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将拜会的客人领上了楼,月舞姬站在门口迎接,她看到来者时还是被惊到了。
木笙被抓在短发女人的手上,表面上看是并肩走在一起的,女人的手按在了他的后肩上推着他前进,木笙还算机灵,见到月舞姬没有喊叫、求援,而是装作毫不相识。
青陵以温和的话音打破了四人之间的死寂,“听说月舞姬容貌出众,舞技更是绝伦,没想到会这么年轻,真是幸会。”
“客气了,两位深夜来找我,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委托的。”
“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们只是慕名而来,有朋友介绍,不然见上姑娘一面有点难呢。”
“两位请吧。”月舞姬打了个手势,话音一顿,“不知这位小兄弟是?”
盈若用手指点了点木笙的后脊梁,他急忙回答道:“哦,我也是慕名而来,和这两位说的投机就一起来了。”
“这样啊……请!”
青陵快步走进门,木笙和盈若总是时刻不离,很明显是扣在手上的人质。他们这么做是在试探月舞姬,看一看她和年轻人是否认识。
木笙虽然胆小怕死,脑袋可机灵的很,为了不说漏了嘴,他选择保持沉默,不过他知道,即便闭口不说也不避不过危险。
他运气很差,出门正好撞见这两个人,本来他是没太在意的,结果从身旁走过的时候,短发女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肩膀。然后严刑逼供,还说出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和碧在街上救走穆辛的时候,这个短发女人就在不远处看得一清二楚。
木笙干脆耍起了无赖,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装傻充愣。短发女人气的要动手,把他吓得半死,好在一旁的同伴阻止,这才捡了一条命。
“我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了。”青陵依旧神色温和,“我的一位同伴在路上遇到了袭击,受了伤,据说是跑到了这里。我希望月舞姬能帮忙把这个人找出来。”
“龙雀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更不要说是个受伤的人,你是亲眼所见吗?”
盈若道:“错不了。”
“那可就奇怪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如果这个人真的在龙雀馆,两位可以去找我的老板,找人务必会惊动来这里享乐,玩的正欢的客人们,得罪了他们可就不太好啦。”
这个推脱的借口说的滴水不漏,青陵沉默了片刻,把一幅画像推到了她面前,“我不想惊扰到这里的生意,我们可以退让,不过这个人想必你是见过的,她就住在这里,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她。”
月舞姬看到画像之时大吃一惊,她表面上装的没有太大的反应,“是有点面熟,两位找这个女人有什么事?”
“受人委托,想找她谈一些私事。”
“她每隔几个月偶尔会来此住上几天就又走了,这次也不例外,我的确见过她,却也没有太深的交情,她的房间就在旁边,人已经走了,可能在逛夜市,也可能是出了城。”
盈若微微眯起了眼睛,“可我把这幅画像拿给引路的侍女看,她告诉我说这个女人叫碧,是你的宾客。”
月舞姬怔了一下,笑了起来,“两位一定是误会了。四层和楼上都属于我的居住地,外人不得入内,但老板也接待一些特别的客人,将宾客安排在这层的客房里,我不敢怠慢自然要与宾客接触,在那些侍女看来好像和我相识已久……其实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误会了。”
盈若还想还嘴,却发现无法争辩,她所面对的是一个狡猾的女人,被抓住了把柄毫不慌张悄无声息地便化解了。
不过,她手里还抓着一张牌。
盈若在桌底下提了提木笙的脚,同时说道:“这位在门口结识的朋友,他硬是上来其实就是找这位碧姑娘的,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很确定碧姑娘今晚没有出门,我说的没错吧?”
“啊……对、没错。”木笙急忙回道。
“可她不在房间里,也许是下了楼在某个角落听琴欣舞呢,这位小兄弟既然暗恋碧姑娘,还不去找一找。”
木笙心领神会,点着头起身就要走,她的这句话是在帮他脱离这两个人的控制,一旦下了楼便可以溜之大吉。
盈若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跟着站了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很快出了房门,把难题抛给了各自的同伴,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青陵收起了伪善的笑容,率先发起了攻势,“我知道月姑娘是不会私藏的,可能是有人图谋不轨把人藏了起来,我们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决不罢休,所以还会多次来叨扰,至于惊扰到兴致正欢的客人,我是希望能尽量避免,不过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也顾及不到你的老板的面子了。”
“这么严重啊,不知你们在找的人是什么来头?不会是城中的逃犯吧,私藏逃犯的罪名我这个弱女子可吃罪不起。真的要搜查,两位还是应该当面去和我的老板商量,我想你也都看到了,走廊、门口有不少看守,雇佣他们就是怕人闹事,这些人只是放在表面上的,要是真的闹出了大的动静,百十来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