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们挑衅锋哥!”那白衣女修水漾的眸子瞪得大大,满满的都是控诉。
柳飞雪目不斜视,完全不理会这名女修。
这件事算得上是柳飞雪的私事,既然柳飞雪没有开口的意思,夕月也就没有追问下去。
但是,那名白衣女修却不依不饶,瞧见随后出来的梦花,立马就凑了过来。
“门主夫人,这些人好讨厌,挑衅锋哥,门主夫人快去叫他们别打了。”
梦花刚手忙脚乱的把马车收回储物袋,她对御器最是不精通了。完全没停白衣女修说话,回过头来茫然的“啊”了一声。
白衣女修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低声嘀咕道。
“门主夫人怎么一点儿都不火灵门考虑,胳膊肘往外拐。”
夕月按住的要开口的柳飞雪,温和的对着这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女道。
“台上的肖前辈已是金丹期修为成,而另一个是筑基期修士。道友的意思是,一个筑基期修士赶着送死的去冒犯一个金丹期修士?并且,金丹期所属门派不仅仅要以大欺小,还要以众欺寡?”
白衣女修听了眼睛愈发的瞪的大了,夕月都忧心她会不会把眼角瞪裂掉。
“你,你强词夺理!门主夫人,你怎么能任由外人欺负我火灵门。”
梦花更蒙了又“啊”了一声。
“火灵门在广大修士中向来是公正明理的,原来里面也是这般的不讲规矩。一个门中弟子,居然可以随口诽谤门主夫人,倒是让我们这些外人涨了不少见识。”夕月笑得愈发的温和了。
闻言白衣女修连连倒退几步,对着梦花拜一礼。
“门主夫人,方才雪衣嘴上没个遮拦,还望夫人恕罪。”继而愈发愤怒的瞪向夕月飞雪两人。
“啊?”梦花完全弄不清出状况,疑惑的看向夕月和柳飞雪。
拍拍梦花的肩,夕月没有开口,只示意梦花赶紧去看台上的比斗。虽说两人的修为相差一个阶层,但大约是肖锋没有出全力的缘故,比斗看上去并没一边被另一边压着打的形势。
白衣女修对于肖锋这么久都没有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拿下表示吃惊,又是瞪大眼睛,用手捂住嘴。
见状夕月微微侧首,凑到柳飞雪耳边轻语。
“那个穿白道袍的女修为何总是只有瞪大眼睛这一个表情?”
看到台上两人打斗,柳飞雪其实心情很复杂,有些苦涩又有些快意。肖锋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动心的男人,但是她们相遇的时候,肖锋就已定下了道侣。其实,肖锋是没有废掉原本的婚约娶一个魔修道侣的勇气吧。
因而,肖锋每次回来看她,她既是甜蜜,又是绝望,这份感情永远不会有结果,只能勉强的咽下。
“?”柳飞雪听到夕月的话,不明所以的看过来。
“我猜想,她的年纪一定很大了,也许比台上的金丹期修士还要大。大约是以为瞪大眼睛会看上去年纪比较小。”夕月弯起眼角,语气里非常轻快。
“?”柳飞雪还是不明晓夕月到底是说的什么意思,只诧异的看着。
不等夕月再度开口,那边白衣女修,恶狠狠的看过来。
“我只有三十五岁,我冰清玉洁!”
四十五岁也不是太老,夕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衣女修又冲了过来。
“我冰清玉洁!”
嗯,她知道,夕月微微点头,示意她明白。
“我是说,我冰清玉洁。”白衣女修面目都狰狞了起来,没有了故作天真的表情,她这样看上去,确实已经有了中年妇女的气质。
眼看着唾沫星子都要飞到鼻尖上了,夕月不得已的开口。
“梦花的孩子已经六岁了,你看我的宝宝也快要出生了。”她们两个都是在生孩子的人,冰清玉洁?冰清玉洁能生出孩子来?
白衣女修心口憋足一口气,无处释放,呛得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柳飞雪意外的偏头,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修到底在憋的什么气?自己气自己?
咬牙,白衣女修飞身上了比斗场,这么个筑基五层的男修锋哥还拿不下。不是给金丹期的修士丢脸吗?这群人这么牙尖嘴利,看看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还会不会说!
白衣女修一上比斗场,夕月的脸色就变了。没想到这个女修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了,她方才没有查探,这下乌图怕是会有危险。
“我与锋哥夫妻同心,这切磋自然是要一起上的。我也欺你人数,你可以叫个人上来,我们再打。”白衣女修单手就把正在斗法的两人分开,这一手充分的展示了她的修为应是还在肖锋之上。
两个金丹打一个筑基,这种事他们也做的出来。
柳飞雪想也不想的就要要冲上比斗场。夕月欲伸手去拉,却没拉住。
对方可是两个金丹啊,飞雪就是上去,又能有什么用。
比斗场上,乌图咧开嘴,灿烂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