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有病的,这一点他们很早就知道了,没想到正面一接触,才发现这人已经病入膏肓。虽然往那儿一站还是很有气势,咄咄逼人,但生命的气息已然十分的微弱。
田三穿着一件很久的白色上衣,一件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蹬一双过时了的阿迪篮球鞋,背部佝偻,一只手捂着嘴,连连的咳嗽。这样一个中年男人要是走在大街上,谁都会以为是个穷困潦倒的失业苦逼男。
这个年代,落拓的人实在太多了。像他这种样子的男人,扎人群里没有半点的光芒。可他是田三。一个曾经恐怖到了极致的蝎子精。只要他还能喘气,便没有人敢轻视于他。
乔坪风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师傅,徒弟有罪,请师尊责罚。”
田三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一串急剧的咳嗽之后,慢吞吞地说:“无妨。你小子,很不错。我知道你的心思,保全兄弟之后,再以死向我谢罪。没必要坪风。大丈夫横行天下,当断则断,不需要扭扭捏捏想那么多。这些人忠心耿耿跟着你,你就有责任保他们活着。至于我,反正行将就木了,怎样,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