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桑沫沫听见门外的敲门声,心里又是一阵火,猛地开了门:“你能不总是来烦我啊?”奕向阳只觉得头上三道黑线,可怜巴巴地说:“先让我进去吧,我在门外等你好久了,难道都不能进来吗?”就像一个要讨要糖果的小孩子,桑沫沫只觉得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带着微微的一点小抱歉,语气稍微比刚刚好了点:“那你来是什么事啊?”
奕向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紧紧的盯着她身上那件不属于她的衣服,有些冷冷得问:“衣服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吧。”
桑沫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冷淡有些吓到,说着:“是总裁的啊,怎么了?”又补充说:“在外面的时候,碰上了,就顺便给我披上了这件衣服,然后又载我回来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拦住,“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要穿那男人的衣服?你跟他真的只有上司下属那么简单吗?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他对我好?杀了我吧,他要是真对我好,还会在车里说那么多伤人的话?还会让我从一看见他就生气?真是好笑,“奕向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请不要乱说,我们就是简单的上司和下属。”当然,以后也会成为他的贱内,额.那啥.是他的夫人。
“那就把这件衣服脱掉。”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不像是在征求,而是直接命令。桑沫沫一听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了,这让她怎么脱?“你先等一下,我去卧室换下来。”“就在这儿。”还是冷冷的一声,让桑沫沫隔着那件外套直发抖。
看着桑沫沫毫无反应,奕向阳就说:“舍不得是吗?好,我帮你。”桑沫沫还没有反应过来,奕向阳的手已经爬在她的衣服上了,帮她解起了扣子。桑沫沫无法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观念,那就是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奕向阳,你放手,你听我说.你.”可是她是个女人啊,奕向阳好歹也是个男人,她又怎么能比他的力气大呢。
奕向阳看着她身上的比基尼,血液全部涌到了脑袋上,一瞬间,他忘记了怎么开口,也忘记了该怎么做,手愣愣的悬在半空,桑沫沫一把夺过攥在她手里的外套边角,将自己包了起来,奕向阳的眼神一瞬间降到了零下,“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要向我解释一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说完了,还是能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一瞬间觉得他成熟了,但是,他始终不是自己心中期许的样子。桑沫沫含糊其辞道:“不管是什么样子,反正不会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奕向阳还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除了冷淡,还有一种情愫,是受伤,这一切,都中伤了他的心,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外面沅锦然为什么会跟他说那样的话了,“进去之后,无论看到什么,对今天的事都不要问起。”呵呵,说的真是好,看到这些让他怎么能不问?“不像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你倒是给我解释啊。”
桑沫沫觉得眼前的奕向阳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是你的未婚夫,是你未来的丈夫。”一句话气势磅礴的脱口而出。桑沫沫对这个还是很有余力反击的,“那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承认过。”看着桑沫沫的小火山快要喷发,奕向阳连忙悬崖勒马,他今天是想给沫沫些感动的,却不想被这个小插曲破坏了兴致,转脸说道:“算了,不想要那些事情扰乱我们的关系。”
“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桑沫沫阴暗地看着奕向阳,真是好笑,她和他什么时候有关系了。“一直都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奕向阳翘眉看了她一眼。
“干嘛?”
“带你回H城,伯父伯母想你了。”
“我爸妈想我?奕向阳,你说谎不打草稿啊,我爸妈巴不得单独待着过二人世界,哪有空来理会我。”桑沫沫嗤之以鼻。
“我觉得既然考上了C大,你就得嫁给我,不能言而有信,刚好我以准女婿的身份去拜访他们一下。”
“你做梦!滚,去你的女婿!”某女怒了,猛地用枕头砸向了他。
……
看见奕向阳来找桑沫沫,沅锦然只觉得心角有一块空了。这种感觉就跟被齐悦背叛了一样,好像是自己拥有的物品,突然被人抢走了……
他装作满不在乎地进房,只是为了维持那高傲的尊严。他强大的自尊不允许他做出有违精确的事情来,更何况那个人是桑沫沫的未婚妻。
葛易舒已经算是真正的离开了,他一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是这一生中最重视的朋友;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友谊会超出朋友的范围。他离开了,自己就只剩下了桑沫沫,因为不想要失去,所以他宁愿选择沉默。
或许真的像葛易舒离开时所说的,他真的有点喜欢桑沫沫。
自己愿意敞开心扉接受这个事实吗?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心口,这里的伤口是否已经痊愈,允许另一个人走入呢?
他不知道,但是爱情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