵超脱清逸地白莲花也只有与赵长歌一起时才会堕入凡尘,毫无芥蒂地去做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她没觉得这样迁就他有什么不妥,也不赞同老头子所说的‘慈母多败儿’,虽然她不是那个少年的母亲,但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感情的深厚程度或者说意义,肯定是别人不可能体会到的。
晨间,山里白雾萦绕。这头到那头,仿似仙境,美不胜收。
赵长歌睁开朦胧的眼,感觉到刺骨的冷意从浑身毛孔往体内钻透,忍不住打了个机灵,双手使劲的搓一搓脸,挺直腰板搓揉因为靠了一夜树桩而无比酸痛的腰部,一股舒畅传递到大脑,让他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
随着醒来的时间越长,脑子就会迅速从混沌中挣脱,变的清明。当看到昨夜迷糊入睡前便是这样的那道白色的背影,赵长歌咦了一声,猫手猫脚跑在她跟前,这才发现她还酣睡着呢,下意识下笑了笑,心想不凶的苍苔姐真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儿。
昨夜里,两人怀着好奇与戒备来到这里,果真发现有高人来到这里,而且并非只是一个唱歌的,有两人作伴而来,所以不免有些震惊,这种一眼望去便知入天相的大修行者,是放到任何一个国家朝廷都得小心伺候的稀有宝贝。
如果说他们来一起来到这里只是旅游时的巧合,那么别说有玲珑心肝地李苍苔,一向自认为脑壳平平地赵长歌也是坚决不相信地,所以他们就悄悄的躲在这里,想要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惜的是,来到这里之后已经错过了那两位高人磕头的戏码,接下来事情过程索然无味,赵长歌不甘心,李苍苔便只能陪着他等,等到最后,赵长歌不仗义地率先进入梦乡,与周公商量什么时候将他女儿迎娶过门的大事。而李苍苔在没了他的呱噪后也渐渐无聊起来,即使是罕见的修道天才看着一栋山崖上孤零零的木屋也会泛困。
这不,一不小心便睡到现在,出于下意识对赵长歌彻底放下心中天生的戒备,才让他有机可乘,细细打量一副美人撑颚睡觉图,好不快活。
赵长歌看的入神,沉醉其中,不得自拔,陡然想起一位前代大家地流芳之作,‘一代倾城逐浪花,吴宫空忆儿家。效颦莫笑东邻女,头白溪边尚浣纱’,他忽然觉得他地苍苔姐比那位大家笔下的那个女人更入味,并且更漂亮更真实。仿佛她只需要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只柔荑小手轻轻撑起圆润的下巴,弯弯地睫毛偶然间会因为似有似无的微风颤上一颤,便让赵长歌觉得像是仙女下凡来,只需轻轻回眸一笑,便能胜过所有繁天的星华。
赵长歌无法无天的犯起了花痴,下意识伸出手抹一把嘴角,感觉到手心里的滑腻,又往胸口的衣襟上胡乱的抹了抹,小心翼翼换个方向蹲到她侧面,伸出双手托住自己的脸,傻傻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道与他此时姿态如出一辙白痴地笑容。
今天天气必定晴朗,就如此时打扰到赵长歌的一段对话,会让人露出笑容,也会另讨厌太阳地人咬牙启齿。
“我地驴肯定强奸了你地马”
“我地马肯定踢死了你的驴”
赵长歌嘴角抽了抽,从女色中回过神来,抬头望向山崖,愤怒地发现一个小老头和一个中年男人撸起袖子貌似很严肃的在争执驴和马的问题,他嘴角抽搐,真他~妈~想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大耳光子以泄心头之恨。
那段喧嚣后,李苍苔第一时间睁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赵长歌面对自己侧脸狰狞地脸,她下意识望向山崖上吵醒自己的两个陌生人,稍稍思索便猜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扭过头望着他,嗓音清冷,道:“好看吗?”。
“他~妈~的”
赵长歌几乎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同一时蹦跳起来,仰起头对着山崖顶上的人怒吼道:“大清早的像苍蝇一般,不知道扰人清梦最可恶吗?况且两个这么大的人了,讨论这么没营养的白痴问题,证明你们真的很有问题”。
李苍苔被他逗笑,抬起手掌心轻轻遮掩,笑声如银铃声一般悦耳动听,随后她毫无杀伤力地瞪一眼发癫地少年,嗔怪道:“虽然你读的书并不多,但是也是认识几个字地,下次说话可以文雅一些”。
“文雅个屁”
赵长歌狰狞道:“破坏老子好事,好好的一副美人睡。。。。”。
“下面是什么?”
李苍苔似笑非笑,给予他一个夹杂巨大危机感的妩媚笑容。她看着一脸错愕地少年,重复问道:“是什么?”。
赵长歌脸色转白,鬓角处有冷汗落下,突然想起昨日将头枕在她舒软大腿上的场景,一转眼间忽然变的镇定起来,开始将他的狡猾奸诈挥发的淋漓精致。他献媚的笑了笑,轻声道:“苍苔姐生的极美,深山内又别无他人,若我还不去欣赏,岂不是应了那句暴遣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