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特夫看形势不对,早已起了开溜的心,只是他实在太不小心了,刚一动身,就被盖伦给盯上了。
“梵特夫,今日我必让你肉身粉碎,灵魂永受痛苦折磨!”盖伦挥舞大剑就冲了上去,梵特夫抓过身边的一个士兵就顶了上去,结果那个士兵直接从额头被劈成了两半,肠子和器官掉落一地。
梵特夫拼命逃跑,盖伦似乎也不急着追,他先是扫视了一下四周还残留的士兵,第一次用出了群体的黑暗法术——黑暗炎爆,这是火球术的另一个版本,在黑暗教廷中使用颇为广泛,其威力比火球术要大好几倍,并且带有连锁反应,那些士兵们还来不及反应,就都被烤成了一块块黑炭。
“梵特夫,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盖伦长啸一声,召唤出了可恩,可恩看到盖伦今天一天杀气,也没敢再开玩笑。
“纵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斩你于剑下!”盖伦一拍可恩的屁股,可恩就一飞冲天,朝着梵特夫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索菲亚见状,也连忙跟了过去,只留下盖伦曾经的父母在原地怔怔发呆。
两只脚显然没四条腿的跑得快,梵特夫很快就被追上了,盖伦恨意正旺,挥剑就要下斩,梵特夫连忙捂住眼睛,大叫道:“不要杀我!难道你不想知道丽莎的下落吗!”
无尽之剑已经削断了梵特夫的几根头发,不过盖伦还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在哪里?”盖伦的语气冰冷得像是地狱中传来的一样,梵特夫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带你去,我带你去……不过你要答应饶我不死,这次我不会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梵特夫毕竟年龄太小,想的太过天真。
盖伦这次只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用巨剑指着梵特夫的身后,让他在前面带路。
梵特夫惊吓过度,没走两步路就摔倒一次,就这样跌跌撞撞到了子爵府,此时子爵府的守卫们家丁们看到这个场景,早就吓的一哄而散,最后梵特夫把盖伦带到了子爵府的一个密室之中,密室内,似乎发生着争吵,盖伦等不及梵特夫开门,就一件劈开了石门,却看到施洛华子爵在和四个守卫争辩着什么。
而密室的地上,正躺着多年不见的丽莎,虽然六年的时间让丽莎从一个十四岁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二十岁的美丽姑娘,但是盖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丽莎瞪着两只无神的眼睛,身上衣衫凌乱,还有青一道紫一道的鞭痕,梵特夫和盖伦破门而入,她也好像没有察觉一样,只是蜷缩在地上傻笑。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管好你们的裤裆!”梵特夫大怒,上去挨个给了四个守卫一人一脚,那四个守卫也看出了情势不对,其中一个忍不住反驳道:“是子爵您自己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
“你们,全都该死!”到了现在,盖伦已经愤怒到了极限,反而变得有些平静,他冰冷彻骨的眼神一一扫过守卫和梵特夫,无尽之剑“唰”地刺出,五个人连哼都没哼就被一剑分尸了,血水溅了施洛华一脸,她呆呆看着盖伦,喃喃道:“我试图过阻止他……”
盖伦却没有理她,他抱起丽莎,缓缓走出了密室。
“丽莎,你醒醒,我是盖伦,我回来了……”盖伦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眼泪是如此的泛滥,他控制不住,就像不能抑制的心痛。
索菲亚也终于赶了过来,他看了看盖伦怀中的少女,很聪明地选择沉默,然后默默跟在盖伦身后,不安慰也不说话。
盖伦需要来一次撕心裂肺的痛哭,只有彻底把心底那份疼痛发泄出来,他才可能真正走出来,才能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西面的小山上,盖伦花费了两个小时,用手挖出了一个坟墓,然后把丽莎轻轻放了进去,一个年轻的生命本来应该像花儿一样绽放,而现在,却如同秋天的落叶,只能回归大地的怀抱。
丽莎到死的最后一刻,脸上也是挂着笑容的,盖伦听到她嘴边的呢喃,像是少年时呼喊初恋的名字:“盖伦,盖伦,盖伦…….”
丽莎没有墓碑,或许盖伦是想让康利老爹来写这个墓志铭,毕竟他才是最有资格替丽莎立碑的人。
如今,卡斯特小镇已经再也没有让盖伦留恋的东西,他现在情愿自己一辈子都没回来过,或许那样,他心底还会保存一份美好的记忆。
临走之前,盖伦留了一笔钱给他的养父养母,虽然他们背叛了盖伦,但是毕竟也把他养大了,这份恩情盖伦不想亏欠他们。
康利大叔在得知女儿死了以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伤,他依然抱着那只年龄比盖伦还要大的酒壶,一边哼着悲凉的小调:“天堂的人啊,你要幸福,地狱的恶鬼啊,你抓不到心灵纯净的人……”
拜别了康利大叔之后,盖伦收拾心情,带着索菲亚再次踏上了前往帝都的路,这里是个伤心之地,也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因为鲜血伯爵很快就会派援兵到这里。
在经过埋葬丽莎的那座小山时,索菲亚终于忍不住发问:“她真的只是你小时候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