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苔没有回答他这个看似荒诞的问题,只是目光柔和,用一双洁修长地且具备肉感的小手缓缓拂在他的胸膛上,一遍一遍有规律的抚摸着,不焦躁,绝美的容颜上始终那么的平静,就像长白山峰与峰间清晨的白雾,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变幻形象,那么的柔和。
“刚刚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赵长歌枕在她柔软大腿上的脑袋面对着她,直直的看着她认真道:“是反复做了无数遍的噩梦,像地狱里来的牛头马面,想要收割我的灵魂,摧毁我的精神”。
李苍苔微微一愣,赌气一般可以加重手上的力道,使劲儿的压在他的胸口,发泄心中地不满。越压越重,越压越重,压到最后,她的眼眶微红,心疼着少年这些年隐藏在乐天面孔下的郁结,似乎让她感同身受到那种压抑,她只能如此沉默的去安慰,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劝慰。
赵长歌仔细的看着她蹙起的眉头,苦笑道:“苍苔姐,那时候听闻山脚人言野狐禅,每每闻到大致都讲的是某位杰出的宗师,我后来问你,你可记得你如何回答?”。
女人勉强笑道:“世间自然有法则,外乎邪门,堕进魔道”。
“可是因为你从小就比我厉害,因为男人的自尊我强硬的选择不相信,于是从不理会老头子孜孜不倦的教诲,自成体系,妄图搏一个俗世里流言中的野狐禅”顿了顿,赵长歌苦涩道:“可能因为我的贪念,未能靠自己对这山林间的领悟另辟大道,结果遭了天谴,这种能够让人寻死寻活的疼痛折磨着我,我都不知道我能坚持到哪里,我更不晓得什么时候我便一命呜呼与你阴阳两隔”。
女人脸色沉了下来,美丽中略带一抹厚重浮现。
赵长歌恍然起来,回神后,皱着眉头自我反驳道:“可是我清晰的明白,我根本没有入魔,刚刚说的这些话也都是子虚乌有的废话,但是为什么你会突然心情不好,我的记忆里,你一向都是像一快石头,坚强到让人有点后怕,别人很难能够让你的情绪发生变化,难道我真的入了魔?”。
李苍苔抹一把快要溢出的眼眶,瞪他一眼,温怒道:“心疼你是一回事,但这不代表我会变成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以往的经历你应该明白,和我开玩笑,我可能会暂时放下对你的心疼,先将你爆揍一顿”。
赵长歌缓缓叹息一声,轻声道:“我们两都是苦命的人”。
李苍苔勾起嘴角,轻声反驳道:“我们的苦不一样,因为我对自己的曾经毫无记忆,当年被老头子拾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个不懂事的两岁孩童,只记得天空有白色地雪,不知道什么家仇国恨,而你却不一样,你是已经到了四岁隐约记事的年龄亲眼看着家破人亡地,所以你比我可怜”。
赵长歌看着她说话时微颤的睫毛,哑然失笑,说道:“那我真的比你可怜了”。
李苍苔点点头,肯定道:“是的”。
杂草间,昆虫们夜晚中出来活动了,此起彼伏的鸣叫渐渐连成一窜线,慵懒而恬静。
先前演戏演到逼真地赵长歌勾起嘴角,将朝天的脸换了个方向,迅速的埋向脑壳下的温润柔床上,顿时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从他的鼻孔充斥进肺腑,他迫切的大口呼吸着,似乎想要将这一瞬间的芬芳一股脑全部吸进肺里,以满足他悸动很久的好奇心。
李苍苔感觉到从大腿传递到脑神经中的温热,微微错愕,刹时红晕布满脸颊。下一刻,她略为恼火的伸出右手打起一个手势,一道结印迅速的成形。
“等等”
埋首温柔香的赵长歌似乎感应到什么,闷声道:“我的头很晕,刚刚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很不舒服”。
李苍苔被他扰乱思绪的一瞬间结印便随着风土崩瓦解,她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悬空,羞愤道:“你是自己慢慢的坐起来,还是让我来帮你?”。
原本打算好了闭着眼装死的赵长歌嘴角微微抽搐,脑壳悬浮在空气中过了半响,他无奈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只是在坐起来的时候仍旧不甘心的瞥一眼那条散发出清香且修长地大腿,不舍的嘟囔道:“真小气”。
这一次脱离被侵犯危险边缘的李苍苔没有理他,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天空中忽暗忽亮的星星,排列成各种奇形怪状的轨迹,她看入了神,那张在星空下美丽的脸蛋,散发出淡淡的叫做圣洁不可侵犯的神韵。
赵长歌无意中瞥她一眼,结果就惊愕住,继而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沉醉间心想如果苍苔姐没有动不动打人的习惯,那肯定是全天下最漂亮聪慧的女人,没有唯一,就是最,即使是秦都皇宫内传言貌美天仙的七公主都不足以和她相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
许久后,李苍苔毫无征兆的出声道:“要知道入境,并不是一件小事,而大事,你是从不瞒我的,比如那年你将喝醉的老头子胡子剪掉三寸,不就是我帮你找的避难山洞天天给你送吃送喝三个月?”。
话音落,李苍苔下意识转过头看向他,不料之前望着她入神的赵长歌,因为思绪忙着消化她突如其来的言语,所以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