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这个声音相信大家非常熟悉,不过,这一次你一定猜错了,不是那种声音,是中年大叔马小乐在他娘老子的卧室里偷钱,用锤子砸柜子的声音。
马小乐母亲马大娘在院子里浇花,听着声音有点奇怪,难不成家里进贼了?于是猫腰拿了一个结实的扫把,卧室门缝里往里一瞧,傻眼了,原来这贼不是别人,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马小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了。怎么的,养成四十好几的儿子,整天不务正业,靠老母亲的退休金养活,还偷家里的钱,这要是说出去,街坊邻居不笑话死!
马小乐眼看就要砸开柜子了,百元老人头已拿了三张到手里,擦了擦头上的微汗,笑的有点猥琐,“嘿嘿嘿,晚上又可以买几注彩票,明天日子又有盼头了。剩下的,喝小酒,慢慢花……”
“啪!”马小乐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扫把,手里的钱掉了两张在地上,转身一看,老母亲凶神恶煞地站在身后,一手叉腰,一手用扫把指着马小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马小乐起先是一惊,马上就堆着也算是岁月风霜造就的四十男人本有的笑脸:“妈,呵呵,至于嘛,看,我就拿了三百,柜子里还有好几百呢……”
马大娘喘了几口气,缓过神来,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整天游手好闲,你说你,还偷钱买彩票,你给我滚蛋!”说完,扫把又举起来,向马小乐头上打去。
马小乐手里拿着一百块钱,边跑边道:“妈,你太过了哦,养个儿子容易吗,我又不是捡来的……我……再说我买彩票,不就是图中奖,明天日子更有盼头么。”
边喊人就来到了院子里,院门老妈子一般用锁锁起来的,马小乐只得爬墙,身子跃了几下,屁股挨了好几扫把才坐到墙头,一个劲的喘气擦汗:“我的老妈呀,你这……你这是不让我活了哦,不就一百块钱嘛,过几天我还你还不行吗?”
马大娘坚持得很,冷水不沾一滴,理直气壮道:“一百也不行,一百可以让冬冬在学校用一个星期,你都做爸的人了,不做正事,还不为儿子想想?”
马小乐嘻皮笑脸的神情一下呆滞了,似乎被老妈一下击中自卑的软肋,把手里的一百块捏了几下,交给了马大娘。
马大娘白了儿子一眼,扫把一丢,又继续浇花了。
马小乐在墙上呆了一会,看了看天上高高挂着的太阳,想想自己都到了不惑的四十岁,就像如日中天的太阳一样,应该是事业的高峰,对爱情和情人有新看法的年龄。但事实却不是这样。事实是,房子是老房子,车子是自行车,上有老母亲,下有上高中的儿子马冬冬,妻子十多年前跟人跑了,跑哪儿了也不知道,反正她是因为受不了穷才走的。
对于妻子的离开,马小乐从没有跟儿子提起过,只说是得病死了。
马小乐看着母亲认真浇花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挥了挥手,有点自我安慰的味道:“妈,钱不借就不借么,儿子我自有办法!”
马大娘理都不理,嘴里哼了一声。
马小乐拿出手机,按了一个号码,那是他的高中红颜知已江珊,美女,婚姻不顺,自己开了一家洗衣公司,算是美女老板。
电话刚要接通,想想不合适,借小钱不能找同学借,丢面子不是。刚一犹豫电话却响了:“喂,小乐,给个活你做呗,怎么样?”
电话是马小乐的损友洪三七打过来的,今年刚办了个婚介公司,生意不太好,于是动起了歪脑筋,想找个托,一直纠缠了马小乐好几回。
“活,就你那活,说过几次了,大爷我做不来!”马小乐跳到围墙外面,拍拍屁股上的灰,吸了一下鼻子。
电话那边嘻嘻笑了下,道:“小乐,这个你就别谦虚了,我想了几天,还是觉得你最合适,你想想呀,你光棍一个,在我这里做,一是混个生活费,二来碰到上你瞧得上的,人家瞧你也顺眼的,算是双丰收。哈哈哈……”
“双丰收!”马小乐嘴上嘀咕着,心里还是打起了算盘,话说洪三七虽是个损友,但他们自小一块长大,也算是谁都不怕谁。得罪得起,玩得起。“那行吧,我马上到你店里,说好的,我论天算钱,今天到你那,一百块钱不能少。”马小乐一边说,一边就往公交站台走去。
来到洪三七的店里,洪三七眯着色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小乐,嘿嘿笑了下,把自己身上的西服脱下来,要马小乐穿上。
“小乐,今天有一女的,是个老板,干公司的,咱们慎重一点……”
马小乐眼皮不抬一下,用手挡住西服,道:“什么玩意,你干什么,衣服我不穿,西服怎么了,穿西服相亲成功率高呀,有病吧你!”
“嘿嘿,小乐,不穿就不穿吧,你虽是个老混混,但长的还算老实厚道,穿不穿西服,看起来都不像坏人!”洪三七重新穿上衣服。
马小乐哼了声:“你这什么话,什么老混混,我是混混吗?我来你这小破店,是屈尊我的才华。那个,一百块钱先付给我。”
洪三七笑了笑,道:“哈哈,行吧,小乐,很见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