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无言,夕月孩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他遇见夕月的时候,这孩子急怀了一年多了。本就不似他的红杏爱出哪儿就出哪儿,他的红杏飞雪还没找着呢。
好吧,既然自家儿子都这么淡定,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说什么。子孙自有子孙福,至于那仙体,她真是魔怔了,那么多人空手而归无一不说明这仙体子虚乌有,她瞎起个什么劲儿的真是。
小苗苗快快长,夕月对着一片绿油油的灵苗,手上的动作翻飞。小雨水术一个一个的撒过去,犹记得当初来燕山的时候,草长莺飞,到如今又是一年烈日流火时了。
燕山南面,被极盛的烈日烤的连地皮都要熟了,再加上乌家大多数人都是有兽魂的。毛茸茸的野兽到了这般季节都缩在荫地里不肯出来。乌家的人也像是被热气恼了的野兽,焉搭搭的呆在屋子里。
夕月这才知晓,乌家究竟多少人,整座燕山,看上去特别的像野兽的乐园。各种兽魂欢腾的她都不好意思在门口坐着纳凉了。谁知道刚刚路过的那头老虎会不会是乌家的某位长辈。
炎夏一经来到,每日一大早,夕月习惯性的掐冰凌诀,在石屋的顶上冻出一个大冰凌。以降低石屋在即将到来的烈日下的温度。
屋子里面,乌图也不管形象不形象了,整个人泡在水池里,吐舌头,一动不想动。
“我记得兔子在夏日里,还是很欢腾的,夏日青草最盛了。”夕月坐在藤椅上,心情愉悦的调侃着乌图。
乌家人的简单豪放,不仅仅体现在他们打架斗殴,穿着造房上,就连名字,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比如说乌四的兽魂是金翼大鹏鸟,他的大名就叫乌鹏。乌八的兽魂是大地黑熊,他的大名就叫乌熊。
而乌七,他的兽魂是小白兔,他就叫乌兔,在他抗议了无数次,骚扰乌家家主,乌家长老无数次后,才成功的改名乌图。但乌家喜好用兽魂称呼人的性子使然,乌图回了乌家,所有人都叫他——小白兔了。
夕月从善如流,天天无视乌图的跳脚,“小白兔”叫得很是顺口。
“……”乌图翻了个白眼,不搭话,搭话他就是傻子了他。
好吧,调戏失败,夕月也不甚在意的。随意的掐了个冰凌术,扔进水池里,换来乌图舒爽的声音。听的她直哆嗦,小白兔果然是小白兔,永远爷们儿不起来。
“诶,你身上的那件袍子怎么这么好使,冬暖夏凉,隔绝神识攻击还能隔绝锋锐法宝攻击。”先前乌图的对于夕月身上这件黑袍子很是不屑。
你说一个黄脸三十多岁模样普通的女修,梳着老土的道髻,插根木簪子就解决了,还老是穿件连款式都看不来的黑袍子。虽说她现在怀孕了,肚子大的看不出杨柳腰什么的,但是也实在是太丑了点儿吧。
真是不知道夕月肚子里的孩子他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人,怎么下的去口。乌图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一干嘴上不饶人的兄弟调侃多了,忍不住的要说道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就是随意买的。”这道袍的来历夕月不愿提及,小洞天的事情,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这一生都不要提及。
“那你就不能换上一件儿?你不是女修吗?怎么比我还不在意这个。长相是爹娘给的天生的,可装扮总得靠自己吧。”这一提及了,乌图索性就都说了个遍,说实在的,飞雪一身黑袍他就觉着好看的紧。夕月一身黑袍吧,他以前老看飞雪去了没在意,现在才发觉,真丑。
“小白兔,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吧。我现在肚子了有宝宝,我这叫心灵美,我这叫有内涵懂么?”再怎么说,夕月也是女子,乌图嫌她丑难道听不出来?
“你看看你,明明是个男子,却那么在意容貌。光有张脸皮有什么用啊,一点儿男子的内涵都没有。”夕月眼角斜下,扫了一眼唇红齿白,天真无邪的乌图一眼,还敢嫌她丑?她没嫌他嫩就不错了。
要知道,虽说这小子对飞雪一片真心,但这两人配在一块儿,怎么看怎么飞雪艳丽冷酷和乌图这张娃娃脸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