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荒唐透顶!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孙子啊?还体检,还出国,还给股份……”梅冰再次暴跳如雷。虽然云逍让她不要说话,但是听到如此苛刻的条件,她还是忍不住暴跳起来。
云逍并不理会梅冰的愤怒情绪,他翘着二郎腿,对熊二他们点头应道:“嗯,条件很公平合理嘛。”仿佛他云逍是苦主代表,跟熊二他们是一伙的。
小兔崽子,也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哪像我光头帮,都是一帮铁骨铮铮的好汉!待会儿,拿到了钱,一定要狠狠地打他脸!将这张小白脸打成花脸!
见云逍居然站在苦主一方说话,熊二心里对云逍狠狠鄙视一番。
“那,什么时候给钱?”熊二有些兴奋,虽然事情没有闹起来,但是有了八十万入账岂不是更为完美。何况此事没完啊,养生馆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在手,以后养生馆就是咱们的金矿,想什么时候提钱,就来取呗。
“给钱?给什么钱?”云逍故意望着梅冰,故作惊讶道,“你答应给他们钱吗?”
梅冰知道云逍在戏耍这群讹诈犯,嗤嗤地笑着说,“小乞丐,我的钱要留给我的乖孙子!”
梅冰也早认出了领头闹事的,这个浑身肥肉的刀疤脸,不就是在云逍面前装孙子的黑老大嘛!云逍昨天能吃定他,今天也一定能吃定他!
“你,你们敢耍我?”熊二飞起一脚,将一个一人高的景德镇五彩花瓶踢成碎末,“他奶奶个熊,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给我上……”
一群流氓无赖终于凶相毕露,他们丢下那哼哼唧唧的肖苦主,摘下为邻居讨回公道的假面具,在刀疤脸熊二的指挥下,将云逍、梅冰二人团团围住。
“小兔崽子,那****坏我的好事,让你逃走,算你走运。今天,咱们就新帐老账一起结!”熊二面色狰狞,脸上的刀疤紫红紫红的,像趴着一条血色蜈蚣。
“不是吧?我记得好像是你倒在地上给我磕头来着,磕了多少个响头来着?让我想想……还是记不起来,你是事主,你帮我回忆回忆?”云逍故作冥思苦想的表情,语气轻佻之极。
“死到临头,还敢饶舌。给我砸店!”熊二愤怒到了极点,大吼一声,一脚踏在一面钢化玻璃茶几上,嘭咔嚓,玻璃茶几变成了一堆碎末。
“啊!”梅冰尖叫一声,钻进云逍的怀里,又忍不住扭过头来,心疼不已道,“我的茶几啊!两千多块呢!”
云逍抱着梅冰,温情款款地,好像是身处一个极其浪漫的海冰浴场,轻轻地说:“砸得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也省得咱们自己动手啊!”
“小乞丐,你什么心思?人家心里在滴血,你却在这里幸灾乐祸,感情不是砸你家吧?”梅冰捶打着云逍的腰眼,恨得咬牙切齿。
“砸了这些破烂,咱们再买新的嘛!”云逍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买新的,说得轻巧!你是百万富翁啊,你给钱买啊?”梅冰给了云逍一颗白眼,却依然偎在他的怀里,很享受这种有人遮风挡雨的小鸟情怀。
你这个死乞丐,什么时候也挣个百万富翁去,好让我也想想福气啊。梅冰心里不禁遐想起来。
“有人付钱,你别操心。”云逍做不了百万富翁,便实话实说。
“谁啊?”
“那……”云逍指着正奋力砸店的众光头,最后落在刀疤脸身上,“当然是他们啦!他们觉得你这店子啊,装修风格陈旧落后,布局不够大气典雅,所以啊,他们负责帮你砸坏,然后负责帮你装修,最后负责替你买新家具,还你一个富丽堂皇,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店堂。”
“现在听到这些砸店的声音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悦耳,很动听,比维也纳的交响乐更迷人啊?”云逍温情款款地话语,与刺耳的家具破碎声很不协调。
“就你会比喻,真是白日做梦啊!”梅冰早已把生意抛开,店堂已经砸了,说什么都挽不回来。云逍的话虽然是白日做梦,但说得她心里很舒服,很熨帖。
见云逍、梅冰二人聊得火热,完全一副风淡云轻、无关我事的样子,熊二更生气,砸下去的力度更大。
他奶奶个熊!这店里的家具好歹也要值个上十万!只要你们不心疼,老子还怕砸得手疼不成?我就不信,老子把你店子给拆了,看你们心疼不心疼!看你服不服软!
蓬卡啦!高大的立柜砸倒了,木屑横飞。
轰隆隆!雕花的隔板活动墙推倒了,插花撒了一地。
哗啦啦!整面的玻璃幕墙砸跨了,碎玻璃渣到处飞溅。
能砸的都砸了。
一群流氓傻大个又围了过来,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老子把你的店堂砸个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嘴硬!一般来说,敲诈勒索到了这个程度,店主基本上都吓得屁滚尿流,后面无论提出什么条件,店住都会小鸡啄米似点头答应。
梅冰吓得颤栗起来,死死抱着云逍的腰,恨不得钻进他身体里去,“小乞丐,现在怎么办?我怕……”
“啪啪啪!”云逍