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项虎听见了,项虎提气一纵就站在假山顶端。
苏星不好意思的一脸坏笑地打招呼道:“项老师你好啊?你也出来看月亮啊?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项虎一看苏星便问:“出事了?你不好好在屋呆着出来干啥?”
苏星奶声奶气的说:“刚才是不是有人要暗算你?”项虎点了点头,苏星接着说:“估计是有人想把你引开,好进我屋里杀我!”
项虎赶紧问道:“人呢?”苏星乖巧的拉着项虎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项虎见一人被缠成了木乃伊的形状,嘴里还被塞了破布,好险没笑出声来。
苏星不好意思的说:“我力气小又想绑住他,只好多缠两下了!”
项虎,伸手给了那人两个耳光,只见那人幽幽转醒,两只眼瞪得溜圆,嘴里不住呜呜的发出怪声!
项虎伸手点了那人的穴道,才把破布从他口中拿开,那人猛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好汉大爷饶命,我只不过求些钱财!饶命!饶命!”
苏星将擒住此人的前后经历一说,项虎也是听的暗吃了一惊,果然这苏老鬼把这孩子当成骄傲。
项虎把刀往那人脖子上一架问道:“说实话谁让你来得?”
黑衣人吓得竟然哭了起来一脸可怜相的说:“别杀我!别杀我!我说实话!”
看到黑衣人如此动静项虎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这根本就不是修罗的刺客,但是仍然没有把那人身上的绷带解掉。倒是苏星笑的像一只小狐狸,很乖巧的搬来一把椅子让项虎坐下,项虎忍不住暗中点头,这小子倒是挺有眼色的。
苏星奶声奶气问道:“赶紧说啊?是不是想耍赖?”
那黑衣人此时呼吸有些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让小爷绑的紧了些,喘不过气来!”
苏星此时把黑衣人的匕首拿在手里,就要往那人身上扎去,那人看的真切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是盗王之王让我来的!
项虎此时看那家伙狼狈开口趁机大声问道:你们有几个同伙,快说!
那人好像是怕极了弱弱的说:就我一个。
此时苏星看他说的不够真切,再看看老师一直皱着眉头,小意的爬上椅子给老师倒了一杯茶水,便端起来茶壶一股脑儿往那人嘴里灌去,这可是当年地球的警察审犯人常用手法。
这种手段的厉害之处不在于灌,而是在于灌了以后。
苏星给那人猛灌了两壶水,只见那人被灌的肚子鼓起来老高,苏星拍了拍那人的肚皮道:想好了再说!说罢苏星又给老师续了茶水,师徒两个竟然慢慢的品起了茶。
项虎看到此处却也不急,竟然跟苏星讲起来茶道的内涵:瀛洲茶道源远流长,茶之一道关键在于一个心字,用茶养心,品茶修心。此时苏星听得津津有味,在烛光的照耀下出现了一副很和谐的画面,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跟一个五岁的娃娃谈茶论道。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只听那人腹中不住鸣响,项虎听得很不自然的笑了起来,只听那人带着哭腔道:两位爷爷饶命吧,快憋不住了!我一个人来的,这空谷关就军营有些钱财,能住军营驿馆的都是非富即贵。
我白日见这位老爷器宇不凡,脚步轻盈,是个高手,我便晚上先给这位大爷上了迷香,怕迷香无效,又放出几只鸽子,引的这位大爷去追,便赶过来要迷倒这位小爷,结果着了这位小爷的道。
我真的就干过这一次,他们都叫我是盗王之王,因为我作案从未被抓,在江湖上略有薄名,请二位爷饶了我吧。
项虎见他情急之下说的真切,师徒二人对脸一阵坏笑,意思是这盗王之王听着挺蒙人的其实名不副实。二人也不愿为难与他,便一挥刀断开了布条,解了穴道,放他走了。
师徒二人略一休息,等到天亮便继续赶路不提。
项虎对安京一路甚是熟悉,常常能找出些近便小路,省些脚力,时常打些野味给苏星解馋,随着时间的推移,师徒二人相处更为融洽。
跋涉月余两人眼看安京官道上巡查的游骑多了起来,也渐渐放下心来,项虎也自前方驿站买了匹马两人骑乘。
苏星从来没到过安京地界,这一来可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安京的繁华不是吹的,官道两旁花草成簇,树木成荫,住家、驿馆、茶馆、商户,鳞次栉比。前方道路渐渐走高,又行过二十余里翻过一道高岗,一座大山溘然耸立在面前。
项虎感叹道京华山,久违了!说罢让马走的慢了些,仿佛看不够这等美景。苏星听他的口气心道:这京华山肯定有这老古董一段回忆。想到这里竟然自顾自的嘿!嘿!坏笑起来,项虎好像没听见他的怪笑,自顾自的说:这安京东面只有京华山一道关隘,西面除了雄关便再无屏障,当年先帝定都于此真是有着过人的胆略。
苏星往那京华山的方向望去,一座高塔耸立在山巅,让人感觉甚是雄伟,忍不住拿手去指那高塔,只听项虎幽幽的说道:登仙阁,风景很好。
苏星奶声奶气的问道:老师可曾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