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下过一场阵雨,早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气温宜人。
草坪在阳光下显得特别干净,像绿色的地毯铺在大地上,不知名的鸟唱着歌在树上跳来跳去的。机关大楼就矗立在人民广场对面的绿树丛中,安静、神秘、威然。
八点一刻,机关楼下逐渐多起了汽车的马达声和开关车门的声音,也有人们咳嗽和低声打招呼的声音转来,这里还是那么安静有序。
郑新开车来到单位,单位给郑新配了专职司机,但是一般情况下郑新都不用他开车,一是没有必要用司机开车,自己会开车。二是在市内没有多远的路,上下班、出去办事用司机接送还麻烦,况且还没有多少事。三是能在机关给领导当司机的都是有关系的人,领导不用他们开车,他们也不用上班,工资正常拿,单位的一切福利待遇都正常给,干自己想干的事,都皆大欢喜。
在单位除了一把手局长的司机天天正常上班之外,副手们的司机都不来,或者有特殊情况时帮助领导开开车。
他有意把车停在北门的树荫下,他想早晨的天气很好,多走几步,步行到东门,再上楼。
走进办公室,顾大姐刚刚浇完花,正给他擦桌子、收拾屋子呢,把他的办公室擦得窗明几净,比家里都干净。
郑新的办公室里边有一个小套间,放了一张床,一台电视,在他值班和平时中午休息时用。
顾大姐把床单、被罩洗的干干净净,她在套间的窗户前拉了一条绳,还经常把被褥挂在绳子上晾晒。
她只要发现套间里有郑新换下来的衣服,就拿回家洗干净、熨好,再拿回来。
她负责给领导送报纸,简单地打扫卫生,她有每个领导办公室的钥匙,方便她工作,她和其他临时工一样,每天都比别人来得早,比别人走得晚,挣的钱是最少的,工作也是最不稳定的,随时可能被炒鱿鱼,所以她也是最谨慎的。
郑新进来了,顾大姐马上停下手里的活,准备出去,她在别的领导办公室是这样做的,今天她有些犹豫。
郑新问:“顾大姐,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有什么事就和我说,不要客气。”
她笑了,“谢谢领导的关照,现在工作很好,没有什么事。昨天在老家的表姐的儿子来了,她临来之前在老家自己摊了一些煎饼,是玉米面、大豆面、白面三合一的,知道我爱吃就给我带来几卷儿,我吃着还不错,今天就带来一些,想让你带回家尝尝,但又不好意思,东西太简单,还不知道你爱吃不爱吃?所以我没敢拿到这来,放在休息间里了。”
“大姐,你太客气了。我是农村孩子出身,从小在农村长大,小时候就愿意吃,但是我父母是东北人,做不好煎饼。我们那里都是关里人,也就是山东人、河北人煎饼摊的好,我小时候就经常到我家的邻居王维东家吃煎饼,他家是河北人。”
“我父母是山东潍坊人,我小时候就和妈妈一起摊煎饼。现在生活好了,煎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新鲜东西了。现在大多数年青人不爱吃,所以也就不常做了。有时候做一点,自己吃,也送给喜欢吃的亲戚朋友。你喜欢吃的话,一会儿我送报纸时,顺便把煎饼带过来,放到里屋的桌子上。”
郑新点了点头说:“我先谢谢大姐了,我要是吃上瘾了,我可就主动要了。”
顾大姐和郑新笑笑走了,看着顾大姐离去的背影,多么朴实的农村妇女。
顾大姐刚走到门口,人事科长刘大光叼着一颗烟来了,“领导好哇,忙吗。”
“没事儿,看样子你比较清闲呀。”
郑新接过来刘大光给他的一支软包大云,刘大光随便往沙发上一坐,“领导要是没事闲着,我讲一个真人真事给领导解解闷呗。”
“呵呵,你小子没事和我扯呢?我什么时候闲着了,你别卖关子抓紧讲。”
“前天上午,咱们设计所的副所长裴秀娟给他们所长老张打电话说,她丈夫住院了,需要她照顾,这几天不能上班了,老张就问得了什么病?他要去医院看看。裴秀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让老张去。恰巧我在老张办公室。”
郑新说:裴秀娟的丈夫我认识,在我们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是妇产科副主任,在咱们市男医生做产科医生的好像除了他没有别人,他在咱们市也是很有名的产科医生。”
“对呀,老张就和我说,裴秀娟的丈夫住院了,他一会儿想去看看他。我就说咱们俩一块去吧,我求过她丈夫给亲属做过生产手术呢。”
郑新说:“我也求过他,我家你嫂子家的一个亲属,从外地来的生小孩,就是我找裴秀娟,她丈夫给做的剖腹产手术。”
刘大光接着说:“我和老张到了人民医院给裴秀娟打电话,裴秀娟听说我俩来医院了,就告诉我们在骨科呢,我们到了病房,才知道他是双腿骨折。她丈夫正痛苦地躺在病床上,闭着双眼,也不愿意说话。我们走出病房,问裴秀娟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呀?裴秀娟说,是昨晚八、九点钟,被醉鬼给打的,打完他还跑了。我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