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姓男修还欲张嘴,就已经被人带走。
见执法堂的人远处,夕月美滋滋的欲弯腰去拾那法器,挽着的花如烟却面色如纸的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
夕月一惊,灵识一扫,来不及查探的把法器收进储物袋中,吃力的扶着花如烟的身子,往院子里走去。练气期和筑基期毕竟相差一个阶层,哪怕是那黄姓男修留手了,花如烟仍旧是受了伤。
夕月翻出聚灵丹塞进一股脑儿的倒入盘坐调息的花如烟的嘴里,然后担忧的守在一旁,她只有练气二层的修为,帮不上哪怕是一点儿忙。
有了丹药的支持,花如烟调息的速度逐渐加快,渐渐的周身就多了一层莹白的雾状灵气,神色上也轻松许多。
夕月仔细观察后,这次放下心来,当着花如烟的面把那面旗形法器拿出来,灵识裹了上去。
旗形法器上已经没有任何灵气波动,连原本主人的灵识都没有,这针形法器真是霸道。
筑基九层的灵识覆上去,直接被纳入其中,连一丝动静都没有。也没有查探到里头有任何主人灵识。
这个法器有吞噬灵识的作用?那原本的主人要如何操作它?
夕月纳闷儿了,筑基九层的灵识又覆上去,不能把外头查个自己,灵识进到里面,看看里面不就好?
这已经是夕月接近三成的灵识,一冲进去,勉强还有些意识。
一群阴气滔天的厉鬼扑了上来,灵识架不住,被攻击消散。夕月胸口巨震,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继而掏出碧粼火,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这厉鬼厉害,还是她的碧粼火厉害。至于先前所察觉到的,眼熟,早已丢到脑后去了。
黑针在碧粼火的灼烧下,纹丝不动。夕月也犟上了,掏出四块压箱底的灵石,围成了一个简单的聚灵阵,将灵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碧粼火中,任其火苗不断的舔食着针形法器。
这一烧烧到了夜尽天明,花如烟也清醒了过来。
“夕月,你这个是?”花如烟一夜都觉察到热浪袭人,闹了半天,是夕月在那边炼制法器,那法器怎么看怎么纹丝不动。虽说只要夕月好好的养身子,其他的花如烟都不过问,但这么个无用功,她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夕月瞪着双红的跟兔子一般的眼睛,回头看了花如烟一眼,然后用兴奋的语气说道。
“烟姐,我看昨夜,那个好厉害好厉害的小旗子被这个针一打,就掉到地上去了。这根针肯定老厉害老厉害的,我就想把它炼制一下。”
花如烟哭笑不得的看着执着激动的夕月,收法器哪里是光靠炼制就成了,还要注入灵识,控制整个法器。针形法器最是难控制,莫说夕月才练气二层的修为压根儿驾驭不了法器,就是能驾驭法器了,这通体乌黑的针形法器,一看就不是凡品,谁能抹去里头原本主人的灵识?
正欲开口阻拦,张张嘴,到底还是没有出声。也罢,夕月难得的对一件东西这么有精神,反正就靠她那小火苗,就是烧它个几日也不会撼动这法器的半根毫毛,就让她玩儿去吧,等主人来了再交与主人就好。
只是花如烟不知晓,能吞噬灵识的法器,主人又怎么找得到。此刻,海棠楼的快活林正有人对着执事发火呢。
“我的法器好端端的,怎么会消失?嗯?到底是怎么回事?连灵识都被抹去了!”一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孱弱华服男修双臂抱胸,冷声问道。
奉命过来调解的执事脸上陪着笑。
“寻少爷莫急,这林里统筹就那么大块地方,要不再好好找找?”心中早已把这个小少爷骂得个狗血淋头,不就是仗着祖上的光辉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得性,当年南照国修真界第一人的寻问道早死了,剩下的不中用的败家后人,整个寻家潦倒的差不多了,谁真得给他寻家面子?
“这不是找不找的事儿,我的这套夺魂针法器少了一根,并且这根夺魂针上的灵识被人抹去了!这可是我家老祖留下的来的宝贝。叫你们当家的过来,这事儿没完!”说着寻少爷就一屁股坐在了执事堂的凳子上。
这是要耍赖不肯走了?青袍执事眯了眯眼,那套所谓的夺魂针,几乎一点儿法力都没有。还上古留下来的宝贝,蒙谁呢?
“灵识被抹去了?那肯定不是我们快活林的人做的了,咱这快活林上地界上,可都是筑基期的姑娘,抹得寻公子你的灵识?”对于这种胡搅蛮缠,执事按压住要发的火气,劝说道。
“……”
“……”
最终,不可一世的寻公子因没有灵石付账,被人一脚揣在屁股上滚出的海棠楼,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
解决掉这个闹腾的主儿,青袍执事转身回了快活林。不过是个没灵石付嫖资的,还祖传的宝贝,宝贝你的姥姥!
春去秋来,海棠枝谷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夕月照了照镜子,里头的人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还是瘦骨嶙峋,但没有了病涝鬼的吓人模样了,走动走动,见见阳光也不喘了。
养身子是个慢工出的是细活儿,拍拍脸颊,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